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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嘉许连忙改口，“宝宝……”
“嗯，怎么了宝宝？”
“……”虽然已经听过太多次，但心尖尖还是被这一声宝宝狠狠挠了一下。
“没什么，就是今天要去致远楼找何导，听说雪山信徒要签平台了，我去看看。”
“好，我送你过去。”
“怎、怎么送？”贝嘉许结结巴巴开口，不会是要直接开着飞机降落到学校操场吧？
许星晚一本正经开口，“飞机上有降落伞，等会我会让飞机开到学校上面，你跳下去，正好跳到致远楼楼顶。”
“噗——”贝嘉许笑的弯下腰，“你怎么比我还过分，我刚刚在想你不是要降落在学校操场上。”
许星晚什么时候也会开这种玩笑了。
许星晚也笑开，“以后可以带你去跳伞，但现在私人飞机不准进市区，只能开车送你过去。”
下了飞机，两个人上了车，许星晚开的不慢，赶在下午下课前到了学校。
刚好还有些时间，贝嘉许指挥着许星晚把他们套圈套到的东西搬进了宿舍，周驭。。艳未三个人目瞪口呆，以为两个人要搞什么批发零售。
“你俩今晚上要去摆摊？”
弄这么多东西，莫不是套圈的摊子。
“摆摊？”贝嘉许先是一愣，然后眼睛一亮，转身对许星晚说道：“宝宝，我们今晚上去摆摊？”
宿舍里三个人异口同声大喊，“宝宝？”
一声“宝宝”没经过大脑思考，脱口而出，贝嘉许红着脸假装淡定。
“怎么了？不行吗？”他挨个指指点点，“单身狗就不要发出这种疑问了好吗？这是、这是专属爱称。”
周未浑身哆嗦了一下，好像这样就能把胳膊上的一层鸡皮疙瘩抖掉，“行，行，您老开心就成，我们就是听着新鲜，您不必考虑我们的感受。”
谈个恋爱竟然把自己谈成这样，两个大男人一口一个“宝宝”喊来喊去的，怎么跟孟琪谈的时候不见他这样肉麻呢？
当着许星晚的面，周未没好意思说出口，紧紧闭了嘴。
贝嘉许恼羞成怒，拽着许星晚往外走，许星晚只来得及跟三个人点点头示意一下，就被拽到楼道口。
“他们都不懂，他们没谈过恋爱，我觉得互相称呼宝宝，是向对方表达爱意的意思。”贝嘉许边跑边说，末了还不忘问问许星晚的意见，“你觉得呢？”
他已然忘了这个称呼最早就是许星晚提起的。
许星晚点点头，“说的对。”
到了致远楼，贝嘉许开了一间办公室给许星晚坐着休息，赶去了隔壁何导的办公室。
“来了。”何导朝他招招手，示意他站到自己身边，然后指着电脑屏幕，“没别的事，就是说一下《雪山信徒》签了什么平台。”
贝嘉许点点头，俯身一瞧，电脑屏幕上《雪山信徒》海报右上方画了一只张扬的青鸟。
“青鸟视频APP？”
“对，暂时只签这一个平台，青鸟那边要的也是独家点播。”何导抱起保温杯，喝了一口茶水，问他，“你怎么看？”
贝嘉许挠挠头，“不大合适吧……”
他的作品签许星晚背后的平台，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他在走后门。
而且他拍的并不是什么流量网剧或者故事电影，纪录片的受众范围本就狭隘，青鸟视频这么大的平台签过去基本是没什么商业价值的。
“何导……多少钱签的？”
何导伸出五根手指头。
“五千？”
“……”何导看他的眼神颇有些恨铁不成钢，他连忙补救。
“五万？”
“……”
贝嘉许有些害怕，“这、这不能再往上加了，再往上加我心脏受不了。”
何导眯起眼把手收回去，泡茶的缸子“啪”的拍在桌子上，给了他一个准确的提示。
“不多，再往上加一下就到了。”
“……五十万？”
贝嘉许嚎的一嗓子穿透力极强，不仅在何导的办公室荡来荡去，连隔壁的许星晚都听到了这一声。
“何导，我觉得这个作品还不是很成熟，毕竟我们不是拥有多年经验的纪录片团队，也没有什么商业价值，这个价格……这个价格？”
这个价格怎么看怎么像是许星晚花钱买了他一晚。
可他也不值五十万啊！
“这个价格又不是给你的，整个创作团队都有份，青鸟那边先是找了朝阳登山队，又来联系的我，我估计许星晚同学还不知道这件事。”
听说许星晚还不知道这件事，贝嘉许心里更难平静，如果这事是许夜迟的意思，他几乎是不敢拒绝的。
“从各方面来说，青鸟APP都是比较合适的。”
从何导办公室出来，贝嘉许再见到许星晚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这件事。
谁知道许星晚直接上来问了一句，“什么五十万？”
贝嘉许回答：“纪录片版权，五十万。”
“宝宝好棒。”许星晚是个合格的无脑贝吹，就算是五千，他也能毫不犹豫的夸赞贝嘉许。
从前的“学长好棒”变成了现在的“宝宝好棒”，可这次贝嘉许却不能坦然接受。
他犹豫开口，“你知道签的哪个平台吗？”
看了看他不自在的神情，许星晚几乎是立马就猜到，“青鸟。”
“你知道？”
“猜的。”
“你能不能让你哥——”贝嘉许想说让许夜迟反悔一下下，刚说出口就被许星晚打断。
“不能。”
“……”不能就不能吧，贝嘉许左思右想了一番，他也没那个勇气直接去找许星晚他哥说这件事。
而且何导说的没错，《雪山信徒》不是他自己的作品，整个创作团队有十几个人，就连许星晚也包括在内，虽然后期整体制作是贝嘉许操刀，可真正上映时，他的名字后面还会跟上学长学弟们的名字。
如果其他人听到这个消息，应该会很开心吧。
几个做毕设的学长，还有打算考研的同学，都需要这样一个优秀平台的展播。
“宝宝？”贝嘉许一直低着头走路，许星晚有些担心，加快几步走到他前面，俯下身子从下面看上去。
“没事。”贝嘉许抬起头来，“我怕……我就是怕你哥赔钱。”
许星晚有些哭笑不得。
他安慰道：“不会的，他从来不做亏本买卖。”
“希望上映展播后数据能好一点。”
事实证明，许夜迟从不做亏本买卖，上映当天，青鸟视频APP首页轮播，占据最大板块的就是《雪山信徒》。
上映时没有带纪录片的标签，而是带了微电影和爱情两个标签。
这样一个轮播展位……可是全平台最好的展位了。
贝嘉许心“砰砰”跳个不停，哆哆嗦嗦点进视频，看了一眼数据。
点播999w＋，评论32.28w。
“卧槽？”贝嘉许以为自己卡了，退出去又点进来。
“卧槽？”
青鸟大楼，秘书把首映数据做成图表发给了邮件，许夜迟满意的勾勾嘴角，献宝似的把邮件转发给远在国外的拉雅。
他这一招剑走偏锋，把纪录片当爱情电影上映，居然效果不错。
在外面看家具的许星晚收到贝嘉许发给他的消息和截图，笑了笑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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