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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屹川王又递牌子进宫了,直奔着养心殿来,卫燕思猜到他的目的,躲去了御花园赏花品酒,几杯花酿下肚就有养心殿的小太监来报,说太上皇今早清醒了,听了这些日子的事儿,叫了屹川王去皇极殿,打了屹川王一巴掌。
“动手了!”卫燕思磕下酒杯,“哪样事值得父皇这般动怒?”
“问过皇极殿的人,太上皇是为屹川王向您讨要曲婉婉一事,教训他没规矩。”
“万岁,”易东坡弯下腰,“您还记得吗?屹川王一向不受太上皇的喜爱。”
卫燕思:“?”
“屹川王无才无德,早年受人挑唆,动过夺位的心思,弄出许多麻烦,惹得太上皇不快。”
卫燕思若有所思:“原来如此……”
这屹川王在原著中的戏份不多,原主死后,屹川王以借为原主报仇的由头,笼络数名老臣,与耿忘书有过几番斗智斗勇,最后把耿忘书惹急了,带兵杀人屹川王府,割下他的头颅……死状很是凄惨。
是以,卫燕思看不出这屹川王有何不妥。
她摇摇头,眼光一软,心道罢了。
龙生九子,各有千秋。卫燕思没有兴趣去揣摩原主与兄弟姐妹的情谊是真是假,也没有兴趣去揣摩太上皇的父爱到底有多少斤两。
再度执起酒杯,叹息道:“随他们去吧。”
然后琢磨起了曲婉婉。
卫燕思叫来风禾,命他近日蹲守在勇毅侯府外,打探曲婉婉到底如何跟屹川王好上的,顺带去找曲今影,把丝帕讨回来。
风禾不辱使命,几日光景就回来了,但没带回丝帕,带回了一朵茉莉花。
卫燕思瞧着那花,有欢喜,有无奈,仰天长叹:“这大概就是爱情的苦吧。”
随后听起风禾的禀报——伊川王夜会曲婉婉。
光听这题目就很刺激。
卫燕思难抑兴奋,屏退左右后,让风禾讲得大声一点,不要漏掉一丝细节。
风禾:“……”
风禾喝了几口茶润了润嗓,这才娓娓道来——
昨夜月黑风高,曲婉婉披着一件斗篷从侯府的后门溜出来,一把就被等候多时的屹川王从背后抱住。
屹川王决定要带曲婉婉私奔,遭到曲婉婉冷酷的拒绝,并请求屹川王不要再来找她。
从他们二人的口中可以隐约的听出来,他们是在太后驾临侯府那日相识的,感情并不深,准确来说,屹川王一厢情愿的成分更大。
由此,卫燕思便安心了,她真怕曲婉婉入宫之后屹川王不饶不休。
话本子常写的兄弟阋墙、手足相残,大多是因为女人,她不喜欢屹川王,可也不想屹川王仇视她。
既然曲婉婉狠心斩断情丝,相信屹川王过不了多久就会走出失恋,另寻真爱。
不过该有的表示还是要有,隔日,卫燕思在梨园挑选两名歌姬和两名舞姬,赏赐于屹川王府。
安顿好这一切,卫燕思召见了葛长留,询问他审讯耿忘书一案进展如何?
一提及耿忘书,卫燕思就坐卧不宁。那人可是堂堂大男主,命中注定和曲今影有羁绊,如今曲今影是她的汵妃了,她势必要趁早消灭掉这一情敌。
她都想好,杀耿忘书下不去手,她就把耿忘书流放边关,保证他与曲今影天各一方。
奈何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葛长留像是一夜老了十岁,全无往日的飘逸淡然,跑进勤政亲贤殿焦急万分道:“大事不好了万岁!耿忘书逃走了。”
卫燕思跳了起来,陡然拔高声线:“跑了?”
“……是。”葛长留痛心疾首。
“何时发生的事!为何现在才报!”
“老臣罪该万死,今日照例提审耿忘书,一进大理寺就见地上躺着几名守卫的尸体,现场有打斗的痕迹,猜是红莲教的余孽将他劫走了。”
“派人去追啊!”
