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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我不坦诚,那你呢?”他问我。

    “是磐石将你们掳走的吧?说句不好听的,或许就是因为你,事情才会变成那个样子。”

    我的话果不其然引得谢冬荣不快,他蹙起眉凝视着我,仿佛在凝视一个完全不可理喻的人,他要发火了吗?我想,他向来是受不了这种委屈的,此时我倒是希望他置气而离开了。

    当然,这些事情我不是没有想过,如果换成其他任何一个人跟我说这些,我都不会有太大的反应,唯独谢冬荣,他不能这么说,虽然这一想法可能会使得我变得不可理喻,但的确,我就是这样想。

    “谢冬荣,要不你还是回去吧,我这边没有问题的。”阿穆特星的夜晚已然降临,窗外的光线暗了下去,我听见自己说出了这句话。

    “虽然你好像确实认为你的状态跟我没有关系,但是我不能说服自己去那样相信,这是我的义务。”谢冬荣坐到我身旁的座椅上,微微闭上眼,显现出一副苦恼的模样。

    事实证明谢冬荣并没有什么照顾人的天赋,因为他这出,我仅有一件的病号服被弄上了饭渍。

    很快,谢冬荣帮我找来了一件新的病号服,并且目光紧锁着我,督促着我换上了。

    谢冬荣脸色不太好看,只言简意赅地说了两个字:“躺着。”

    要是以前,我一定会为此吃醋吧,我想,但现在,不知为什么,就连谢冬荣跟女人说话,我的心中也没有任何感觉了(实际上在此期间谢凝白也来了一次,她当然是想借由看我而主要来瞧谢冬荣一眼的,但很奇怪,此刻,谢凝白在我眼中也与其他女人没有什么分别了)。

    我听着想笑,心说这小子的确还是挺可爱的,这也是我当初心存侥幸、迟迟不肯分别的原因,跟他恋爱确实很上头,这么想来,我的人生倒也不算遗憾了。

    躺在病床上,看着被众人簇拥在中心的谢冬荣,我甚至觉得,这才是他所应该拥有的一切。

    半勾起唇角,我笑了笑,“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富有正义感了?我还挺不习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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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意识到,我和谢冬荣此刻的状态可能并不像是两个已经分手的情侣。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最终只能请他帮我拿一下我半成品的械甲袋子,继续我的手工活儿,只有这样专注于一件事的时候,才能让我忘却我与他之间的尴尬。

    第一百零八章 说明

    此后,谢冬荣就一直陪在我身边,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他的到来显然让我这里成为了一切的中心,不一会儿便有一大号人来对我嘘寒问暖,各项已经做过的检查迫不得已再做了一次,护士们向谢冬荣描述着前些天我痛苦狼狈的种种情状,她们说得很开心,眼里甚至还泛着光,用那种倾慕的眼神凝视着谢冬荣的脸。

    尴尬?嗯,谢冬荣显然不这样觉得,在我正准备集中精力的时候,他抬手抚了抚我的额头,说我又发烧了,叫了护士来。

    他这副样子有些好笑,我看着,心情不由自主地变好了些,正准备抬手拿碗的时候,却见谢冬荣颇为自然地将碗勺端了起来,他用嘴唇试了试温,那架势,竟像是要喂我。

    我不知道那一刻我为什么那么愤怒,或许正是因为谢冬荣说对了?

    我知道,实际上他是很忙的,军部那边时不时会传来讯息,他已经接通了无数次通讯,他隔空指挥着战场、观察着战局。

    要办的事?一时间,我的思绪仿佛被阻塞了,“什么事?”、

    一时间,我想我是惶惑的,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为什么他给我的感觉却像是他迫不得已才到这里来的呢?事实上我并没有那样做啊!我也没有任何想耽误他工作的打算啊!

    晚饭端过来的时候,谢冬荣盯着那稀粥,仔细瞧了很长时间,像是对这不够精致的吃食感到不满。

    只是在换衣服的过程中裸一下下而已,其实我觉得这种事没必要太过于介意……如果谢冬荣的眼神不那么像饿狼的话。

    作者有话说:

    谢冬荣的叙述十分平静,全程没有任何表情,他眼睫下垂,甚至可以说,眉目之中,他是温和的,但他却为什么能用这样的语气说出如此这般指责我的话?

    然而最终,他却沉默了下去,就连语气也变得温和了许多,“我知道这段时间你在那个地方受了苦,没能及时去救你,我心里也很不好受,但如果当时你听我的,陶树,你本来就不应该去管那些事的,跟你同事们下去也根本没有必要……”

    不知为什么,此刻他眼中那种要人忍不住捂紧衣服的目光,令我有些不适,虽然这样的情况我并非第一次面对。

    我认命地躺了回去。

    我心中一紧,连忙抬手,“我来吧,我可以的。”

    室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谢冬荣睁着眼睛,面无表情地看着我,那一瞬间我觉得他的神色有些许呆滞,但很快,他又恢复了往常的精明:“要办的事情还没有完成,我不能回去。”他说。

    我不知道该如何答复,我只是转眼去看他,只觉得他碧蓝的眼眸宛如漂亮的宝石,很美。

    对,我是毫不夸张地说,像饿狼,虽然只出现了那么一瞬,并且很快被他故作正经的表情给隐去了。

    明天休息嗷!

    而谢冬荣则丝毫不觉得这是自己的锅,他嘀咕这是我不配合所致。

    我想提醒他,但却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他会反而因此嘲笑我的概率倒是更大一些。

    我的“遭遇”显然让谢冬荣心存愧疚,当我们再次单独相处的时候,他用濡湿的毛巾轻轻沾我脸上并不存在的汗滴,说:“你怎么不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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