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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宝嘉也不扭捏:“好啊,这次不会请我吃街边小吃吧。”
“这次请你吃贵的。”
他这么说,像是在诱哄小孩。
其实倪宝嘉起初还是有几分紧张,但那一天,她像是初上台的话剧演员,没有半点专业功夫,凭靠一股气吊着,她表现的大方得体。
这个时候,倪宝嘉是确定周文棠对她是有那么一点兴趣的。因为他问起了她的名字,倪宝嘉吃着瓷白碟子里一瓣鹅肝,那骨瓷碟子干净的能映出她的面容来。倪宝嘉拿起一角餐巾,擦了擦嘴角,说她叫倪宝嘉,又说:“你可以叫我宝嘉,我同学都这么叫,除了我父母。”
他挑一下眉,配合地问:“你父母是怎么叫的?”
“叫叠字呗,总不能我这么大了,还叫我宝宝吧?”她顿一顿,“所以他们都叫我嘉嘉。”
周文棠点点头,说:“你的名字挺好听的。”
其实倪宝嘉想说你的名字也好听,但话刚要溜出口,她便意识到什么,硬生生的拐了个弯,问他:“那你呢,你叫什么?”
“周文棠。”他说。
那顿饭吃得倒还算和谐,用餐结束后。
周文棠甚至还周到地打包了一份甜品,让她带回宿舍。倪宝嘉的手落在小腹上:“我今晚已经吃得很好了。”
周文棠勾起唇角,往她手覆盖的地方瞥一眼,说:“那就带回去,给你舍友尝一尝。”
那晚,周文棠开着车,一直送她到宿舍楼下。
这个时间点,车外不少学生经过,有只言片语的笑传进车里。
倪宝嘉解开安全带,踌躇了片刻,偏头看向他,慢慢问:“我们下次还能见面吗?”
话音刚落,倪宝嘉捕捉到他眼里一闪而过的诧异。其实那个时候,倪宝嘉是有点紧张,也许他看出了她不如面上那样自若胆大,他牵起嘴角,缓缓地点了点头。
倪宝嘉像是当堂测试,拿到满分的学生,高高兴兴地推开车门下车,又似想起了什么,回头,语气轻扬地叮嘱他:“你开车注意安全。”
那块樱桃奶冻最终入了米粒的口腹:“宝嘉,这樱桃奶冻挺好吃的,你哪里买的,我明天也去买一份。”
倪宝嘉打开衣柜,拿上衣服,含含糊糊道:“别人请我吃饭,在餐厅打包的。”
米粒追问哪家餐厅啊,倪宝嘉说了个名字,米粒惊叹:“请你的是个土豪啊,那家餐厅,人均四位数起步的。”
这么贵的吗?
倪宝嘉关上了卫生间的门,打开花洒,温热的水流浇在身上时,倪宝嘉才想起自己完全把复印资料的事抛之脑后了。
倪宝嘉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洗完澡出去,头发还未擦干,她便问米粒关于投资学考试的复习资料打印了没。过两天,投资学有个当堂小测。
米粒呆住了:“你不是说你去打印,顺便给我打印一份吗?”
倪宝嘉顿了下,讪讪道:“我忘了,不知道学校的打印机修好了没,要不我现在去复印?”
米粒:“算了,太晚了,我们就将就用电子版的复习吧。”
那一晚,倪宝嘉和米粒躺在床上,拿着手机看pdf版本投资学资料,排版有些乱,一个字紧紧挨凑在一起,两人看得既吃力又无非专注。
米粒扔了手机,夸张道:“这资料要是看完,我的视力铁定又要上涨。”
所以当晚,两人看了没一个小时,便熄灯睡下了。
第4章 chapter4
自那日和周文棠见过后,倪宝嘉便一直在等周文棠的电话。
但这通电话一直到她1月5号晚上十点才打来,那天,米粒生理期,肚子不太舒服早早就睡下,所以那晚上她们宿舍还未过零点,便熄了灯。
倪宝嘉已经洗漱完,准备睡下了。
熄了灯的宿舍里,她的手机屏幕忽然震动起来,倪宝嘉怕吵醒米粒,几乎在电话铃响起第一声时,就按了接听键。
那端是周文棠的声音,有些懒散:“这么快就接通了,我以为你会拒接?”
