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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气出在老鼠身上。
他扭转腰部。把她从身上弄下来,努力以这种笨拙的姿势让一个高大的女人在地上站定而不至于将她摔落。噢,放下她的感觉真是奇特而美好。当她分开的双腿沿着他的大腿往下滑时,他震了一下。身体的接触让她也跳了起来,而且比他更惊讶。他已经习惯两人之间这种悸动了,它是如此地强烈,让人无法抗拒,甚至被它牵引得团团转。
他以为自己或许又说错了,因为她正朝着自己瞪大眼睛眨着。但是她说道:“嗯,对了,这样比较好。”她大笑起来,然后没来由地喃喃道:“我很抱歉。”
他一下子不想再说什么,也不想让她看出自己的失望,因此他转过身,对她的哑口无言和愤慨的困窘挥挥手。“用不着解释,”他说道,弯腰拍拍他的狗。“我住楼下也一样,包小姐。等这儿弄完后,我立刻去搬。你还是离开吧,我马上就要开始了。”
她再度纠正他。“对不起。当你要别人再重复一遍他们所说的话时,记得要说对不起。”
“rather,”他重复道。明克可以听见自己正确地说出这个字。
她紧紧盯着他。“quite fine,或是rather fine。”
她瞪大了眼睛,嘴唇因为用力抿紧而转成白色,脸上各种情绪交织——沮丧、苦恼、困惑——为了刚刚才发生的事。
云妮想都没想就跳到了他身上,抓住他的肩半爬到他的背上。她差点儿就把他给撞倒了,他勉强在她抓住自己的下巴和耳朵的情况下,使劲稳住自己。“是鼬鼠。”被她的手臂勒住了脖子,他奋力说道。
他哼了一声,向她挑衅。“我才不会说ratherish哩。”
他改口问道:“你要我怎么说?其他的还有什么?”
他看着她跑出车库,一路不停地跑过后院,穿过后门进屋里去了。
她就站在那里,脸部离他只有一寸,身体完全贴在他身上。她抬起头来,如果朝她吹口气,她的睫毛甚至会颤动起来。有那么一瞬间,他确定她是在等待——等着他采取通常会有的行动。如果他想要亲吻眼前的某个女人,一般来说他是不会迟疑的。
她皱起眉头,张开嘴巴,却又什么也没说,仿佛对他大声地说出来而感到愤怒。
“而且因为他是你的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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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车库交给它们——鼬鼠追、狗儿跳,老鼠们尖叫着四处逃窜。一场十分钟的大混战,正好符合他的心情。
该死的,他想。若距离远一点的话,他就能做得好一些。可是她就靠得这么近,却还不肯承认,简直让他火冒三丈。他单刀直入地问道:“你要我吻你吗?”
“只是鼬鼠而已。”他再次向她保证。
可是她把自己变成可恶的女人,她说:“你不应该用right,而要说quite或rather,甚至用ratherish。”
他将她从身上拉开,体内的血液在翻腾。他可以感觉到她的双峰压在自己的背上。天啊,他心想。他将她转到自己面前,放下来。
结束后,他坐在地上数着:几十只死老鼠,身上带着鼬鼠和狗儿咬的伤,尤其是狗的。很好,他想,很好。
“她离开也是对的,你知道。”他照顾着一只小狗的伤口,边对它说道。“真可怕,不是吗?看看它们怎么伤了你。”
他站了起来,手在裤子上拍了拍,从腰带上取下手套。
然后他想大笑,他和云妮又开始了。天啊,这个女人真是顽固,她自己都没有感觉到吗?可恶,他想把她按在墙上,拉起她的裙子——或许不,要到马车上,在座位上躺下来,或是——老天,他想不起该怎么做,或者该说他可以想出上百个方法。他想要拥有她,就是拥有她——即使在地板上也行,如果狗儿和鼬鼠们不介意。
“不!”她立刻说道,虽然从她脸上惊恐的表情看来,多半是因为她的心意被猜中了。
又一次的道歉,然而他不确定是为了什么。没有多做解释,她已转身走了出去。
“很好。”
事实冲击着他,他很清楚自己为什么要搬到楼下去。明克这个坏家伙被驱逐了。她要来自东区的恶棍住得远些,或许她会记得不要亲吻佣人。可恶,欢迎她来试试。
她的身体放松了一点,但还是没有从他身上下来,穿着裙子的腿紧紧地圈着他。
“你说什么?”她舔了舔嘴唇,在那里等着。
她自卫地又加上一句他已经知道的事。“我喜欢弥顿,他不只是个仆人。他住在楼下是因为他喜欢那里,而且这样做也比较合适。”
相当(rather)恶心。
结果只证明了他并不是:狗儿并不赞同他的看法。明克一放开它,它立刻跳了起来,准备随时再继续追猎。愚蠢的狗。老鼠常撕裂东西,虽然并不常,然而有时候被咬的是崔明克。他手上被老鼠咬过,小腿前面也有。抓老鼠或许是个好运动,但是就工作来说,它还真是恶心。
他看着云妮,她正等着他把整句话说完。愚蠢的女人,比起赞美他,她更喜欢纠正他。“比较好,包小姐。”
他突然想到自己带云妮过来的另一个理由。是的,他想让她看看自己在某方面有多行,然而更多的是为了证明在心底深处的他,仍然是原来的那个自己。
就在这时候,一只鼬鼠朝它在车库里的同伴发出低沉的愤怒叫声,伴随着一声嘶嘶声和柔软身体砰的撞击声。
他不耐烦地扬起眉毛,说道:“对不起,包小姐,你到底要我怎么说?”
他的手往后梳着头发,闭上了眼睛。他吸气呼气,让心底和血液都平静下来。天啊,这个女人已经快把他给逼疯了。
真是太好了,明克,你是一样奖品。
他一把将她推开。“好吧,哪天你真想要的时候,请记得我喜欢有一点参与感,彼此分摊责任,包小姐。如果你要我吻你,直接说出来会比较好。否则——”他故意别开头去。“你永远也别想从我这儿得到任何亲吻。”
然而这一次,他轻轻地说道:“又是我的错了,对吗?”
他吐出一口气,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非常(extremely)恶心,这种事以前从不曾困扰他。它很危险,但是他从不曾想过能有别的选择。选择,这是另一件麻烦事。只要他张大眼睛,就可能有新的选择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