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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国公府。
俞姝出门时,多满心期待地离开,此刻被那五爷一路送回来,便有多烦闷。
就差一点。
就差一点她就走了。
但现在,那五爷送她回了府还不够,一路随她往浅雨汀而来。
俞姝实在不想跟他说话,好在他素来话也不多,就这么安静地一路走着,就到了浅雨汀门前。
俞姝规矩跟他行礼,“今日多谢五爷,婢妾先回去了。”
她说完就要走,不想五爷问了一句。
“你……不请我进去坐坐?”
五爷说着,低头瞧了瞧自己的妾。
妾平日在家,并不蒙上丝带,今日这般蒙上眼睛,一阵风吹来,丝带随着她青丝飘飞。
风又停下来,那白丝带便垂落在她颈边,在她白皙细长的颈边轻抚。
他看住了她。
可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嘴角平平,神色淡淡,他几乎能想得到丝带下的眼帘低垂的模样。
果然,她开了口。
“婢妾居室简陋,没什么可招待五爷的。五爷日理万机,婢妾只怕耽误了五爷。”
她说完,越发垂了头。
白皙的脖颈微弯,是拒人千里以外的弧度。
五爷不知怎么,心头闷了一下。
他不由想到上次他送她来浅雨汀,她也是这般,丝毫没有想让他进门的意思。
还有昨日吃饭的时候,她卡了鱼刺,他想都没想就将她抱到身上来。
而她却在穆行州来了之后,立刻离开了他。
今日也是一样。
她好像,全没有与他亲近的想法?
冷淡、疏离,与他始终保持距离。
五爷默了默。
可这不是他想要的妾室的规矩吗?
但他为什么只觉得,心头的闷更重了几分?
兴许不是她的问题,而是他自己。
五爷背在身后的手握了握。
最后看了自己的妾。
“你说的对,我不该耽于此,你回吧。”
他说完,就见她神情无波地行了礼,转身走了。
而他背在身后的手,又不由自主地握紧了几分。
他也当即转过来身去。
一阵风从河对岸的冷武阁吹了过来,詹五爷灵台清明了几分。
是了,他对一个妾室,本不该有任何上心。
他大步向冷武阁的方向走去,风将他的衣摆吹得呼呼作响。
可风没吹散他心头的闷窒感。
那感觉反而更重了。
……
接下来的一连几日,五爷都在冷武阁,一步都没踏出来。
夫人和老夫人都已经习以为常了,派人去劝了两句。
俞姝没有什么立场,也没有什么心情,甚至连河边吹风都不去了。
她只一心想着,如何再寻机会离开,并不知道那五爷在冷武阁里,比之前更加阴郁,连书房的门都没踏出一步。
如此一连几日,除了涿州詹氏三人来给老夫人和夫人请安,府里安静到了极点。
俞姝知道,按照约定,放烟花的人三天内等不到她,便会离开约定地点。
俞姝去不成那书肆了,只能盼着他们不会这般轻易离京,再放起第二支烟花,与她隔空约定第二个地点。
她沉下心来等第二支烟花。
烟花没等来,却被夫人叫去了正院。
第18章
涿州来的三个詹家人,明面上,是定国公府的同族远亲,实际上,却是国公爷詹司柏的亲姨表兄妹。
老夫人和夫人都见了他们,但詹兴武想拜见五爷,却被拒之门外。
荣管事亲自过去解释,说五爷近日都在冷武阁忙碌,不便见客。
不过詹兴武他们身份敏感,还是有些战战兢兢。
他回了暂住的院落,长长叹气。
其妻郑氏和詹淑慧都从房里走了出来。
“没见着五爷?”郑氏问。
詹兴武摆摆手,“连冷武阁的门都没进去,只在外院坐了会就回来了。”
其实,这是詹兴武这几天,第二次上门了。
他道,“我本想着,五爷都纳妾了,可见对当年小姨母的事情,不那么介意了,谁想……”
他所说的小姨母,自然就是詹司柏生母魏氏。
原本他们一家,跟着进了国公府的魏氏水涨船高,与国公府又密切走动了起来,旁的詹氏族人,谁不羡慕?
但后来事情一出,他们这一枝同国公府彻底冷了。
詹兴武这些年从不敢在外提及定国公府,今次累了军功得了封赏,才敢来京,又见五爷纳了姨娘,才敢上门。
但两次被拒,他又怕了。
“算了,五爷不肯见,过些日忙完公事,咱们就回涿州吧。”
郑氏听着,有点面色不好看。
“旁的詹姓族人,多多少少都沾国公府的光,咱们道好,却没少受明里暗里的掣肘。”
五爷生母魏氏的事情,旁人虽不知道,但五爷对魏氏胞兄,也就是亲舅魏连凯的态度,旁人却看得一清二楚。
魏连凯原本是皇商,可后来因着五爷的缘故,这皇商做不成了,连寻常买卖都做不起来了,家业散了一半。
旁人品了五爷对亲舅的态度,对詹兴武一家,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然以詹兴武的军功,前两年就该升迁。
郑氏垂头丧气,詹兴武毫无办法,只是在一旁听了半晌的詹淑慧问了一句。
“纵然五爷不肯见哥哥,但咱们也该礼数周道不是?”
她兄嫂都朝她看了过去,“还要如何周道?”
国公府的几位,他们都正经拜见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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