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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个来回中途不换气是不可能的,不断有人冒出水面,代价就是被一连串的枪子儿围着打,然后加操,终于,有人支撑不住晕了过去,结果只能被抬着送走。
邵一鸣边拖着他往坑里走,边无奈道:“你没听错,就是这样。第一次听说要去玩水,大家都高兴坏了,以为要去游泳,练练水下潜行,或者闭气功什么的,结果水下潜行是水下潜行,闭气功也是闭气功,却是在这样的环境里……”
高景烨下意识看了一眼教官队伍,少了周杨,想到那人的枪法,高景烨就觉得被一盆冰水兜头淋下,连牙齿都在打颤,听说特种兵选拨是有死亡名额的,若真死了恐怕也没人说什么,算了,恶心就恶心,总比死了什么都不知道的好,多大点事儿啊。
所有人都在思考这个问题,虽然不是第一次被逼到这个境地,大家还是无法避免地想到这个问题,但结果是,想要留下来,唯一能做的就是顺从,顺从一切变态甚至是毫无人性的命令。
“接下去干什么?”高景烨揉着小腿肌肉问邵一鸣。
于是,能坚持就坚持,实在坚持不下去的,就加操吧,再怎么难,总有尽头不是?
第35章 恶心坏了
“把圆木放下,潜入水底,从这边游过去,十个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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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吐的人就更多了,整个臭水坑呈现一种前所未有的壮观景象,子弹不要钱似的在水面突突着,那叫一个热闹。
一次举圆木又淘汰了两人,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吗,当然不是。
“都他妈给我站直了!不准动!”几个教官端着微冲就瞄准了那几个吐得神志不清的兵蛋子的脑袋,几个家伙想吐又不敢吐,捂着嘴的样子实在挺搞笑。
一个人工挖出来的臭水坑,大约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灰黑色的水面上漂浮着各种动物尸体和垃圾,离着五十多米就能闻到一股尸臭味,越靠近,浓郁的臭味在鼻腔里滚来滚去,让人几欲作呕。
“头冒出水面一次,加十个来回!”
站在坑里,先从底下翻出又粗又重的圆木,五人一根举过头顶笔直地站着,不能动,不能放手,教官们拿着扩音器在岸上吼着,无非就是一些反激励的话,嘲笑的,讽刺的,也有向毅那种直接骂人祖宗十八代的,甚至还有骂人生殖功能的,士兵们敢怒不敢言,谁一动,一串枪子儿马上落到他脚边,这还是好的,最怕的就是从头顶、脸颊甚至脖子边上擦过的子弹,伤不到你,却足够让你吓破胆。
没过一会儿,高景烨终于见识到了邵一鸣口中不会让他失望的训练,他发誓,这个训练的确让他永生难忘。
是的,任何痛苦或恶心的事情总有终点,可过程是实实在在的痛苦。这里不是小鱼小虾可以游泳的清澈湖泊,这里只是一个极其肮脏的水坑,在水底眼睛是绝对不敢睁开的,即使睁开了也看不到任何东西,憋着气,闻不到臭味,可是触到皮肤的感觉是真真切切的,滑溜溜的,触手惊心的……
高景烨不敢相信他听到的命令,目瞪口呆地缓缓扭头看着邵一鸣。
高景烨茫然地看着邵一鸣。
“吃大餐,”邵一鸣还没来得及说话,贺峰凑过来,“教官们请你吃大餐。”说完做了几个呕吐的动作。
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身体连同脑袋全部沉入坑底,憋死是不可能的,因为谁都不是傻子,不可能在憋死的情况下仍然还在水里坚持着,谁再虎也不可能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当他们终于结束了与臭水坑的亲密接触之后,一个个瘫倒在地上,这时候也没人顾上旁边的水坑是不是臭的要死,或者明天是否还要受这变态到骨子里的酷刑。高景烨呈大字型躺在地上,他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呼吸,好像这空气少吸一口就没了。
“别想着反抗,没用的,第一天有个士兵反抗了,结果被狙击手擦着耳朵射了一枪,吓得他差点尿裤子,而我们却连狙击手在哪个方位都不知道。”邵一鸣又道。
反抗吗?能反抗吗?
高景烨听不下去了,看着眼前这个连看着都头晕的臭水坑,他的胃里翻江倒海,他想停下来喊一句“我放弃!”或者假装晕过去,可他悲催地发现,他连放弃的勇气都没有,看着身边一个个脚步沉重却义无反顾往下走的战友,高景烨心里乱得跟稻草一样。
那天,兵蛋子们跟蚯蚓似的在污水里穿梭了一天,当教官宣布结束时,高景烨终于忍不住吐了,是真真切切的吐,而不是干呕或者什么,好几个兵蛋子看到他吐,也捂着早就痉挛不堪的胃吐了个干干净净,这下子原本花花绿绿的水面更显诡异,巨大的视觉和嗅觉冲击让其他人脸色白一阵黑一阵,不自觉地开始干呕。
“都给我咽回去,谁再吐我就让他喝下去!”
但代价也是有的,那就是加操,
“排好队,下去!”
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太好的事情,邵一鸣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他苦笑道:“你等着吧,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抖抖索索地举着圆木,不知道还有多长时间,有人坚持不住放了手,一组五个人全部重来,重来就是重新计算时间,已经接近极限的身体再来一次还是同样的结果,于是就像陷入了死循环,永远看不到尽头……就算你累得像死狗,教官也不可能一直给你机会,最后的结果也只能是淘汰。
这种训练对高景烨来说简直就是酷刑,胯骨刚刚恢复,本不应该做这种固定型训练,可他还是想坚持,尽管他并不明白坚持的意义在哪里。
无穷无尽的恨在心中蔓延。兵蛋子们对教官们的感情其实一直都很复杂,很多时候他们是恨的,但训练一结束,那份恨意又像被抽空了一样消失殆尽。
终于,结束哨声吹响。终于结束了吗?兵蛋子们心里雀跃,可没有一个人动,手脚全都僵住了,稍微一动就是咔咔的关节移动声,接着就是杀猪般的嚎叫。
在兵蛋子看来,这个场景特别心酸,那人甚至没有在清醒的状态下跟这些相处了快一个月的战友们说告别。于是兵蛋子们使劲甩了甩头,让自己的意识更清醒些,他们决不能倒下,他们不能淘汰,这个结局不是他们想要的,那样太窝囊了,因为那样有损一个军人的荣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