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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不走要迟到了。”

    傅禹盛穿好了鞋,低眸看着她寡淡的脸蛋,像是赌气。

    齐孟夏抬头看他一眼,走进餐厅把早餐收拾起来,递到他手里。

    “拿着吧,早上会饿。”

    傅禹盛瞥一眼她手里的早餐,哼笑,“饱了。”

    齐孟夏没有收回手,淡淡说:“生气当不了粮食。”

    僵持了一会儿,傅禹盛还是接过了她手里的早餐,两人走入电梯。

    早上人少,电梯里面也只有他们两个人。

    “齐孟夏。”安静的氛围里,傅禹盛突然说,“我是真的喜欢你。”

    齐孟夏眼睛快速眨了眨,半晌,她像是才回过神,应声:“……噢。”

    一直走到学校门口,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

    齐孟夏先一步走进学校。

    傅禹盛错开她,在她身后开口:“齐孟夏。”

    齐孟夏回头,扎起来的头发甩到她耳侧。

    傅禹盛走到她面前,低声道:“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齐孟夏抬眸,看到他轮廓分明的下颚,抿了抿唇,问:“什么错误?”

    “你说呢?”

    齐孟夏歪头,“啊?”

    傅禹盛被她这个动作可爱到,笑了笑。

    突然觉得一早上的坏心情也随着她这个动作消失,揉了揉她的头。

    傅禹盛唇角携着笑,“没事,进去吧。”

    齐孟夏没有追问,转身离开。

    ……

    .

    当天下午,傅禹盛等在校门口。

    被暴虐日光晒得惨白的柏油路正在缓慢地恢复原本的容貌,两个人走在石砖路上,沉默着往公寓走。

    “下午想吃什么?”

    走进家门,傅禹盛问。

    齐孟夏整个人疲惫过剩,不怎么在意道:“随便吧。”

    傅禹盛嗓音含笑,“你先上去休息吧,饭好了我叫你。”

    齐孟夏懒懒的,“嗯。”

    看着她走上房间,傅禹盛走到冰箱旁看做什么。

    齐孟夏走到房间,放下书包,在床上闭着眼躺了一会儿,从兜里拿出手机。

    手机上有孟澈的消息。

    【妈妈:我这段时间要出去,你住在九九那边不要把人家的家里弄得很脏,也要打扫卫生。】

    【妈妈:转账500元。】

    【妈妈:其他的我就不说了,说多了你又觉得我烦。】

    齐孟夏面无表情地盯着这三条消息看了一会儿,开始打字。

    【槐序:好。】

    【槐序:已收款500元。】

    她放下手机,继续躺在床上,放空地躺下。

    心头浅浅的窒息拉扯着,仿佛被藏青色窗帘掩盖的阳光,只有朦胧的光线透进来,室内被绝望埋葬。

    又过了不知道多少时间,傅禹盛敲了敲半开着的门。

    “夏夏,吃饭了。”

    齐孟夏坐起身,转头看了一眼手机,正好看到手机上的来电显示。

    陌生的号码,属地是霍城。

    她转头看了一眼傅禹盛,那一刻,她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或者什么都没想,唇角牵起一个恶意的笑,点了接通,手指不小心触到了扬声器。

    依旧是粗糙的方言,从扬声器传出来。

    “齐孟夏,你是叫齐孟夏吧?你妈那个婊/子就不能消停点吗?我男人才回来一天,你妈那个贱/人就巴巴地又把人叫出去,忙着跟你一起伺候我男人了?你们家咋能这么贱呢……”

    房间回荡着扬声器传出肮脏的辱骂声。

    齐孟夏表情寡淡,眼底闪过难堪,恶心,窒息……最后归于冷淡。

    但她一直跪坐在床上没有动作,似乎被定在了原地一样。

    傅禹盛身体先行一步走到床边摁了挂断,又迅速地把手机号拉黑。

    房间顿时安静下来,吊诡的沉默充斥着,半晌没有言语打破。

    “嗤——”

    齐孟夏看着傅禹盛投过来的担忧目光,不屑地笑了声,“吃饭吧。”

    傅禹盛手指下意识捏住她的手腕,低声道:“夏夏。”

    齐孟夏侧身,看着他,“怎么了?”

    “我……”

    “你又要说什么同样的惨事来宽慰我并不是一个人这么惨吗?”

    齐孟夏抽回手,寡薄地笑。

    “那你要听吗?”傅禹盛只是僵住了一瞬,继而平淡地继续问。

    齐孟夏坐在床上,两条腿曲着,微昂着下巴看他,“你说就说呗,我这不是正在听么?”

    傅禹盛喉间溢出低笑,眉眼染上阴翳,“齐孟夏,你还真是有办法让我瞬间失去想说话的欲/望。”

    齐孟夏坐起身,淡淡道:“既然不说,我们就去吃饭吧。”

    “不说岂不是浪费了你刚刚洗耳恭听的姿态。”傅禹盛止住了她要穿鞋的动作,意味不明地笑了声,“我现在说给你听。”

    “小时候,具体记不太清楚是几岁了,我生母被一个男人包/养,那个男人的老婆就到舞厅去打她。我那时候就站在角落看着她被打。”

    傅禹盛说到这儿,扯了扯嘴角,露出笑的表情,“讲完了,去吃饭吧。”

    ……

    .

    父亲。

    假如,我是说假如。

    假如人类原本就没有专情的基因,又为什么会为了短暂的喜欢而愿意付出那么多的努力?

    还是说,“朝闻道,夕可死矣”不仅是用在真理上,亦可以用在任何感情上。

    就连渡边淳一都曾说:人的行为并不都是用道理可以讲得通的。纵使将所有的懊恼,忏悔都抛掉,也要为近在咫尺的爱而燃烧。

    可我太懦弱了。

    我不想要生活被任何人改变,也不喜欢任何人闯入我的生活改变我的决定。

    我也不喜欢我为任何人改变,不想要以后有一个人在我面前说,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

    我不想燃烧,我不想持续内耗。

    我的内在已经快要把我耗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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