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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人骚客更是齐聚一堂,一睹百魁斗艳的风采,哪怕是养在深闺的小姐也会相约前来。

    可谓一年一度的盛事。

    曲今影趁此机会,带着温三娘来道谢。

    又说:“此事非同小可,还请红姑娘切勿与他人言说。”

    红锦性格爽快:“我早听三娘说起你,晓得你平日管家不容易,时常关照她,你是三娘的恩人也是我的恩人,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

    说着出了门,叫进一桌子好菜。

    遇上鸨母来请她去一趟天字号雅间服侍客人。

    红锦推辞:“比赛马上开始了,我正练曲儿呢,有劳妈妈替我推脱。”

    “知道你忙,妈妈也不忍心打扰你,可天字号的客人实在金贵,劳你大驾前去说上几句好听,吃上一杯小酒就成。”

    红锦面露为难,与她你一言我一句的纠缠。

    几个回合下来,已有了败相。

    曲今影感念她的恩情,自然要为她说情,带上面纱挡住庐山真面目,转眸问鸨母。

    “那位客人出了多少钱?”

    作者有话要说:

    刺激不刺激~

    第6章

    女子白裙飘飘,露在外头一双眼眸亮得惊人,鸨母认出她不是楼内的姑娘,稍显意外,上下审视一番,猜测她是某大户人家的小姐。

    “一百两。”鸨母回答。

    曲今影:“我付双倍。”

    门口守候的小杨柳从容不迫的掏出银子。

    “金子。”鸨母打开鼓鼓的钱袋,向她们展示。

    小杨柳的脖子伸出老长长,把钱袋里的东西看了个真真切切。

    还真是金子。

    她义愤填膺道:“朱门……那啥臭,路有……那啥骨,如今豫州大旱,居然还有人来这销金窟醉生梦死,拿这些银子去西城门给灾民舍两碗米粥不成吗?”

    “小丫头,话不可能这么说,”鸨母不乐意了,“天灾不可避免,难不成我满庭芳从此不做生意啦?”

    “多少钱我都给,小杨柳,回府上拿钱。”曲今影抢白道。

    红锦歉意连连:“县主,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实在不用破费,我去去便来。”

    曲今影却提着裙摆跨出门槛,拉住她的手腕请她进屋。

    到了这份上,鸨母也没有强求的道理,扭着水桶腰,折身返回天字号雅间。

    “公子,花魁娘子太忙抽不开身,”她恋恋不舍的把金子搁上桌,“东西您还是收回去吧。”

    “大胆!”易东坡破锣嗓子一声吼。

    实打实的吓了卫燕思一跳,手腕一抖,茶水洒在水色衣襟处。

    易东坡继续道:“普天之下莫非皇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也不打听打听我家主子是谁!”

    卫燕思额角掉下三根黑线。

    鸨母更是一头雾水,逛青楼就逛青楼,扯什么皇土扯什么王臣?

    “快快把人叫来伺候!”易东坡情绪起伏太剧烈,扯疼了臀部的伤口,嘴角抽搐一下。

    “没有便没有吧。”卫燕思选择退一步海阔天空,只收回一半金子,剩下的留做打赏,随口问鸨母,“今夜可是有热闹的事,连花魁都抽不开身。”

    “公子居然不知?今夜是百馆评魁,要评出百魁之首呢!”

    卫燕思稍稍惊喜,出趟宫还能遇到这趣事:“好玩儿吗?”

    “不光好玩还好看嘞,”鸨母自说自话,“公子不是本地人吧?不瞒您说,我家红锦便是去年的魁首,今夜第一个登台,您千万留下瞧瞧她。”

    说着,十分热情地拉她出了房门,指着对面走廊的地字号雅间:“你往屋内瞧,喏,桌边坐着的穿红衣裳的姑娘,就是我们家红锦。”

    卫燕思定住眼,发觉与红锦面对面的那名白衣女子甚为眼熟。

    “……穿白衣裳的姑娘是何人?”

    鸨母揣好金子咯咯发笑:“您喜欢?好眼光啊,她跟您一样,身份贵重的嘞!”

    卫燕思的目光不曾收回,嘀咕那位白衣姑娘越看越眼熟。

    一个名字出现在脑海中。

    她干脆偏着脑袋,一步一步穿过二楼走廊往对面去。

    廊间的男男女女莺莺燕燕笑闹成一团,酒气和脂粉气混在一起,闷得人喘不过呼吸,她展开折扇扇着风。

    一拐身,好不容易拐进地字号房,发现人没了,空空如也。

    急忙打眼往外瞧,原来那白衣女子正和红锦有说有笑往楼下走,身后还跟着两个人,看模样打扮,其中一个是丫鬟,另一个倒是个挺贵气的妇人。

    鸨母不知何时跑上三楼,倚在阑干处抖落着手帕,高声喊道:“百馆评魁开始啦!”

    楼内立时沸反盈天,人潮倾涛泻浪一般冲出满庭芳。

    “哎呦,我的主子耶,您可让奴才好找哟,您要是出点什么差错,奴才可如何是好,千万别乱跑了。”易东坡同风禾一起追上来。

    卫燕思一心系在那抹白色身影上,随着人潮下了楼。

    奈何各号雅间的客人都涌了出来,楼梯显得不够用,下楼的路并不顺畅,时不时因拥堵而停下。

    等待从来都是难熬的,卫燕思踮起脚张望,那抹白影已经不知所踪,她吩咐丰禾替她去追。

    风禾抱拳垂首:“敢问主子追谁?”

    “清慧县主。”

    “请速奴才恕难从命。”

    “命令你去!”

    “奴才的使命是保护您,决不离开您半步。”风禾的目光似铁如钢,鼻梁上那条短小的刀疤微微起皱。

    卫燕思拿他没辙,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挤到门口,听到咚咚咚的锣鼓之声。

    人群愈发骚动:“开始啦开始啦。”

    她随即就被人流裹狭着来到了雁淮河畔,火红的灯笼高高挂,通明辉煌,简直密如繁星。

    约莫半尺来宽的彩绸,挂满了四处。被喧天的呐喊掀出一阵阵波浪。

    河面倒映出银白的月色,船只画舫不计其数,隐约有丝管弦乐,自其中传到岸上。

    可应了那句“船上管弦江面绿,满城飞絮混轻尘,愁杀看花人。”

    卫燕思不由得停下脚步欣赏。

    各家花魁纷纷从画舫中走出,伴随着娇声莺语引发了一阵小小的骚动。

    旁边有人激动不已。

    “往年先比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今年变了花样,先斗舞,这头舞可是去年的魁首红锦。”

    “素闻她一曲动雁京,一舞惊天下!”

    “保准你百闻不如一见!”

    卫燕思听的心动了,决定明年万寿夜宴邀请红锦入宫跳一曲。

    一晃眼竟然晃见了清慧县主。

    她站在拱桥上,白衣胜雪,在溶溶月色的笼罩下如真如幻。

    卫燕思恍惚一瞬,拽过易东坡,抬手一指问:“你看那人像不像清慧县主。”

    易东坡略有老花眼:“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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