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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意皱了皱鼻子,整个人看起来很失落。
这一幕落在舒嘉宝的眼里,就觉得很落寞。
“你才没有,你很敬业!”她反驳着,开始用自己的逻辑来说服沈意,“你是一个律师,你的职责就是为你的当事人解决麻烦,而且你提供的这个方案确实是目前来看最好的方案。”
“至少,在我看来,这是最好的方案了。”
她补充着。
这个社会的灰暗面很多,哪有什么绝对的公平公正?
能在这样的情况下为被告人争取到最好的医疗条件和赔偿金,已经是沈意的最大极限了——她只是一个律师而已,而且还是原告律师。
而舒嘉宝也相信,她们人民警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是不是替罪自首这件事终究会有结论,轮不到她们来操心。
查寻真相这样的事情不应该是沈意去做,做坏事的也不是沈意,她只觉得这样的指责很无礼。
“她们只是将自己放在弱者的地位,觉得世界很不公平,然后开始肆无忌惮的将所有责任都推到别人身上。”
“可你是律师,你的责任只是用你的专业能力去打官司,用法律之内允许的手段帮你的当事人争取最大的权益,而判定对错,则是法官要做的事情。”
“至于抓罪犯、还原真相这些事就更和你没什么关系了……这是警察该做的事情。”
“各司其职,才是维持这个社会稳定运行的根本。”
她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
说完,才发现沈意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用一种前所未有的眼神,那眼神中藏着一种舒嘉宝用言语表达不出来的情绪。
但她此刻也没空探究这到底是种什么情绪。
舒嘉宝抿了抿唇,右手伸出握住了对方的手掌,而另一只手则大着胆子将手伸到了对方的头顶,轻拍了两下:“沈意姐,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不要想那么多。”就像是姐姐在安慰妹妹,但她明明才是妹妹。
沈意抬眸看了一眼舒嘉宝的动作,出奇的没有制止,似乎还在思考舒嘉宝刚刚说的那些话。
房间里的气氛还停留在刚刚的时候,凝重而又严肃,舒嘉宝并不很喜欢这样的气氛。
她觉得,她和沈意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候不应该是这样的。
情人之间应该是浪漫,暧昧,充满火花。
而不是在这里严肃地讨论着人生哲理,未来可期,这有点扯。
于是她开始想法子要改变一下气氛,想要让沈意感觉轻松一些。
没一会,舒嘉宝忽然“诶”了一声,这一声刚好将沈意的已经出走的神思给拉了回来。
“怎么了?”她问。
“原来现在已经这么晚了啊……”舒嘉宝指了指自己的手机屏幕,发现竟然已经十一点了。
听对方这么一感慨,沈意于是也后知后觉低头看了下时间,这才发现她们两个从外面回来之后竟然聊了这么久的时间。
她刚想张口说“要不今天就到这里算了”,但舒嘉宝比她更快一步。
只听舒嘉宝自说自话,都不需要她开口自己就直接把话给接上了——
“唉,都这么晚了,我看我回去也不太方便,不如在你这里睡一晚算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沈意:??
舒宝:今天也是卖力表演的一天。
第28章 28.
反正一整天下来越界也不止一次了, 趁着今天还有一个小时才结束她干脆再越一次,不论沈意到底有没有要将她留下来过夜的意思,现在都应该有了。
主动这件事情,舒嘉宝做起来一点也不觉别扭。
左右, 她沈意这里主动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更主动的事情她也做过。
只是她还没有意识到现在的自己已经开始渐渐偏离最初的人设设定, “拘谨”“安静”“乖巧听话”的性格标签已经有要从身上滑落的迹象,她开始无意识在沈意面前表现最真实的自己。
“那你留下吧,刚好,我也……”
话未说完, 舒嘉宝就自己接道:“你也刚想要这么说的是吗?”
