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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鹤野耐心十足,两个人就干耗着,晚间酒吧生意好起来,楼梯上来来往往都是端着盘子的服务生。

    一个不留神,有个今天刚实习的工作人员撞了在外面的容拾,她往前挪了挪,大腿碰到了蒋鹤野的膝盖,似有若无地一下,服务生根本无心关注这两个人,一直忙着道歉。

    容拾偏头说了声“没关系”后,她才离开。

    再次看向蒋鹤野的时候,他突然俯下了身,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容拾见状身子往后倾,穿着高跟鞋,重心不稳,被对面的人一把抓住了腰。

    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蒋鹤野勾着唇角,没有放手的意思,笑意很浓,“为什么不回我消息?”

    当然是因为,没必要回。

    容拾试图推开他,结果他的鼻息绕到耳边,说了一句:“回答完问题就放开你。”

    容拾语调带了丝冷淡,绷着脸:“不想。”

    连那种没时间,没看见的理由都懒得找,简简单单两个字,就表明了态度。

    “回答完了。”容拾示意他。

    下一秒,她真的就被蒋鹤野放开,不知道为什么,容拾感觉他听到这个答案时,并不生气,还是刚才倚在墙上懒散的样子。

    “抱歉。”蒋鹤野确实是一时没忍住,就是有点想她。

    容拾觉得或许面前这个人需要一份很清楚的说辞,那不如就今天把这事解决了。

    “蒋总,你没必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容拾把拎在一侧的包放到双腿前,也是为了跟他能有一定的距离。

    这个人是情场老手,比之前那些难处理得多。

    “我不会喜欢你,而且蒋总应该也不缺女人,早点换个目标对大家都好。”容拾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中的疏离和冷静他看得清清楚楚。

    蒋鹤野失笑,拿出在家里那副混劲:“你还知道对我好呢?”

    容拾不解,这个人是怎么回事……

    好像自己跟他说不通,蒋鹤野总有一些和别人不一样的回答和做法,在她的所有预想之外。

    “蒋总,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蒋鹤野点点头,“哦”了一声,随即道:“我知道。”

    “容拾。”片刻,她听到了蒋鹤野叫自己名字。

    好像从在酒会门口那次之后,他就没再客气地用容总这个称呼。

    “是我追你,所以什么时候开始和结束都只能我来决定。”他一直盯着她,眼眸深不见底。

    “你唯一能做的只有接受和拒绝这两件事。”

    他语句稍微停顿,像是思考了片刻,而后道:“当然,拒绝是你的事,选择继续追是我的事。”

    第29章 你劝不住我了

    容拾觉得自己跟蒋鹤野这种人没办法沟通, 他的语气轻挑,说出来的话句句都带着笑意,任凭她怎么冷言冷语, 蒋鹤野都好像没往心里记。

    陆淮征常年一脸斯文儒雅,都能被她逼得节节败退,可到了蒋鹤野这边, 所有的东西感觉就不太一样了。

    理智在提醒她,这并不是个好征兆。

    两个人僵持不下, 最后容拾沉着脸, 只想赶紧离开, 说话的声音却仍旧能做到波澜不惊, “随便你。”

    蒋鹤野单手托着下巴, 若有所思地笑笑:“没拒绝,那就是同意我追你了?”

    容拾:“……”

    她并不觉得蒋鹤野说的是个疑问句, 容拾没回头,下楼的时候拿出手机想把他的微信拉黑。

    但思来想去, 犹豫了片刻后还是没点下去。

    容拾毕竟做了很多年生意,不到万不得已, 事情不能做绝, 总归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所以,她只是把人屏蔽了。

    像是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她轻叹了口气才上车,温挽半躺在后面, 林璐去了副驾驶那边坐着,一上车,容拾刚吩咐了刘叔一句先去橙园,而后就听见前面的林璐开口:“容总, 衣服洗好了,小韩总那件明天我拿给他。”

    至于其他的两件,林璐也不知道自己老板怎么想的,职场生存第一条,上司的心思不能猜。

    容拾皱眉,她才刚把人屏蔽。

    “明天你去一趟蒋氏,把衣服带给他们小蒋总。”

