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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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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管局的人来的很快,不到五分钟就赶到了,推开门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四五个人重叠在一处,有站着的,有趴着的,有哭的,有喊的,还有怒吼着的,乱成一团。
“干嘛呢?”当头进来的那个穿着蓝灰色制服的男人手里拎着根半臂长的黑色警棍在玻璃门上敲了敲发出‘咣咣’的声音,吸引屋内几人的注意。
几人看过去的同时,一直死死抱着猪妖腿的所长突然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小花妖见状,惊呼一声,然后嚎啕大哭,“所长啊,你怎么了?赵警官,你要为我们做主啊。”
何涟:“……”
沈秋辞:“……”
刚才还好好的,这怎么突然就晕了?
所长一晕,趁着何涟和沈秋辞愣神的功夫,猪妖拼尽全力挣脱了两人的束缚。
“他装的,我可没打他。”猪妖说着抬脚就往躺在地上的所长身上踢试图想要证明他没晕。
不等沈秋辞阻拦,黑色的警棍已经当空拦住了他的腿,“干嘛啊,当着警察的面打人啊?”
“我这还没打的,别冤枉……”猪妖话说到一半,突然卡了壳,有一个明显的身体瑟缩的动作,眼睛里是难以名状的惊恐,像是突然之间见到了什么让人害怕的东西。
但是沈秋辞并没有嗅到什么为危险的气息。
沈秋辞顺着猪妖的视线看过去,只见玻璃门上不知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倚靠了一个人。
沈秋辞本来是背对的门而站,此时一转身,便正好与那人四目相对。
那人很高,目测得有一米九多,黑色上衣,一条宽松的铁灰色军装裤,脚上一双黑色的军靴,这身装扮显得他尤为挺拔。
看到那张脸,沈秋辞有一瞬的怔然。
浓眉阔目,鼻梁挺直,面目极为硬朗,侧脸像是被工匠的刀精心雕琢过一般。
有些眼熟。
两个不认识的人第一次见面时,第一眼看到的往往是对方的脸,称之为第一印象。
沈秋辞无疑是好看的,但是龙弈却皱起了眉。
扑面而来的一股浓重的不容忽视的熟悉感。
源自于这个人身上。
龙弈记性不错,但在他的记忆当中,似乎没见过这么一个人。
“闹什么呢这是?”龙弈不着痕迹地别开眼睛,嘴角扯出一个笑,笑里带刀的那种。
猪妖本能地往后退了两步,“龙局长,都是误会。”
“认识我?”龙弈对他抬抬下巴。
“有幸远远儿瞧见过一次。”猪妖不复方才的气势,说起话来小心翼翼,脚的方向朝向门边,似乎在等待时机破门而出,但又特别忌惮眼前这人,所以不敢造次,显得尤为滑稽。
“什么时候?”龙弈伸手,那位赵警官从口袋里掏出一面巴掌大的小铜镜放到了他手里。
猪妖又后退了两步,后背贴在了墙上,战战兢兢,“龙局长带队抓饕餮那次,我正好在那家小饭馆里吃饭。”
饕餮被抓?
沈秋辞有些讶异,那可是上古大妖。
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抓的住的。
他印象中有一次二十几个道法高深的天师布下天罗地网也没能将饕餮抓住,反而那些天师死的死伤的伤。
沈秋辞看了眼这位龙局长,与还躺在地上的那位所长一样,沈秋辞看不出他是什么,先前进来的那个男人倒是能看出来,是个半妖,是人与狼的孩子。
“呦,那真是巧啊。”龙弈说着,将手中的铜镜翻了个面对着猪妖照了过去。
沈秋辞站在他的斜前方,加上视力尚可,所以很容易便将那铜镜看了个清楚。
这铜镜的材料应该与狼所长那里的半人高铜镜是一样的,只是这个更加小巧方便携带,速度也比狼所长那个快。
赵朝(chao)站在龙弈身边将铜镜上显示的内容读了出来:“朱四毛,猪妖,今年五百二十岁,曾经因为打架斗殴蹲过二十八次妖管所……”
“二十八次?”赵朝瞪大眼睛,“你当妖管所是你家啊?想进就进想出就出?”
猪妖缩在那里不敢说话。
“结过五十三次婚?”龙弈睨着朱四毛,“看不出来啊。”从妖管局制定法律要求无论人与妖结合还是妖与妖结合都必须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以来不过才一百多年,这位朱四毛就结了五十三次婚,合着两年一结啊。
“哈……”朱四毛干笑两声,“我这不是遵守法律法规嘛,局长,我可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
龙弈手中的铜镜翻转要收回时,似是不经意地往沈秋辞身上照了一下。
【姓名:沈秋辞。
原身:普通家养小白猫。
生平经历:从龙平年间睡了一千年,于2050年六月十八日于覃山苏醒。
年龄:一千岁——一千二百岁。
武力值:一星。
是否适合进入人类生活区域:是(99%)。
特殊事件:睡了一千年将自己脖子睡落枕了。】
龙弈看到百分之九十九的适配率时已经有惊讶了,但是看到最后这个落枕,顿时觉得百分之九十九也没什么了。
龙弈忍不住往这只小猫妖的脖子上看了一眼,似乎真的还僵着。
千年的落枕后劲够大的啊,一个多月了还没好。
沈秋辞察觉到他的视线,看了他一眼。
龙弈的视线正大光明的落在沈秋辞露在t恤外面的白皙脖颈上,不知怎么的就说了句:“脖子还好吧?”
沈秋辞的脸瞬间木了下来。
活了这么多年,沈秋辞一直是好看那一挂的,这次不止歪了脖子,还歪了一个多月,饶是他脾气再好也顶不住那些见了他就问的人。
“你脖子怎么了?”何涟闻言往沈秋辞脖子上看去,他之前见了沈秋辞一直觉得他虽然长得很好看,但总觉得哪里有些怪异,现在龙局一说,他恍然大悟,就是脖子。
沈秋辞冷声:“落枕了,无大碍。”既是回答龙弈也是回答何涟。
明显沈秋辞对脖子这事儿很敏感,龙弈将铜镜扔给赵朝,直起身,“我是接到报警前来处理打人事件,所以,是谁报的警?”
“我,局长,是我。”小花妖忙举手。
赵朝掏出笔在笔记本上记录着,“离婚事务所职员花容,七月十八日上午十点。”赵朝合上笔记本,“这是你本月第五次报警了,平均三天一次。”
“我们也是没办法啊。”花容泣泪横流,看起来委屈至极,“干我们这行的风险很高的好不啦。”
赵朝:“……”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儿。”赵朝用警棍指着朱四毛,“为什么打人?”
“我没打人……”朱四毛喊冤,“他自己摔下去的。”
“你胡说,明明是你推的。”花容不复刚才梨花带雨的模样,双手叉腰气势十足地反驳朱四毛。
“我没推。”朱四毛扬起头,“你有证人吗?”
“我就是证人。”花容说。
“你和他是一伙的,你不能当证人。”朱四毛辩驳起来牙尖嘴利,没有一点儿原身的特质。
花容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眼睛一转,看到了站在一旁的沈秋辞和何涟。
“局长,赵警官,他们俩看到了。”花容手指指过去。
沈秋辞与龙弈的视线再次对上。
龙弈往何涟脸上看了一眼后又回到沈秋辞脸上,“你俩看到事情发生的经过了?”
何涟本来缩在一旁不敢说话,但是沈秋辞似乎也没有开口的意思,他只能接过话茬,“看到了,看到了。”
“说说吧。”赵朝拿起笔打算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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