倪宝嘉忽然面色微红,小声解释了句:“我刚好在看手机。。”
他似乎听出了她的声音的不对劲:“声音这么小,睡下了?”
倪宝嘉:“不是,我舍友睡着了。”
接着,倪宝嘉听到他说:“看来我这通电话打来的不是时候。”
倪宝嘉:“你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
“请你吃夜宵,不过看来。”他顿一顿,“时间好像有点晚了。”
周文棠的话还没完,倪宝嘉便直接打断:“不晚。”
他似乎笑了声,倪宝嘉觉得耳根发烫,然后听到他说:“那你下来。”
倪宝嘉一愣,傻傻的问:“下去哪里?”
周文棠说:“我在你宿舍楼下。”
倪宝嘉说不上来那一刻心情怎么样,她对着电话那端说:“好,那你等我一会儿。”
“不急,慢慢来。”他最后说。
倪宝嘉关了手机,轻手轻脚地爬下床梯。从衣柜里找出一身衣服,在黑暗中囫囵套上。期间她犹豫过,是不是要搽点口红,好让她气色看起来更好些。
最终,倪宝嘉还是选择素面朝天的去见他。
周文棠的车子就停在宿舍楼外侧的小道上,倪宝嘉刷卡出去时,宿管阿姨喊住了她:“还有二十分钟就过门禁,等会就进不来了啊。”
倪宝嘉点一点头,说我知道,我晚上不回来了。
身后是宿管阿姨的一声长叹:“现在这些孩子呀。”
语气里似乎暗含了几分怒其不争的意思。
周文棠那天心情不太好,白天,他抽空回了一趟他父亲那里。虽然近几年来,周文棠和周柏青的关系有所好转,但打心底周文棠还是不怎么愿意回周家。碍于他外祖母的意思,毕竟进今儿是他继母是生日,装装样子也得去点个卯,周文棠这才开车来了一趟。
是岚姨来开的门,周文棠拎着车钥匙,问:“我爸呢?”
“在厨房忙着呢。”岚姨说,“太太想吃周先生煮的清蒸鲈鱼,周先生正给做呢。”
堂堂大集团的老董,席着围裙,在厨房洗手羹汤。
闻言,周文棠嘲弄地翘翘唇角。
周端阳从楼上下来,瞧见周文棠,诧异地一挑眉:“哟,今天什么日子,把你这尊大佛给吹来了。”
周文棠手抄在裤兜里,语气是一贯的漫不经心:“这不是你妈生日,我来送个礼物。”
饭席上,周文棠自然不免虚与委蛇一番。
周端阳转着眼睛,说:“哥,外头那车是你刚提的吗?看着不错。”
这弦外之音,周文棠哪里听不出来:“你喜欢啊,喜欢,你就拿去开。”
周端阳拿着酒杯:“这多不好啊,毕竟你刚提来没几天呢。”
这时,他继母窦惠娴出声:“别老是要你哥的东西,没大没小的。”
周文棠把车钥匙抛给他:“没事,惠姨,左右不过一辆车而已,有什么关系。”
周端阳稳稳接过,从善如流道:“那谢谢哥了。”
从周家出来,周文棠接到了谢眺的电话,让他出来玩。
周文棠抽了根烟出来,含在嘴里,问他在哪。谢眺报了个地址,周文棠开车过去,他开的是周珩的那辆灰色保时捷,车载出风口里挂着个摆件香薰,味道甜腻。
周文棠皱了下眉头,直接摘了,扔向窗外。
谢眺看到周文棠的车,稀奇地问:“怎么不开你刚提的那辆呢?”
“给周端阳了。”周文棠淡声道。
谢眺咂了咂嘴:“那臭小子,你家老头不是挺宠他呢,直接让老头给买一辆不就得了。”
周文棠嗤笑了声:“不过一辆车,我犯得着下老头的脸?“
“便宜那臭小子了。”
周文棠那天手气不太好,几乎每局都是输钱。谢眺咬着烟,调侃他:“你这刚送出去一辆车,这会又在牌桌上当散财公子,行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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