“大理寺的人已经倾巢出动,城门已经封锁,老臣向你保证,七日之内定将他捉拿归案。”
卫燕思瘫坐回去,神色颓靡,不禁佩服这大男主的确主角光环强大,困在死牢中也能逃出生天。
她垂首深思,微风过处,鼻息间是若有似无的幽香,循着花香看去,于成堆的奏折中躺着曲今影送她的茉莉花。
她俯低身子,将鼻子埋进花芯,鼻尖有细滑的触感,令她想起曲今影后颈处柔嫩的肌肤……
她自言自语,似一声长叹:“冥冥天意啊……”
若耿忘书命中注定要与曲今影相遇,谁也无法阻止,哪怕自己贵为九五之尊。
“多派些人马,立刻去勇毅侯府接清慧县主入宫,那帮反贼怕是听说了朕封她为妃的事……他们奈何不了朕,一定会利用报复清慧县主来报复朕。”
葛长留:“老臣遵旨,想来勇毅侯府乃将门,守备森严,反贼不敢太嚣张。”
然而就在当夜,勇毅侯府有贼人潜入,引起厨房大火,恰有风往南吹,带起大火烧至马厩,烈火张天,烧起了整个后院,府内的人忙作一团,待到火扑灭,才惊觉玉阶院里出了大事——曲今影失踪了。
院内的亭柱上出现一枚长镖,牢牢钉着一张信纸,上书着“豫州”二字。
而长镖镖身……则刻有红莲图样。
曲今影失踪一事非同小可,惊动了太上皇,他老人家当机立断,下旨全面封锁消息,不准走漏半点风声。
只是雁京城内,官兵整日来来回回的折腾,挨家挨户的搜查,甚至连秦楼楚馆也不曾放过,着实引人注意。
百姓们就好这一口,好奇心藏不住,私底下偷偷打听着,得知是有一官家小姐不见了。
茶肆酒馆里头每日都在窃窃私议,皆说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有人公然绑架官家小姐,猜测这“官家”身份不低,否则哪用得着如此兴师动众。
作者有话要说: 我能让这两人的恋爱谈得这么顺利吗~
第41章
七日时间很快过去。
葛长留的承诺没有兑现。
卫燕思这才后知后觉红莲教本事通天, 或许早已逃出了雁京城,不禁怨怪葛长留盲目自信,害得她错过了营救曲今影的最佳时间。
卫燕思烈火焚心, 一时失去分寸,痛骂葛长留一顿, 半分面子都不给他留, 若不是易东坡在旁边劝着她,她能拎出葛家的祖宗十八代接着骂。
得知噩耗的勇毅侯府顿时哭成一团,纵使曲傲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当场一个抽抽,昏倒在幸灾乐祸的柳二娘怀中。
幸亏温三娘有所准备,差人去唤早早就请来府上作客的御医, 不至于让曲傲晕死过去。
曲傲倒了, 曲金遥成了家中唯一可依靠的男丁,他是个坐不住的主,当天就进了宫求见卫燕思,但又有什么用呢,无非是当着卫燕思的面, 跳着脚咒骂红莲教丧尽天良,再一通痛哭流涕, 恳求为燕思务必找到他妹妹,并保证勇毅侯府自此愿为卫燕思肝脑涂地,当牛做马。
卫燕思在百忙之中抽出一柱香的时间安慰她这未来的小舅子,并指天发誓,一定会将曲今影毫发无伤的找回来,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将曲金遥送走。
同他们一样着急的是太后, 但她却比卫燕事要理智许多,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长算远略中。
明眼人都能瞧得出来,一旦曲今影被纳为妃,白鹿党和保皇党自此就共侍一主,结成同盟,形势对以卢池净为首的南儒党最为不利。
而曲今影的失踪,改变了南儒党的劣势。
获利最多的往往嫌疑最大,太后不得不怀疑此事或许和卢池净脱不了干系。
“奴婢斗胆一言,那卢大人虽然在朝政上与万岁多有不合,可爱国之心倒是天地可鉴。”兰嬷嬷道。
太后拍拍她为自己捶腿的那双手,哑着嗓子说:“人心最难测,只怕我们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奴婢马上派人去查。”
“不用了,如果这事跟卢池净没有关系,他便清者自清,如果跟他有关系,凭他的才智,哪里会留下证据等咱们去查?”
兰嬷嬷的面庞浮上忧郁和悲凉:“可怜清慧县主一姑娘家,这回怕是凶多吉少了……”
“影儿暂时不会有事。”
“奴婢愚昧,请太后明示。”
“红莲角竟然留下了豫州这二字,就是希望朝廷的人去那地方走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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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要去豫州?”风禾的声线拔高两分,失了一贯的沉稳。
卫燕思坐在勤政亲贤的门槛上,微微抬眼看着半跪在她面前的人,解释道:“耿忘书留下豫州这二字,定然有他的意图,朕猜他会带清慧县主前往豫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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