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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宁福了福,老太君看人的确没事,才放心地点头。

    “都坐下吧。”

    平康县主无论在哪里都是人尖子,今日在外祖母面前,忽然发现温宁这么得脸,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

    “这是你姨母。”老太君给温宁介绍道。

    原来这贵妇人便是与母亲抱错的那位姨母,听说是嫁与了恭郡王,温宁行了个礼,弯身时很难不瞧见她头上那颗鸽血红的宝石,分外夺目。

    “都长这么大了啊,真像你母亲!”郡王妃面上挂着笑,忽而又道,“这个年纪,可说亲了?”

    说亲这种事向来是长辈之间讨论的,温宁母亲不在,被当面这么问了,当下微红着脸只好摇摇头。

    “忠毅侯为国效忠,阿宁的事,我来操心就成。”老太君捻着佛珠道。

    “姐姐走的早,我也是好意。怀玉也没定下,我这不是心想着相看时帮阿宁留意一下。”郡王妃抿了口茶。

    茶碗还没落下,忽而听到一个爽利的声音。

    “平康县主的婚事哪里用的着愁,要愁也怕是挑花了眼罢了!”

    原来是二房的崔夫人带着江家姨妹过来了。

    一提到婚事,平康县主立即低下头,面色娇羞。

    老太君看着这群姑娘,忽而感叹道:“姑娘都大了,也该是成婚的年纪了,前几年为着她们身子着想,多留了几年,再留下去恐怕就要怨我这把老骨头了!”

    “这是哪里的话!”崔夫人笑着道,“大房的不就是多留了几年,近些日子又传了好消息了,可见姑娘家晚几年出门是好的。”

    一提到令容,老太君神情放松了许多:“这孩子从小就有规矩,也是我最放心的一个。”

    她的话只说了一半,但也不难让人联想到后半句,乐容的事多多少少估计还是传到了老太君耳朵里。

    “说起令容,我记得景辞也只比她小了三岁,如今皇太孙都开蒙了,现在又有了一个,景辞怎么还没听见什么消息?”崔夫人岔开了话题。

    “景辞忙于公事,福安公主那边许是在看了。”老太君道。

    谢景辞身上一半流着皇家血脉,如今大房又领着要职,是以他的婚事慎之又慎,老太君并不打算揽过来。

    老太君都这么说了,郡王妃和崔夫人想从这里插手的念头便落了空。

    她们各自怀着心思,一个想着亲上加亲,一个觉得大房如今风头太盛,若是再娶个贵女,恐惹得圣心猜疑,是以把自己的侄女带进府了。

    温宁看着饭桌上的暗流涌动,只当是不知晓。

    待及众人散去,眼看着平康县主与江娆一起说说笑笑,走在莲鸢湖畔,略觉得有些讽刺。

    当下便告了头疼,转过身,抄了一条小道回去。

    绕过湖,走到紫藤架下,温宁忽然看见了谢景辞的身影。

    她微微弯身,表示行礼,也不看他的反应,便径直走过去。

    可擦过他身际之时,右手却突然被攥住。

    温宁挣了下,反被握的更紧。

    她美目微怒,刚想说什么,可外面却忽然“扑通”一下,紧接着传来女子一声尖叫——

    作者有话说:

    文案修改了一个小设定,改成女主不知道她是被谁杀的~后面会让她一点点发现凶手,然后新仇旧恨一起报

    第17章 指痕

    “落水了!来人啊!”

    平康县主声音焦急,原来竟是江娆掉进了湖里!

    湖边的几个丫鬟都不会水,焦急地乱转,眼看着人一下一下的扑通着。

    温宁转过头去,忽然想起听过的谢景辞救人的传闻,下意识地问了句:“你不去救她?”

    谢景辞盯着温宁,薄唇轻启:“你可知下去的后果是什么?”

