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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远哥哥,我是欧阳齐,听说你们要出去玩?我刚给阿锋哥哥打电话了,我想找他玩,但他说你们要出去玩,要我找你,一定要带我去!我跟伯父伯母说了你会带我出去玩的!”欧阳齐娇嫩的声音从手机那边传过来。
箬水是一个好地方。这是一个小海岛,海是湛蓝色的,天是蔚蓝色的,海天一线的尽头有一道弧线,划尽了人世间的沧桑。还记得那部电影吗?他的一生都在海上漂泊。不知道这样的他,会不会想念陆地上的她。在海上生活的人儿,总是觉得陆地上的人比他们幸福很多,因为陆地上不会有大风大浪,不会有像浮萍一样四处飘散,几阵风浪就不知道身在何方。
第三十八章
谢小枫独自站在船头甲板上,迎风扶着栏杆。海面上闪着点点渔火,江枫渔火对愁眠,此刻的心境,似乎比较契合这句诗,噢,原来她很久没安静地念书了。
远处响起了一阵鸣笛声。他们一拨人终于踏着夕阳来了。海边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
这下好,成全了别人,委屈了自己。这事情,陈亦之算是欠了我一个大人情了。宋远内心暗自叫苦不迭,奈何木已成舟,想后悔也不行了。
谢小枫一边扶着墙一边说着胡话。
谢小枫沉默了一小会,说了声没事,就跟韩薇一起过去吃东西了。
陈亦之的嘴角往一边咧了咧,边走边骂:“没事还喝那么多,想怎样啊!有事情只知道埋在心里,你到底想让谁担心你啊!”
日子总是稍嫌匆忙。很快就到了周末。闷了太久,谢小枫也好想出去散散心。
“谢小枫,我们来了!你也快过来吧!”宋远停好车大喊到。
“你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陈亦之慢慢走了过来,“来,吃点东西吧。”说着递上了一串烤肉,顺便递了件外套给她。
这个晚上很喧闹,大家都玩得挺high的。或许是因为太久没出来玩了。自己动手烤的东西总是特别好吃,大家七手八脚地摆弄着各色的食料,开了好几瓶酒。谢小枫吃的东西不多,酒倒是喝了一杯又一杯。
“你们这么晚才到啊!韩薇,我好想你!很久都没见你呢!”谢小枫一见到韩薇变扑了上去,抱了个满怀,脸上洋溢着笑容。
这些事情终于处理完了。想组织一次活动都这么难了,唉,想当年的那份闲情逸致早已没了踪影,被现实冲淡的交集,很多人早已失去了联系,大学分别就成了永别,再也没有遇见。宋远与陈亦之是不会散的,这辈子都不会。他们是一辈子的朋友,不管有多久没有联系,不管在天涯海角。
谢小枫挥了挥手,收拾了下心情,慢慢地朝他们走去,风干了泪水。
陈亦之干错让她一个人走,自己干脆跟在她的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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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闹过后,大家渐渐安静下来,各怀心事。
怎么这么煽情?!宋远很久没想起以前的事情了,突然很感慨。当年的他们,现在都过得好吗?已经有很多人成了传说中的精英了吧。曾经那么多的梦想,有人放弃了,有人坚持着。对于爱情也是如此,陈亦之的心结,宋远的无奈,都成了传说中的回忆。宋远点了一支烟,淡淡的烟雾,却驱散不了只属于自己的落寞。
“陈亦之,我没醉,你别扶我。你看今晚天气多好呀!其实呢,我跟你说,我喜欢你哦!哈哈,怎么你那么奇怪的表情?你别紧张,这只是一个契约嘛,我会信守承诺的。哈哈,你干嘛扶我,我自己能走。”谢小枫糊里糊涂继续说着。
宋远真是拿这个死丫头没办法,有事没事就拿爸妈来压自己,真会使阴招,要不是看在伯父伯母从小对自己视如己出的份上,才懒得理她,无奈之下只好答应了她。
谢小枫之前来这边就做好了准备工作,基本上包括租一艘船、烧烤工具与食物、帐篷、宾馆等等,很久没这么热闹了,这个周末,应该会过得很愉快,可是谢小枫有点开心不起来。
陈亦之嗯嗯地应了几声就把电话给挂了,看着手边的日历,在日子上画了一个红圈圈。
这个季节的海边也比夏天的海显得萧索。快入冬了,海上一定变凉了吧。虽然白天的阳光依然很充足,但是还是稍微嫌冷了一点。谢小枫整了整外套,漫步在沙滩上。他们也该来了,都这个点了。为了这次旅行,她一个人先行来到了这里考察一下地形。
谢小枫一边说着我没醉一边又端起了酒瓶子倒了一杯酒,继续开怀喝了起来,拦也拦不住。
如果韩薇没有遇见江轩,如果江轩与陈亦之素不相识,如果唐秋叶没有与童俊走到一起,如果不是某些巧合,她与他也不会有什么桥段。海边的风,肆虐着,是否见证着这个初冬发生的一切?
