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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有伤帝王颜面的行为,也就犯上欺君可以媲美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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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卫燕思心乱如麻, 托着腮,痴望窗外的白云朵朵,举起那朵枯萎到不成样子的茉莉花, 睹物思人。
养心殿内的奴才皆泛起苦恼,拉住在茶房为帝王泡碧螺春的春来, 好心建议道:“万岁像是相思病, 速速请宋太医来请脉吧。”
春来打趣他们:“你们以前见着万岁绕道走,如今怎么又殷勤了,去去去,少打听万岁的事。”
午膳时,卫燕思问易东坡:“老易,你说县主是个怎样的人?”
“论品性, 县主良善纯雅。论才华, 县主风流横溢。论相貌嘛,更是明秀精致,堪称万岁良配啊。”
“谁叫你讲这个了!”卫燕思一双凤目内清明顿失。
“奴才老糊涂,敢问万岁想要奴才讲哪个?”易东坡逗趣着,躬身请示, 又道,“夫妻没有隔夜仇, 床头吵架床尾和。”
咋扯到夫妻了!
卫燕思摆摆手,没再回复,一寻思又认为他话糙理不糙,天大的事当面论长短嘛。
遂暂时搁下家国大事,千方百计的制造与曲今影的偶遇。
曲今影在御花园品酒赏花,她去御花园散步,成功“不期而遇”。
曲今影在延春阁与喇嘛做晚课, 她在附近放风筝,成功“不期而遇”。
曲今影呆在三所殿规规矩矩抄写佛经偈言,她和奴才们在后头的白启门捉迷藏,吵的人不得不现身,又一次“不期而遇”。
可遇见来遇见去,曲今影就是不同她讲话。
宫内一时议论纷纷,钦佩曲今影有手段,还没入后宫,就迷得皇帝魂颠梦倒。
气得曲今影干脆闭门不出。
不期而遇这招,宣告失败。
卫燕思越挫越勇,大半夜的不睡觉徘徊在三所殿的后墙,踩住春来和易东坡的肩膀,翻了进去。
宫城庞大,这地方她没来过,黑夜中摸索了半天终于找到曲今影的住所,绕到侧方,屈起纤润的手指敲了敲窗户。
像是怕打扰这良宵好景,她敲的很轻。
砰砰砰。
砰砰砰。
久久等不到回应,她只好细起嗓子呼唤曲今影的名字。
“谁在外头?”里头的人忐忑地问。
“是朕。”
窗户开了,曲今影白皙粉嫩的面孔出现了,眼睛黑白分明,满溢着诧异。
卫燕思扬起一太阳般和煦的笑容:“朕来探望你。”
“现在?”曲今影看了下高高挂在枝梢上的圆月。
“不方便吗?”
“不方便。”
卫燕思恍若未闻:“朕去门口等你,你来开门。”
“不开。”
所谓见招拆招,卫燕思软的不行来硬的,手臂撑住窗台,轻轻一跃跳进了屋内,尚没落稳,就遭曲今影无情的推了一把。
“万岁,你出去!”
卫燕思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厚脸皮道:“别闹,母后的寝殿离这不远,别叫她听见。”
身为受害者还没地方评理了!曲今影抱住双臂,气咻咻的绕进书桌后头,摆明要与她这昏君保持距离。
“你还生气呢?”
“妾身不敢。”
哪次不是敢的很?卫燕思眯起眼,饶有兴趣的打量她轻轻发颤的指尖,这模样,显然比生气还要生气啊。
“你是气朕当时没有跳出来救你?朕也想的,但春来拦着——”卫燕思在书桌对面落了坐。
“借口。”
“朕发誓。”
卫燕思双肘撑住桌沿,竖起三根手指,眼睛水灵灵的,盼望曲今影能有点回应,对方却老僧入定似的,纹丝不动。
大女主,惹不起啊。
卫燕思百无聊赖地摆弄起桌上的笔墨纸砚。
眼风一转,拿过曲今影面前那一叠洒金宣,漂亮的蝇头小楷,娟秀圆润,逐字逐句往下读,竟然是经文。
“你抄这些做什么?”卫燕思歪起头,打了个哈欠,丹凤眼尾有明显的湿润。
“……是经文,法华经。”
卫燕思再次捧起洒金宣,这回满带着敬意念出声,咬字清晰,清澈如潺潺流淌的山泉。
“明日是中元节,”曲今影睁开眼,坐直了腰杆,“法华经可以超度已故的亲人。”
卫燕思稍一琢磨就懂了:“你抄给你母亲的?”
“嗯,宫内严禁祭祀焚纸,妾身只好抄些经文,托人送回侯府,由哥哥去办。”
卫燕思感同身受,她的母亲也是早早过世,要不是没有母亲的照顾,她也不会因一场高烧,毁了腺体。
可宫内的规矩严苛,不得燃烧暝锵。
卫燕思眼珠一转,倾身向前道:“明晚酉时三刻,你去东筒子街等着朕。”
“万岁何意?”
“反正一定要来。”卫燕思卖关子,朝她挤了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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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今影的确生气,那慎行司如同鬼门关,空气中弥漫着呛人的血腥味,牢房深处,不停有长鞭抽打皮肉的闷响,伴随凄厉的哀嚎和求饶,听得人毛骨悚然。
她缩在干草堆上一夜没睡,苦熬到天亮,好不容易盼来了兰嬷嬷救命,回三所殿补眠时,一闭上眼就是噩梦,梦见挥舞着镣铐的地狱小鬼儿冲着她狰狞的笑。
真恨不能把那昏君也送进慎行司呆半宿,常常滋味。
她下定决心,多生几天气,让昏君长长记性,以免日后再欺负她,甚至掰起手指细数昏君的罪行——武英殿轻.薄她,马车内咬她,加上这回见死不救……
简直是十恶不赦。
数着数着人就睡着了,一觉醒来,怨念全消解了,念起了昏君对她的好,以及朝她挤眼的画面,还挺……乖巧的。
正如小杨柳那句问话“您扪心自问,她哪里不好了?您真认为她是坏人?是个坏皇帝?”
她心中有了个模糊的答案……
她又抄了一天的佛经,夕阳洒进窗户,照耀着她笔下的洒金宣,衬得蝇头小楷格外新鲜,她问磨墨的小杨柳:“几时了?”
“酉时了。”
“走吧。”她将笔搁下,换了条牙白的裙装,在铜镜前左右转了转,觉得太鲜亮,又改换一条竹青色的裙子。
带上那一叠洒金宣,前往和卫燕思约定好的东筒子街。
这地方位置偏僻,位于大内的最东边,窄而长,只有最下等的奴才在此活动,再往前拐过去,是宫女长房。
她们贴着墙根走。
“县主,听人说宫内死了人,尸体都是从这条街运出去。”小杨柳神秘兮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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