    男未婚,女未嫁,一旦下了水,春日衣衫轻薄,肌肤相亲,在男女大防的约束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怕是只有成婚一条路可走。

    “这不是正如了你的愿……”温宁抿了抿唇。

    他们方才不还在花园相谈正欢么?江娆门第差了点,若是正经议婚怕是难过长辈那关,现下刚好是一个时机。

    一听她的话,谢景辞脸色瞬间阴了下来。

    “你真的这么想?”

    手腕猛的一紧,被攥的通红,仿佛快被折断,温宁挣不开,便别开了眼。

    “和我的想法有什么关系,到底是一条人命。”

    眼见着扑通的水花越来越小,温宁既紧张又慌乱,敛着眉低下头去。

    “好。”

    谢景辞怒极反笑,松开了她的手。

    听见他一步步离开的脚步声,温宁按了按生疼的手腕,不由得抓住了栏杆。

    忽然,一道黑影像离弦的箭一般入了水,温宁的手一下子抓紧。

    那黑影朝着江娆快速地游过去,见来了人,江娆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缠上去。

    眼看着那人把江娆托起到岸上,丫鬟们一阵惊呼,随后才想起给他们披上外衫遮挡一下。

    崔夫人和郡王妃听见了动静,一群人正乌泱泱地朝这里赶过来。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怕是只有成亲了……

    他真的下水了?

    温宁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乱成一团麻,无法思考地朝岸边走过去。

    可刚走出紫藤架,却看见一角玄色的衣裾,她心跳一滞,缓缓抬头,待看清面容后,顿时愣在了当场。

    如果眼前的这个人是谢景辞,那……救人的那个是谁?

    温宁侧过头去,正好听见了崔夫人的失声。

    “景越,你怎么会在这里!”

    明明侄女儿得救了,可崔夫人那一刹那面容几近扭曲,没有半分喜意,看着抱着江娆的人情绪几近崩溃。

    谢景越身体疲累,还喘着粗气,看见母亲情绪这样大,忙松开了抱着的人:“孩儿只是见有人落了水……”

    江娆没什么大事,只是呛了几口水,现下睁开眼,看清方才抱着她的人后,霎时面色如纸。

    目光逡巡了一圈,看见站在远处的谢景辞,脸色变了又变,不禁红了眼圈。

    可谢景辞只是冷冷地看着这一切,脸上并没有半分怜惜。

    “都怪我不好,没能拉住娆妹妹,她方才要采芙蕖,我应该尽力劝阻的……”

    平康县主眼中蓄了泪,一抬手,露出了被岸石擦破的血痕。

    “县主,您别自责了,方才您为了拉住娆姑娘已经伤着了。”梁怀玉身边的婢子抬起她的手,拿了帕子按住止血。

    “县主怕是也吓到了,先去处理伤口吧。”崔夫人平了平气,对平康县主抚慰了一句,接着冷声训斥了围观的丫鬟,“都围着做什么,还不赶快把人抬回去!”

    众人不敢再看,手忙脚乱地将两个人各自围好。

    江家夫人眼看着人要散,一把抱住了嘴唇乌青的江娆,哭着道:“怎就碰上了这种事,我们阿娆可如何是好啊!”

    “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崔夫人冷声打断了妹妹的哭哭啼啼,眼光示意了下儿子,谢景越有些踌躇,但母亲的眼神严厉,他只好转身要离开。

    此时郡王妃掩了掩帕子,似是有些同情:“姑娘家的清白最是重要,可娆丫头还未婚,如今却被瞧了去,怕是……”

    她这么一说,江夫人止住的哭声陡然爆发:“都是我没看顾好姑娘,以后还如何做人,不若今日便带着姑娘淹死在这里!”

    江夫人说完,便要抱着江娆跳下去,众人急忙去拉,才把她扯住。

    “好了,像什么话!”老太君不知何时被扶着走到了园子里,拐杖点地,众人皆没了声音。

    “先把人找个近的园子带下去,免得生了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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