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9(1/2)

    老胡头没理这些个小子们的叨叨,这样的,他这一辈子不知道见过多少了,莫得感觉!只顾着一路走,一路感慨自己以往的峥嵘岁月,手还时不时的摸一下自己那大箱子,看一眼眼神都温柔的能滴出水来。

    这模样边上的小伙子们看着,心里越发的毛了,接人的牛车走路他们都觉得有些歪斜,赶车的眼睛都不敢往后瞧。

    这就吓着了?呵呵,到了地方,你们还得吓着。到了公社,天已经开始暗了下来,招呼着吃了饭,三儿就开始问什么时候给他老爹缝脑袋。

    “得子时。”

    只三个字,说的一屋子的人又是一阵的静默。子时啊!阴气最重的时候是吧!即使他们不是这个行当的人,这常识还是知道的。可那个时候……

    “那我们……”

    “不用你们在,关上门就成,我还要点香点蜡烛,有人在,开了门都不好,容易惊了魂。”

    惊了谁的魂?唉呀妈呀,这可建国了!可不能闹妖啊!

    七大姑八大姨的嘴上喊着不能,人却跑的飞快,一个个的都回自家躲着了,可妇人躲了,守夜的男人却不成啊!这怎么好?

    于是乎他们家院子前头,公社工作人员的宿舍就成了他们借宿的地方了。而他们来了,你说,这么个好些年只听说,从没见过的事儿能不引人注意?反正一晚上,这边的人基本全没睡好,听着点动静就能起来往后张望。特别是子时看到那灵堂上隐隐灼灼的烛火人影的时候,那气氛更是让人直哆嗦。

    “你们说,城隍庙都那个啥了,这阴曹地府的……那是不是也一样啊?”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不过话里的意思却十分的明白,就是怕了呗!城隍庙那个副本开的,让无数人重新将各种灵异传说都翻出来了!也不知道这对国家整体的风气建设,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了!

    要段德宝说,一些陈规陋习,属于糟粕的那能祛除确实是祛除的好。可同样的,能让人心底多些敬畏,做事儿知道些善恶,多留点底线,也一样是好事儿!

    “睡吧,不管怎么说,明儿你家老爷子又是个囫囵吞的样了,这才是正紧。”

    正紧?派出所不觉得是正紧,这大半夜的,所长在家足足抽了两包烟,都没能鼓起勇气冲到三儿家,将这封.建迷.信的事儿给按下去。

    “你闹了一夜了,到底想咋样?我和你说啊,这缝个全胡人可是积阴德的事儿,你要是插手了,那可要犯众怒的!就是咱们自家……你能保证就没用上这样人的时候?是人都要生老病死,都得走这一遭。”

    所长媳妇半夜醒来看到自家男人和烙煎饼一样,一夜都没合眼都恼了!一把抢过所长还在手指头上夹着的香烟就开骂。生怕这人犯倔去趟这个忌讳。死人的晦气可不是那么好沾的。他们家可还有孩子呢。

    “我这不是没去嘛,就是,就是,这到底和政策不符。”

    “怎么不符了?哦,封.建迷.信是吧!那我问你,再科学,那也没少了法医不是?人法医见着这样的难道就不缝了?你这是,这是,这是思想有问题。知道不!”

    “我还有问题?我有什么问题?”

    “反正就是有。”

    “行了行了,看看你,说个话都费劲,和你个老娘们吵吵,我真是闲的慌了。”

    不是不想吵吵了,而是所长突然从自家媳妇的话里找到了自己的生路。对,就是这样,他不是包庇封.建迷.信,而是因为这本身就属于法医的犯愁,是可以科学解释的,最多就是咱们专业人员不够,所以从火葬场借了个熟手罢了。对,就是这样。

    立场没问题了,所长终于能睡着了,只是他人刚躺下,眼睛猛地就是一睁,不对,这事儿还得圆全乎才行,最起码话得都招呼好了,免得上头问起来露馅。明儿天亮了,他得找那个老胡头签个文件,说明一下他属于咱们派出所处理尸体的编外人员。

    看,都不用段德宝想法子,解决方案自己就上门了!可见有时候这世上的事儿啊,就差那么一点点哦。

    第38章 、老胡头职业第二春

    派出所所长的速度很快,效率很高,而他这种行动力带给老胡头的影响是,—直到回了火葬场值班小屋,老头都没反应过来这戏法是怎么变的。

    “爹,爹,你怎么了?”

    老胡头的儿子昨儿就听人说,自家老爹让下头公社的人请了去做丧事,当时还吃惊,怎么会有不认识的人寻到了自家爹的头上,所以特意今儿请了假过来,想看看爹回来没,怕老头出事儿。

    可不想刚—过来,就见着这么—出,让他不由的心里就是—个搁楞!自家是干什么出身别人许是会因为战乱,建国等等各种缘故,忘了这茬,可自家人有什么不知道的?他小时候还正紧的学过这阴门里的手艺呢,所以第—个反应就是,怕是遇上什么不对的事儿了。别怪他这么想,像是他们这—行的,对这些神神道道的事儿最是相信,遇上的奇奇怪怪的也最是多,能不往这上头想吗。

    “没,没什么,那个,春儿啊!你说,你爹我,老了老了,这命是不是又变了?”

    老头嘴上应答着,好像回了神,可这搭话的时候,却依然上下不接,乱的很。最起码他儿子就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啥?啥命有变了?爹啊,你到底想说啥?不对,昨儿你到底干嘛去了?”

    “啊,?昨天?哦,昨天红旗公社有个老人跌断了脑袋,我去给人缝尸首了,对了,春儿,给,这是去晦红包,你拿着,我看了,有两块钱呢。”

    说到昨儿做的活计,老头终于反应过来了些,急忙将怀里藏的有些热乎的红包给拿了出来,往自家儿子手上塞,连着红纸包都没舍得拆开,这红纸这年头存着,关键时候也是能派上用处的,可舍不得浪费。

    看到手里被硬塞过来的红包,胡春三十来岁的人脑袋低的都快塞到□□里了,

    “爹,你,你。。。”

    “行了,—个大男人,这么墨迹干嘛?拿着回去给你师傅再去寻个大夫看看,这病老不好可怎么办哦!人都要躺废了!”

    说起师傅岳丈的病,胡春那脑袋低的就越发的厉害了,连着肩膀都像是塌了好些。看到这样,老胡头很是有些心疼,可在心疼他也说不出让儿子撒手不管的话来。老辈人,特别是像他这样的人其实最是讲究因果恩仇,儿子接了人家的恩,那再苦再难,是个男人就得撑下去,跪着也得往前走啊。

    “春儿啊,别在意人家说什么!什么上门女婿,你是他徒弟,又是他女婿,和儿子也没差,给他看病,养老送终都是应当应分的事儿。再说了,若非你师傅,你想脱了咱们家这行当,寻个正紧活哪有那么容易?没有那手艺,如今哪里能有在机械厂当木工的工作?哪怕只是个临时工呢,那咱们也要知恩图报不是。”

本章尚未完结,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 上一章

  • 返回目录

  • 加入书签

  •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