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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陶岁是遵命的态度。
林展元和梅逊香二人大大咧咧地表示没问题。
谢亦朝也给三人赠送了一枚抵挡魔气影响的符篆。
天色渐明,秘境释放的魔气越加浓厚,最终响彻云霄的动静炸开。
三三两两吐着鲜血的修士钻出冲天的魔气源头,他们的模样已经产生变异,神志似乎也不清,状态疯疯癫癫的。
唯有血能够满足他们的疯狂。
另一边未曾施展救援的谢亦朝拔除了舒清晏体内的魔气,但是药性残留的激发却无法拔除,谢亦朝犹豫片刻……最终,舒清晏平静下来。
一套流程做过,谢亦朝觉得自己成仙了,他从不认为自己是柳下惠,在他是了。
被伺候得舒舒服服的舒清晏低吟一声,羽睫颤动眼看就要醒,谢亦朝赶忙将人从浴桶里捞出来,瞬间蒸干附着其身的水珠。
待他准备给人披上衣服时,对方就缓缓睁开了双眼。
四目相对。
谢亦朝察觉到对方身躯抖了下,他刚想说点什么。
“师兄,你不换掉身上的湿衣吗?”舒清晏雪白的指尖滑过他滴水的衣领,神色意外的镇定。
谢亦朝感受到对方手指似有若无地刮过自己的胸口,心跳加快些许,他不是很想承认自己居然那么轻易就被勾引,哑声道:“换。”
舒清晏唇边像是笑的弧度,即刻平淡至极:“那师兄快去换吧,虽然师兄不会生病,但湿衣服穿着不舒服。”
谢亦朝忽然福至心灵,对方是故意让自己走的,恐怕是对之前发生的情况仍有记忆。
他顺从地离去,留下对方独处的空间。
舒清晏静静注视着谢亦朝的背影,垂至身侧的手逐渐收紧,五指陷进掌心的皮肉里。
他的记忆在扑向谢亦朝后,就是成片的空白,自己的身体未有任何不适,证明对方没有碰他,之前疑惑对方是不是喜欢自己也是他自作多情了,如果喜欢的话,就不会对那样的他还无动于衷,这不算什么,也幸亏全是暗中猜想未有表露。
只不过他不举的事对方肯定知道了。
舒清晏的思绪很乱,掩饰不住的杀意,无论如何他都不愿意被任何人得知自己如此隐秘的事。
走开的谢亦朝百无聊赖地步于院中,他的脑海里全是另一个人,想对方是从此远离自己,还是…杀了他?
来自故事结局的主角,他不觉得对方会留有多少善意,早被神经病破坏得稀烂,能维持住人的模样已经十分艰难。
“咯咯。”
不知不觉,谢亦朝走到母山鸡的位置,它倒是没什么事,平时吃了太多好东西,抵抗力强得很,甚至可能产生了灵识,何况为避免它逃跑,他还在鸡圈周围设置了阵法。
谢亦朝凝视着母山鸡,这只冠心长红毛的鸡瞪着豆豆眼,朝他歪头:“咯?”
“听不懂鸡语。”谢亦朝视线溜过它漂亮的羽毛,舒清晏将它照顾得极好。
母山鸡——赤羽仿佛听懂人类的话,讨好地移开屁.股,窝里有五颗鸡蛋。
谢亦朝:……
“咯咯咯。”赤羽挺挺身子,一副夸夸它的样子。
谢亦朝向它招手。
赤羽呆了呆,信任地踱步过去。
谢亦朝食指微曲敲鸡头,惹得赤羽豆豆眼漫上水汽:“笨,下太多蛋会伤你本元,你既有可能修炼成妖的机会,不多努力吸收月华变强,下什么蛋。”
被教训的赤羽依旧委屈,它的小脑袋装不了多少东西,只会遵循本能,它知道自己下蛋人类就不会把它做成菜,还会给它特别好吃的食物。
谢亦朝叹息,心想自己跟畜牲讲什么道理,它也听不懂。
“最近不想吃蛋,暂时留在你窝里。”他的手揉揉赤羽的脑袋。
谢亦朝收回手,想着不如出去看看情况,正准备跟屋里的人说一声时,房门打开,走出千丝万缕繁杂思绪皆因他而起的祸首。
“身体可有不适?”谢亦朝问。
舒清晏沉吟少顷,摇头:“我很好,多谢师兄的照顾。”
“又跟我说谢谢?”谢亦朝。
舒清晏撇过头:“我不是那种意思。”
“哪种意思?”谢亦朝逼近,他无法忍受与人回到初见时的疏离状态。
舒清晏背靠上门扉,呼吸乱了几分:“我只是……只是……”
谢亦朝的手盖住舒清晏的头。
“你哭什么?”
