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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时赶紧帮他把衣服和小毯子收起来。
嘟嘟的衣服好挑，啾啾想穿裙子，她裙子又多,所以景时只好先给嘟嘟穿。
好不容易把小胖子弄好，景时手机响了，不用看来电人就知道肯定是景爸或者景妈。
“嘟嘟，你帮着妹妹挑一下。”
然后他就走出去了。
等五分钟后他再回来，就看到两个宝宝站在穿衣镜前，正头挨着头不知道在说什么。
他慢慢地走过去，听见两人的对话。
先是啾啾的：“的的，挤挤。”
然后是嘟嘟的：“妹妹，你是不是又胖了？”
因为角度的关系，景时看不清啾啾的衣服，只当是嘟嘟给啾啾找了件以前的衣服穿。
“的的啊。”
“给你换一件。”说着就要帮啾啾把穿好的裙子脱下来。
景时走过去，结果下一秒就差点笑出声来。
原来嘟嘟把一件半身裙穿到了啾啾胸口的位置，一直给她提到了腋下，啾啾扭来扭去，小眉头皱得紧紧的。
“爸爸，爸爸。”
一见爸爸，啾啾就赶紧求救。
景时笑着帮她把裙子拉下来，一边整理一边给嘟嘟解释，嘟嘟小胖脸十分茫然，大概是弄不清半身裙和连衣裙有什么区别。
*
老家也下了雪，从车上下来后，两个宝宝就坚决不肯待在爸爸怀里了，非要自己下来走。
地上积了雪，两个胖团团穿得又厚，在雪地里摇摇晃晃地看起来简直像两颗圆乎乎的球。
景时笑得不行，路意致嘴角也带着一丝笑。
啾啾走了一会儿就走不动了，小靴子上沾了很多雪，脚底下也积了些湿泥。
嘟嘟伸出自己的爪爪给她。
啾啾就笑呵呵地抓住，但脚脚却动也不肯动一下。
路意致走过去把她抱起来，然后把自己的手伸给嘟嘟，牵一个抱一个。
好不容易走到门口，嘟嘟一看人家门口堆着高矮胖瘦的雪人，不肯走了，索性直接趴在雪地里，撅着小屁、股耍赖。
“爸爸，雪人。”
啾啾这会儿恢复了体力，也挣扎着要下来，把她放下来后，她毫不意外地跑过去趴在嘟嘟旁边。
“的的。”
景时刚走过来就看见这一幕，满头黑线，从家里穿来的两身新衣服显然已经不能看了。
“嘟嘟，啾啾，快来帮爸爸拎东西，太重了爸爸拎不动。”
嘟嘟抬起小脑袋看看景时，小胖脸上露出些纠结的意思。
路意致本来已经把景时手里的东西接过来了，听他这么说就默默地还了一个轻的。
“嘟嘟，啾啾。”
景时又喊了一声，两颗团子才不情不愿地站起身，走过来帮他拿东西。
但把东西一放到家门口，这两个人又麻溜地跑了回来，以同样的姿势趴在雪地里。
“爸爸。”
“爸爸。”
景时：“……”
路意致：“……”
眼看着景时已经处在暴走的边缘，路意致笑笑，把他推了回去。
“你先回家，我陪他们玩会儿。”
景时微微皱眉，“但你感冒还没好。”
上次路意致给嘟嘟洗澡，小胖子扑腾扑腾把他身上弄得到处都是水，还没来得及清理就接到了林向文的电话，在书房处理了两个多小时的公务，这种天气，路意致就是铁打的身体也该病了。
“没事，我会小心。”
景时还是不太放心，看那两个胖团团的兴致，也知道路意致根本小心不起来。
果然到了晚上路意致就有点不对劲。
洗澡的时候半天不见他出来，景时给嘟嘟和啾啾穿好衣服后过来敲浴室的门。
“路先生，需要帮忙吗？”
过了一会儿，路意致懒懒地应了一声，“不用，很快就好。”
景时听他声音不对，毫不犹豫地推门进去。
路意致正斜靠在浴缸里，看起来不太有精神的样子。
跟他认识这么久，景时早已习惯了他无往而不利，还是第一次见他露出这种接近于虚弱的神态。
他赶紧走过去把路意致扶起来，发现浴缸里的水都快凉透了。
而且路意致的额头有点热热的。
“路先生，你发烧了，我们先去医院。”
路意致说话依旧很稳，“没事，别太担心。”
景时点点头，扶着他走回卧室。
嘟嘟正和啾啾躺在床上躲猫猫玩，一见路爸爸被扶着出来都吓坏了，赶紧围过来。
“爸爸，爸爸。”
嘟嘟一骨碌从床上爬下来，小鞋子都没穿就过来拉路意致的手，啾啾就有点难了，她下不了床，急地在床上跺小脚丫。
其实路意致不需要扶，景时刚才只是怕他在浴室里滑倒，现在见嘟嘟拉着爸爸的手，景时就松开了。
“嘟嘟，你好好扶着爸爸啊。”
“嗯。”
小胖子嘟嘟一脸认真地拉着爸爸的手，路意致只好配合地把身体的重量分给他一点点。
“谢谢嘟嘟。”
嘟嘟煞有介事地摸了摸路意致的脑门，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学的。
摸完也不知道怎么样，就又摸了一次，啾啾也有样学样，伸着两只爪爪过来摸。
路意致也不说他们，靠在床头任由四只爪爪摸来摸去。
有时候，景时都羡慕他这份耐心和包容心。
等景时端着水和药进来的时候，现场已经快进到亲亲了，两个宝宝趴在路意致胸口，一人占了一边，隔一会儿就在路意致侧脸上亲一口。
比赛似的。
路意致怕传染了他们，只能不断地把他们拉下去，但过会儿他们还来。
景时笑得不行，他把水和药递给路意致，一手一个把两个团子拎到自己怀里，挨个亲亲脑门。
“嘟嘟和啾啾真棒，但爸爸生病了，你们要是靠得太近，会被传染感冒的。”
嘟嘟拍拍自己的小胸脯，勇敢道：“爸爸，嘟嘟不怕。”
啾啾也胡乱拍拍自己的圆肚子，“爸爸，啾啾。”
“要是感冒了，爸爸就得带你们去打针了。”
嘟嘟和啾啾都打过疫苗，知道打针是什么感受，听完都沉默了，小胸脯和小肚子也不拍了。
景时笑着把他们塞进小床的被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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