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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的最后,梁喃记不太清了。

    她只迷糊地记得,她似乎是上了一辆很宽敞很舒适的车,然后,在景园的客厅里,散落了一地的旖旎暧昧……

    “喃喃?喃喃!”有手影在眼前晃。

    梁喃回过神,想到林萌萌的问题,抿了抿唇,最后笑起来,两颗小酒窝里盛满了甜蜜:“应该是……一见钟情外加两情相悦吧。”

    输完液后,三人往外走。

    这时,梁喃的手机铃声响起——“你的小心间来找你啦”,见状,她马上接起。

    顾间开了一天的会,丝毫休息的空当都没有,现在他整个人累得不行,背全靠在车座上,疲惫地捏了捏高挺的鼻梁:“怎么回事?”

    梁喃“啊”了一声,很快反应过来,笑着将晕倒的事儿从头到尾地跟顾间说了一遍:“不过我现在好多了,再来医院输三天液就行啦,你别担心。”

    顾间难得的耐心,听她说完,淡淡“嗯”了声。

    梁喃问:“你吃晚饭了吗?今晚你回景园吗?”

    “还没,不回。”顾间言简意赅地回完,却不知道为什么,等他回过神的时候他已又补了句,“等会儿还有个局。”

    梁喃“嗯嗯”地点头:“辛苦啦。”

    随后,两人又聊了些别的,多是梁喃在说,顾间只只言片语地答两句。

    很快,车子转了个弯儿,不远处就是江城的一家顶级会所。

    顾间瞧了一眼:“行了,我到了。”

    梁喃乖巧地告别:“好哦好哦,辛苦啦,么么。”

    顾间顿了两秒,“嗯”了声,挂掉电话。

    梁喃盯着挂掉的电话,心间里跟含了蜜似的甜,总觉得顾间今天似乎出奇得好耐心,以往她说这些闲话他都是不愿听的。

    想到什么,她去问林萌萌:“萌萌,教我做雪梨汤呗。”

    林萌萌疑惑看她。

    “顾间他嗓子不舒服,我想给他熬点雪梨汤。”梁喃道。

    余雯睨她:“您自己还是个病号呢,还有空担心别人?”

    林萌萌:“是啊,算了,我直接帮你做吧。”

    梁喃:“不要,我要亲手给他做。”

    林萌萌觑她:“您自己还是个连水果皮儿都要我削好给你吃的人呢,现在都要洗手作羹汤了,啧,爱情真伟大。”

    梁喃笑:“就这么说定了,等会儿我去买食材。”

    -

    明悦私人会所里。

    几个男人此起彼伏地吹起口哨:“艹!旭爷大方!”

    方旭摆摆手:“你们今儿个可都是沾了老顾的光,我这拿出来的个个可都是极品。来,老顾,你先选。”

    顾间听到有人唤,这才抬起头。

    眼前站了一排衣着清凉的女人,体态优雅,笑容款款,手里皆端着瓶名贵的酒。

    美人美酒,光瞧着便赏心悦目。

    顾间眼皮微沉。

    今天来赴局的人都是各个世家的公子哥儿,他本身并不热衷这些,但圈内到处都是用得上的人脉,必要的关系还是要处好。

    他随手点了最左边的一个:“就她吧。”

    顾间点完之后,其他人早已按捺不住,也一人抱走了一个,很快饮酒调笑的奢靡声不绝。

    顾间没什么表情地旁观着。

    世家公子爱玩儿,算不得什么稀奇事。

    直到有浓郁的香水味儿猛地传来,他忍不住皱起眉。

    女人手里捧着盏酒,低头望他,声音娇得酥人:“顾总,您喝酒。”

    顾间低头瞧她。

    女人生得不错,小尖下巴,眼也魅得勾人。她角度把握得极好,刚好能让他瞧见那两抹温软。

    顾间眼眸微沉,过了两秒,问:“你多大?”

    “顾总,我21了。”

    21……

    他莫名就突然想起,他和梁喃认识时,她就是21……

    顾间喉结滚动两下,晦暗不明地又瞧了女人两眼,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第3章 雪梨汤。

    八点多的样子,太阳慢悠悠地升起,洒落一地暖意。

    梁喃吃过早饭后,去了琴室。

    她昨天的琴曲作业因为生病没交,白雅知道后说今天下午会抽空帮她评一下,她上午就先去练一会儿。

    刚接近琴室,就听到悠悠琴音。

    梁喃没什么反应地继续往前走,显然是意料之中。

    她们宿舍总共四人。林萌萌和余雯都是琵琶专业的,她和另外一个人徐语是古琴专业的。她虽然也勤奋,从十岁学琴那天开始,从未有一天不抚琴,但徐语更甚,在梁喃的印象中,大学四年,她每一天都如一日地从早上八点练到晚上四点,风雨无阻。

    她由衷地佩服她。

    进到琴室时,见到徐语还在练琴,梁喃索性没打招呼,径自练了起来。

    徐语自知天赋低,所以练习格外勤奋。她正练着,突然听到一阵别的琴音。

    琴声悠扬婉转,缓急得当。

    是和她弹的同一首曲子。

    可又不太像。

    古琴相比其他乐器,本身指法并不难,难的是其散板,这也正是古琴的特色。但这需要极高的悟性,需要你彻底领略了所弹曲子的情感才能表达出来,是以,同一份琴谱在不同大师手里,弹得也会有所差别。

    这首琴曲白雅曾经弹过,徐语当时在心里默默记下了快慢的地方,试图模仿,但很多地方还是弹得很生硬,节奏也把握不准。

    梁喃和白雅弹得完全不一样,丝毫没有白雅的痕迹在。

    她弹得很跳跃,甚至很多地方都不在拍子上,却意外的好听。

    如果说白雅的曲子像广阔的大海,表面平静安详,但细品之下,能感受到其下的暗潮汹涌,藏着数不尽的厮杀骇浪。

    梁喃的曲子就像海上的鸥,头顶朝阳,脚踩浪花。天地何其之大,她偏能自由无惧。肆意翱翔翻转,是天与地之间最恣意的灵魂。

    好半晌,徐语静默无言。

    她默默停下了指尖的动作,扭头去看梁喃。

    琴室里开了暖气,梁喃只穿了件薄毛衣,头发高高扎成了一个丸子头,两鬓有缕缕碎发落下,随着她的动作轻轻飘荡。

    她双眼微阖,鸦羽般的眼睫下叠了一层薄薄的阴影,随着眼睫的轻微颤动,影也微跳动。

    偶尔眉头微蹙,偶尔红唇微弯。

    她从未睁眼,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未停歇。

    像是完全融入进了这首曲中。

    忽然有细碎的亮光闪过。

    徐语忍不住晃神,循着光瞧去。

    梁喃的脖颈很好看,又长又细,肤色也白得似好玉一般。

    项链中间有颗红宝石,缀在脖颈上,似生了颗通红的朱砂痣。碎钻星星点点,她一动,便忽闪忽闪地发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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