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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浓重的烟味让言斐忍不住咳了几声，旱烟就是这样，味道比买的要重很多，不常抽的受不了这个刺激，爷爷不喜欢买的烟，就喜欢抽这种卷的烟。

    “这要是你的，你舍得送她吗？”爷爷反问他。

    奶奶听到笑声从厨房里出来，看到他教言斐抽烟，拿起笤帚就过来打：“你个死老头子，好的不教天天教些臭毛病……”

    “你那是混日子。”靠在收银台边的南青没好气道，“还有呢？”

    伍帅看着江忱，眼中带着兴奋，自从他“改过自新”后，天天规规矩矩的上班，很久没有做这么刺激的事情了。

    言斐忙着做手串的时候，南青的烧烤店内伍帅正跟江忱说他去门北镇之后的情况。

    “这么算下来，她一天收入也有三四十啊，碰上赶集，一天差不多也得七八十□□十吧，一个月下来也一千多块钱啊。”伍帅有些酸，“我以前一个月也赚不了一两千。”

    “……”言斐无奈，“爷爷，这不是抠抠搜搜的事儿，我不能拿您的……”

    ……

    更何况他小弟还被那老女人吃了豆腐，这波亏大发了，不能忍。

    “三块钱一个脑袋，一天能理十多个呢，碰上赶集，二十几个也能理。”伍帅说，“去的基本都是男的，那脑袋用推子推几下不到五分钟就完事儿。”

    江斯宁他家原本住在村里，但从江斯宁去了江家以后，陈美兰就在镇上租了个门面给人理发。

    “对了，别跟你爸说这木头，你爸不知道我有这好玩意儿，我这就是留给你的。”

    言斐没说话，顿了几秒：“爷爷，您就帮我寻一块好的檀木就行。”

    “还是先打一顿出出气？”

    “什么朋友这么重要，还得自己动手做？我看隔壁那小子送人礼物才花二十块钱呢，一音乐盒，一打开就唱歌。”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言斐有些心虚，不由轻咳一声，含糊道：“送朋友，他快过生日了。”

    “你看你爸，就没本事，天天瞻前顾后的，要不是你妈，你爸得一辈子窝在农村，你比你爸有本事。”

    爷爷絮絮叨叨，言斐听着觉得心里特别暖。

    言斐：“……”

    江忱：“……”

    言斐：“……”

    言斐想起他爸爸出车祸后，家里缺钱，那时候爷爷送来了十万块钱，他当时还疑惑爷爷哪来这么多钱，现在想想很可能就是卖了这沉香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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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斐被爷爷的大方逗笑了：“爷爷，我才十八岁，您说我要把这东西送给人家，到时候人家不喜欢我，东西也不还我，我不亏大了吗？”

    “马上十八了，能抽烟了，来，尝尝爷爷这烟，比那些什么七八十一盒的带劲。”爷爷给言斐卷了个烟卷，然后用打火机给他点了。

    “我留着做什么？早晚还不是给你。”爷爷问他，“你想自己做，打算送谁啊？”

    看言斐咳出眼泪的样子，爷爷拍着言斐的肩膀哈哈大笑。

    门北镇就是江斯宁他家。

    “对了，丁小四为了打入敌营，过去理了个发，被那女的在大腿上掐了两把。”说起这个伍帅义愤填膺，“奶奶的，我小弟才十九，那女的都特么四五十了，怎么好意思伸手的，小四都吓出心理阴影了，估计得恐女了。”

    “我们家小言子长大了。”爷爷看他这样子，笑了起来，“追女孩子嘛，就大方一点儿，别抠抠搜搜的。”

    *

    “下一步怎么做？”伍帅看向江忱，“我查了，她没什么背景，最多就是跟他们村的那个村长有点儿牵扯，给她店整垮了轻而易举，要不然收个保护费啥的？我让丁小四他们骑摩托往她门口一杵，吓不死她。”

    南青：“……”

    “这沉香送你了。”爷爷粗糙的大手摸了摸言斐的头，“我们小言子马上就要过十八岁生日了，这是爷爷送你的生日礼物，你想送谁就送谁。”

    “你这孩子。”爷爷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你这小心眼的还怎么谈对象啊，知不知道一句话，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啊，你不舍得下本，人家姑娘怎么知道你对人家是真心的？天天喊着我爱你，我喜欢你有什么用，连个馒头都不舍得给人家买，人家能跟你过日子？”

    “江斯宁不在家，在市里找了个饭店打工呢，包吃包住，家里就他妈一个人。”伍帅端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又道，“没人理发的时候，她那店里也得坐着三四个男人，就在那聊天打屁，都是镇上的懒汉加酒鬼，还有几个结了婚的也天天往她那跑，肯定有一腿。”

    “再说了，这木头我买的时候不值几个钱，别心疼，年轻人嘛，无论是干事业还是谈感情就得果断一些大方一些，磨磨唧唧，抠抠搜搜永远成不了大事。”

    江忱拿出钱包掏出一叠钱扔给伍帅：“带他们吃点儿好的，之后还有事儿要你们办。”

    当然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