“…………”沈意不想接话。
就在这时, 一声急促的敲门声将两人的对话打断,就在舒嘉宝疑惑着是谁在敲门的时候, 沈意已经走到了门口, 将门打开一个缝隙接过了外卖小哥送进来的纸包装袋。
外卖平台对于普通的药品和其它东西的包装是有所区分的,所以舒嘉宝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沈意手上拿着的是药店送来的外面。
“你又胃痛了吗?”她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这个。
眼神中不自觉闪过一丝担忧的情绪。
“没有, ”沈意摇摇头,“不是给我自己买的, 是给你买的。”
说着,她缓缓将外卖袋子拆开, 然后从里面拿出来一瓶崭新的云南白药喷雾。
至此, 舒嘉宝算是明白她要做什么了, 如果不是看到这瓶喷雾的话,她可能都不记自己肩膀上还有伤了。
从下午受伤起到现在, 沈意的注意力一直都在工作上, 舒嘉宝也不是个不懂事的人,不会挑着这种时候去装可怜喊痛, 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伤,所以她自己也没有很在意。
本来以为对方早已经忘记这件事了,但却没想到沈意一直惦记着,虽然只是一瓶药而已,可这让舒嘉宝觉有种被放在心上了的感觉。
她弯了弯眸子,还没有开口说话但愉悦的情绪已经从这双眼睛里表露了出来。
接下来的事情不用说,不用沈意开口她就已经自觉地解开了衬衣最上方的两颗扣子,松垮的衬衫顺着性-感的香肩滑了下来,衣衫半解的样子,让人看了丝毫不觉这是要擦药。
舒嘉宝特意错开了眼神没有和沈意对视,她其实还是有点羞怯的。
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没有布料的遮挡只感觉凉凉的,等了有那么好一会,沈意还没有动作,时间好像被忽然凝固了一般。
舒嘉宝这才有些疑惑地回过头来,只见沈意也正坦然地望着她。
这样坦然清澈的眼神,没有丝毫的杂念在其中,看她有些不太自在。
“不是要帮我擦药吗?”她问。
“先去洗澡。”沈意眼神清明,她伸出手来将对方拉下来的衬衫又严格地拉了上去,一丝不苟的样子像极了从寺庙里出来没有任何尘世俗欲的道高人。
舒嘉宝:…………
衣服都脱了你又给我穿上?
可真行啊,沈意。
她闷闷“哦”了一声,然后拿上了换洗的衣服走进了浴室里。
隔着一张玻璃门,浴室里的响起的水声很清晰就传到了沈意耳朵里,水滴溅到瓷地板上的声音是那样的特别,这和外头的雨声又不一样。
两人轮着洗漱,等到终于可以上-床躺下了的时候,也不早了。
相比起刚开始的“积极”,舒嘉宝这时候竟然一反常态不怎么愿意被上药了。
而发生这样改变的原因也很简单,刚刚洗澡的时候舒嘉宝照镜子发现自己左肩上的伤有些骇人,刚被打到的时候根本没怎么在意,但在过了这么久脱下衣服之后就很明显了。
不同于刚刚在外头的时候,衣物只滑落了一点并看不到伤势的全貌,她发现顺着肩膀往下那一块有一道猩红的棍痕,细又长,像是藏在皮肤底下一条巨大而又恶心的蜈蚣,让人看了只觉头皮发麻。
除此之外,她的手臂上,胳肢窝底下那一块,也有因为吊威亚而留下的不同程度的瘀痕,说是遍体磷伤也不为过。
虽然这些在她看来都不算什么,但如果让沈意看到的话难免会有不必要的担心。
舒嘉宝不希望对方为自己担心,她觉沈意和自己待在一起的时候只留下开心的情绪就好了,于是她打定主意试图躲掉这次上药,等到明天早上回剧组了沈意也就不会发现了。
舒嘉宝装模作样打了个哈欠,上-床躺好之后用困困的声音朝着还未上-床的沈意道:“好困啊沈意姐,快点关灯过来睡觉吧。”
说着,她还抬手揉了揉疲惫的双眼。
这句话说完之后没多久,房间里的灯就全数黑了下来,窗帘被拉严严实实的整个房间顷刻间就被黑暗笼罩,就在舒嘉宝悄悄松了一口气时候,“啪”地一声,暖黄色的灯光又亮了起来。
灯光亮起的那一刻只见沈意就在床边的位置站着,手里还拿着那瓶熟悉的“云南白药”。
这让舒嘉宝原本迷蒙的双眼猛地一缩。
“困了的话就翻个身趴着睡,不耽误上药。”说完,沈意顺着床沿坐了上来,舒嘉宝只感觉自己旁边的位置有微微下陷,仰头一看,只见沈意正垂眸看着她。
“……”被这样直勾勾地盯着,她不太情愿翻了个身,趴在了枕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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