    她希望跟蒋鹤野保持尽量不见面的关系,如果有必要的合作,能一面搞定的绝对不拖到下一次。

    林璐点点头,想着这两个人是不是吵架了,但脸上还是面不改色应声道:“好的,容总。”

    黑色宾利车行驶到主干道,容拾旁边的温挽嘟嘟囔囔说了一大顿醉话,她没怎么听清,就隐约记得温挽要用明天不陪自己老公吃饭作为惩罚。

    容拾无奈地扶额,给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想着温挽刚结婚的事。

    她只去随了份子钱,很厚的一个红包,没待几分钟就走了。

    温家都是善良的人,也都看重感情,所以当年温筠结婚,老爷子还没有彻底从自己妹妹去世的事走出来,容拾连苏清允结婚的喜帖都没收到。

    她能理解,也不觉得温老爷子做错了。

    这些年她身边的人一个个成家,就剩容拾自己,一如既往地拼命赚钱。

    苏清允之前也问过她,为什么这么多年不找个人陪着,至少路会好走一点。

    但容拾不想靠别人,事实证明她也确实不需要任何人就能做得很好。

    在外婆去世的时候,她就深知一个道理,这个世界上有太多事情比爱情重要得多。

    任何人都会变心的……

    有钱有权比一份抓不着的感情让她安心。

    ……

    四十分钟后,车子停在橙园,容拾把温挽扶下车,还没走进小区,就看见大老远站了个熟人。

    池沂舟还穿着队服,走近几步看,他的额角还挂了几滴汗珠,看样子是跑了不少地方。

    自己老婆不知道去哪了,当事人肯定着急。

    容拾记得,他跟老祁总的儿子祁延都是在一个队里打电竞的。

    池沂舟看到温挽后迎上来,先叫了一声:“容拾姐。”

    容拾每次过年都会去温家老宅跪一会祠堂,这是家族的传统。

    对面的人抓抓头发,眼神有些懊悔,而后伸了伸手道:“我来吧。”

    还没等容拾说什么,怀里的人先摇摇晃晃地支起脑袋,轻踹了池沂舟一脚:“不用你来。”

    两个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容拾也插不上嘴,很快池沂舟就把人哄好了。

    她刚才就是白担心,走的时候人家小两口已经在又搂又抱了。

    海城的夏夜温度低,她穿得少,也没在橙园门口多待,看到池沂舟把人领走,也就是嘱咐几句类似于“以后别惹她生气”这样的话,就匆匆上车了。

    前排的林璐问她是不是要直接回尚景,沉思了几秒后,容拾摇摇头:“回公司。”

    街道上车来车往,路过商场时,卖小吃的推车一排排整齐摆着,烟火气浓重。

    容拾还记得刚来祁氏那一年,她从最底层的销售做起,一个人住在只有十几平米的地下室,房东是个很尖酸刻薄的中年男人。

    每个月的各种费用一秒钟都不能拖,那时候她只是个刚大学毕业的女孩子,根本不敢跟社会上的男人硬碰硬。

    在公司里对着领导客户,受了委屈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回到地下室后,每月还会被这个房东冷言相待。

    做销售,天南海北的跑,陪领导应酬,给客户敬酒,胃病就是那个时候作息不规律才得的。

    喝了吐,吐了又继续回桌,为了提成,她把自己整条命都搭进去了。

    每到下雨天,房子里潮湿得被子都能拧出水,家里摆了好几个塑料盆子,阴天时候,墙上的白皮就会掉,房东还会借此讹她的钱,而一过艳阳天,密不透风地又要把人憋坏,晚上睡觉,热得想干呕。

    房子的隔音效果不好,午夜梦回,她总能被对面几个人搓麻将的声音吵醒,几个男人喝了酒还会光着上身来敲她的门,又或是旁边的邻居女人带回了男朋友,一夜春宵。

    小区治安差,她只能蒙着被子睡觉,连哭的时间都没有,不休息,明天就没有精力赚钱。

    然而当时,她只租得起这种房子。

    人一旦被逼到了这个份上,心里的难受都是被迫放在一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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