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9(1/1)

    bb是他在家里时对法法的称呼,这几天因为哄它的两个宝宝,叫得习惯了,看见宫渝露出的柔软模样,竟顺嘴就叫了出来。

    “……小关……我原本给你准备好了压岁钱的……”

    宫渝吸吸鼻子,徒劳地去掏已经空无一物的裤袋,把身上所有口袋的布料都翻了出来,也没能找到那张卡,只能捏着兜里仅剩的两片瓜子壳闷声道:

    “我还以为你可以陪我过年,我喜欢九,就给你准备了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块,你没来,我就,我就给别人了……”

    关珩的心被宫渝的眼泪灌满,酸得厉害,他拿开宫渝的眼镜,一下一下地亲他的眼睛、鼻尖和泪痣,向他道歉:

    “对不起啊bb,我来晚了,该是我给你压岁钱的,以后不会再晚了。”

    宫渝赌气地躲开他的亲吻,攥拳去蹭被关珩的嘴唇碰过的地方,“我要死了,我都要死了……我还没有和别人一起过年……”

    他将嘴角擦得通红,微微刺痛着,又委屈起来:

    “你多陪陪我嘛……我有点怕……”

    关珩心疼地抱紧他,“你不会死,你会长命万岁,不要怕,我一直陪你,一直陪你过年,陪你过日子。”

    宫渝任他亲了一会儿,然后推开压着自己的人,蹒跚着爬到落地窗前。

    关珩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能谨慎地护佑在他身侧,用手挡着沙发窗台的尖锐处。

    醉汉的共同点是:反应迟钝,但力气大。

    宫渝也不例外。

    平日里还算乖巧的人在醉酒后变得张牙舞爪,要不是太信得过自家大哥的良心,关珩几乎要怀疑关家出假酒了。

    “嚇——嘿——”

    性感影帝徒手掀翻了背靠落地窗的单人沙发。

    然后顺势躺在空下来的坚硬地面上,双头抱住脑袋,开始做仰卧起坐。

    口中也念念有词,“只要我锻炼身体,我就可以活得久一点。”

    关珩眉心微蹙。

    他很奇怪为什么宫渝每次醉酒,说的醉话都这么的与众不同,完全不像正常醉汉该有的样子。

    宫渝做了几个仰卧起坐,突然发现傻站在一边看他的关珩,于是喜滋滋地招手道:

    “来小关,一起做,你也得健康,才能好好地继承我的遗产。”

    关珩不想听他说这些消极且不可理喻的醉话。

    所以要堵住他的嘴,不让他说。

    关珩上前两步,半跪在宫渝腿边,欺身吻住他的嘴唇。

    宫渝睁着眼睛瞅他,身边净透的落地窗折射进月光,散落在他的眼底,汇成亮闪闪的水光。

    “闭眼。”

    关珩哑声道。

    宫渝乖顺地阖上眼睛,还配合地轻轻噘起了嘴巴。

    顶出关珩正追逐着他的舌尖。

    发出“啵”地一声。

    关珩的心仿佛突然被人攥得死紧,然后又骤然被松开。

    像是溺水濒死的人被打捞上岸,得到了新鲜空气般的贪婪。

    跳得凶猛积极。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好像和喝醉了的宫渝一样快。

    想得到这个人。

    但他舍不得。

    关珩把人抱回卧室,小心翼翼地帮宫渝盖好被子,嘴唇贴在他的耳后,轻轻亲了一下。

    “晚安,bb。”

    .

    有了酒精催眠的加持,宫渝这一晚睡得极好。

    酒的度数不高,他喝得也不算太多,所以醒了之后,除去胃疼和水肿外,身上并没有其他的反应。

    他翻过身,趴在床上伸开四肢,用力伸了个懒腰,连指尖都不受控制地哆嗦起来,才满足地塌下身子趴回被窝:

    “呼……好舒服……”

    关珩枕着手臂,侧过脑袋看着背对他像只慵懒抻着腰腿的猫一样的宫渝。

    他戴着眼罩,还不知道身边有人。

    “老四,猪猪?”

    宫渝挠挠发痒的后腰,转头朝门外唤道。

    他十分适应眼下的黑暗,一想到早上透过窗帘缝隙照进室内的强光,宫渝就觉得眼珠子疼,于是便偷懒地没有扯开眼罩。

    老四听力灵敏,体型较大,完全可以自己打开猫房的门,再一路顺着宫渝的呼声跑到二楼,然后弹跳着扑开卧室门,蹿到宫渝的床上来。

    果然,宫渝刚喊完没一会儿,门就被从外面打开,猫咪的肉垫踩在地毯上没有声音,但宫渝就是知道是老四进来了。

    他张开双臂,笑着迎接自己的乖崽,“来吧乖乖。”

    “咪唔~”

    猫叫声在身边响起,宫渝却连根猫毛都没有触碰到。

    哪儿去了?

    他疑惑地把眼罩扒拉下来,看到老四的置身之地,当场裂开。

    “……小关?!”

    宫渝惊讶得喉咙发干,忙伸手去系领口的睡衣扣子,“你,你怎么在这儿啊?”

    他做了一晚上的梦,难不成是真的?

    在他摘下眼罩的瞬间,关珩已经在瞬间切换掉了好整以暇打量着人的大爷躺姿,改为小家碧玉的俏媳妇儿模样。

    “……家里大哥,容不下我,”关珩垂下眼皮,腿上托着老四的大尾巴,低头轻抠食指上已经结了层薄痂的伤口,“趁爸妈不在,就把我赶出来了,临走前连饭都不给我吃。”

    宫渝大惊失色。

    !!!

    怎会如此?

    在过年前夕将家人赶出家门?

    这世上竟会有这种无耻至极地虐待弟弟的大哥?

    属实是丧尽天良之辈!

    要是他有关珩这么一个乖巧可爱的弟弟,一定将他照顾得无微不至,又怎么可能会忍心不给他饭吃?

    宫渝心疼极了,他挺直脊背,带着满满的男子气概,边许下承诺,边将可怜无助的弱小金丝雀一把拉过,强势地搂进了怀中,柔声安慰道:

    “小关,不要担心,我一定会把你……唔……”

    关珩毫不掺水的体重骤然撞进宫渝怀里,带来巨大的冲击,让宫渝的尾音瞬间变了个调。

    他急忙伸出另一手撑在身后的腰枕上,缓了口气道,“……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

    可能他的金丝雀不是寻常雀群那一挂的,所以就算被虐待,好像也饿不瘦。

    不过归结到底,关珩终究还是命苦的。

    宫渝屈腿向床头的方向挪了挪,将重心转移到靠枕上,借助身后的力量才得以撑得住怀中的一坨关珩。

    他轻轻摸摸关珩的后脑勺,温柔地说道,“小关,我去给你做点饭吧。”

    沉浸在柔情蜜意里的关珩正悠闲地躺在金主的肩头上享受温暖,闻言他猛地瞪大眼睛,惊慌失措:

    “……哥,我,其实我也不差那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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