舒清晏瞳孔骤缩,一滴晶莹的泪珠坠落在地。
这滴泪带去了谢亦朝的理智,他情不自禁地俯身。
“谢老板,你在吗!”院外传来一阵焦急的叫唤,“陶岁受伤了,外面突然冒出几个疯子,大开杀戒。”
谢亦朝眼睁睁看着舒清晏迅速调整好清醒,重新变成他那个温温软软、无懈可击的师弟。
林展元和梅逊香两人一左一右搀扶着半昏迷的陶岁进了院子,抬头望上谢亦朝的表情,浑身一寒。
却是舒清晏打破僵局,将陶岁送进客房,而且他的药理学得极好,作为筑基瞧一瞧筑基修士的伤势亦足够。
林展元和梅逊香身上也或多或少有些伤,想来撞上的敌人的过程非常凶险。
谢亦朝一人丢了瓶疗外伤的丹药,磨成粉外敷即可。
内伤不重,稍加休息即可。
他看向陶岁那边,舒清晏已摸清情况,正在对症下药。
“你那里的药材齐吗?”谢亦朝问。
舒清晏点头。
谢亦朝颔首对林展元、梅逊香二人道:“你们在哪儿遇见袭击你们的人?”
“临近秘境的位置。”梅逊香嘴快,吐字清晰,“陶大哥就是被偷袭,又护着我二人才受这么重的伤,那偷袭的人的脸长了许多疙瘩,皮肤是青黑色的!”
林展元接话:“谢老板,我们还是赶快离开此地吧,我猜不止那一个人,我看见对方挂在腰间的宗门玉牌——洞庭观,六大宗门的人,很可能是从秘境里出来的修士,进入秘境的修士除了筑基还有金丹,能跑出秘境的肯定更多的是金丹,他们又失去理智大开杀戒,十分不妙啊。”
“我通知了我家里人,你们不用怕,很快就有人来救我们。”梅逊香说。
谢亦朝好笑地看小姑娘一眼:“他们不足为虑,你们待这里看着家。”
“谢老板别啊。”林展元阻止,“我知道你修为比我们高,但那些疯子绝对不少,要是不小心遭暗算怎么办?”
谢亦朝意味深长道:“放心。”
“……舒老板,你快劝劝谢老板。”林展元转移战术。
梅逊香帮腔:“咱们没必要去淌浑水,命最重要,等着我家里人过来,事情便能解决。”
“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谢老板你一位散修,你要是……舒老板怎么办?你责任心不要那么大。”梅姑娘讲起话一套一套的,也没一味劝他无动于衷,“谢老板你阵法造诣这么高,也不需要与那些疯子正面对抗,想个法子把他们困住就行。”
“注意安全。”
谢亦朝神色微动,望向蓦然出声的人,尽管只是简单的四个字,他犹是笑了起来:“我会的。”
面对林展元二人的不解,舒清晏为他说话:“你们别着急,师兄很厉害的。”略一停顿,添上无奈,“为何认为师兄只是金丹呢?”
林展元、梅逊香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是他们想的那意思么?
谢亦朝:“我自以自己安全为重,你两个小孩子别操心了。”
旋即,便闪身出了院子。
“梅兄,你掐我一下。”林展元喃喃道。
梅逊香柳眉轻扬:“我那么不像个女的?”她果真狠狠掐了林展元的胳膊。
“嗷——!”林展元疼得直抽气,抱怨道,“你也忒狠了。”
“满足你还不乐意?”梅逊香哼道。
林展元不跟女子计较,看向正在调配药的如画美人,因其认真的侧脸晃神片刻:“舒老板,陶岁什么时候能恢复?”
舒清晏动作不停:“两三日清醒,完全恢复需要半个月。”
每位进入修行之路的修士多多少少会懂点药理,看得出自己遭受何种伤势,陶岁的伤对他来说是无从下手,所以林展元听到舒清晏的回答,顿时松口气:“舒老板是几品炼丹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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