陈亦之没有理韩薇,径直朝谢小枫走去,把差不多醉了的丫头弄回了房间。
“诶,我说,谢小枫你少喝点,这酒很贵啊!”陈亦之看着灌酒的她,在旁边嘀咕到。
韩薇也立即回应了这个拥抱。“你这死丫头,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你怎么都不告诉我!你什么时候成了人家阿亦的女朋友啦!臭丫头!”
谢小枫使劲拽了拽陈亦之的手,大喊:“你放手!我自己能走!”边说边跌跌撞撞地扶着墙继续往前走。
海风轻拂她的长发,风中有股淡淡咸咸的味道,她的眼眶有点润,是滴了眼药水的关系吧。海风红着它的脸,黄昏才出现,挂满云朵的天边,夕阳晚照,像生命最后的绚烂,最终会终结沉落。最近沉下心看了很多书,看得人心里也很郁闷。不过红尘俗世,也看开了很多,这样也挺好。
谢小枫尴尬地笑了,笑容有点僵硬。这个谎,真是撒大了。唉!不过就个把月了,撑一撑也就过了,没必要紧张,韩薇也会理解自己的,这下子要郁闷死了,保持自然保持自然,谢小枫对自己说,上前小小抱了一下陈亦之,做事做全套啊,谢小枫并不笨。陈亦之也很配合。
陈亦之的紧张劲,似乎是发自内心的,韩薇在一旁插话:“阿亦啊,你管管小枫呀!她本来就不能喝的,这样喝下去要醉的。”
“小妮子,很久没跟你聊了。你看上去不怎开心,有什么事吧?”韩薇挽着谢小枫,靠在一起。
宋远挂了陈亦之的电话后打给了江轩,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了。也不知道这是帮陈亦之呢,还是害陈亦之。宋远暗自忖思着。对于未来那些事,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而当下最重要的就是让陈亦之走出唐秋叶的阴影,如果再像以前那样,三天三夜拼命工作不眠不休这非把他的身体搞垮不可!既然谢小枫可以让他摆脱这种困境,不管怎么样,那就就先这样办着。他们之间的友情,真金不换。
这时韩薇凑了过来,陈亦之把外套递给谢小枫就回到人群中去了。
韩薇皱了一下眉头,说:“你怎么问我呢?她是你女朋友,你该照顾好小枫不是么?还问我她怎么了,我还想问你她怎么了呢!”韩薇有点替谢小枫担心,之前就觉得陈亦之跟谢小枫有点不靠谱,现在看着架势好像是有点不对劲了。
上次回了一趟家,妈妈后来跟自己说了很多。说陈亦之怎么怎么好,说她怎么怎么担心自己的未来,说她多么多么希望自己早日找到归宿。谢妈妈愈发老了,曾经那颗坚强的心,也随岁月渐老而变得柔弱,这一生她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谢小枫的身上。谢小枫也知道自己很不孝,但是她也无法去满足谢妈妈的一些要求。爱情,婚姻,毕竟是一生一世的事情。而她的爱情很早就已经死了。
“她到底怎么了?”陈亦之悄声问韩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