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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苏鹤的记忆也被拉回了六年前。
那会儿是他当练习生的第二年,正是水深火热的阶段,稍稍松懈一点就很容易被淘汰。
公司给他们准备了封闭式的训练基地,周考、月考的考核压力几乎让人崩溃。除了吃饭就是训练,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很多时候更是通宵练舞,他们可以拥有手机,也能看到新闻消息,但根本无心去关心外界的事情。
今天苏鹤才知道原来他们有一段日子那么近,踩着相同的土地、望着同一片蓝天。
他十分的熟悉的G.C大楼季洛暹去过,他几乎天天待着的练舞室季洛暹看过。
曾经以为自己孤身走过的路,其实季洛暹用自己的方式留下了短暂的痕迹。
时间交错,他们在韩国就已经有过一次相逢。
“哥……”苏鹤有些哽咽。
“刚刚你队友被你打断的话是什么?”季洛暹问。
苏鹤吸了吸鼻子,“那时候我很想你,想的晚上睡不着,就只能爬起来练舞。”
“你经常提起我?”
“一开始没有…身体吃不消高压的训练病了两次,迷迷糊糊的哭着要找你。”苏鹤声音轻轻的,“那会儿队长和金灿和我关系最好,就陪着我……”
“有多好?”季洛暹眸子微微眯起,像一只慵懒的大猫,漫不经心的语调下是暗藏的尖锐。
“……就……”
“一起洗澡睡觉的程度?”
苏鹤眨眨眼,莫名心虚,“大家都在一起训练…都是男人……后来又成了队友……”
“哦。”
季洛暹的手指转为揉-捏苏鹤的圆巧的耳垂,顺着优美的脖子慢慢滑下。
“哥……”苏鹤耳根处很敏感,不自觉的缩了缩。
季洛暹没再继续,收回了手闭上眼,“开车吧。”
苏鹤心里忐忑,他敏锐的察觉到他哥的心情不是很好。
“哥,我们是宿舍的形式,三个人一间房。我们都睡各自的床上,没有一起睡过。”苏鹤解释。
季洛暹没有回答,好似睡了般。
一路无言,苏鹤把车停好后打算叫醒他,季洛暹已经率先一步开门出去。
真的生气了。
苏鹤有些着急,跟在他后面不知所措。
是因为自己和别人关系好?还是和别人同吃同住?
又或是今晚看这自己家和金灿很亲密心里不舒服?
季洛暹回屋后直接去了浴室,刚把身上打湿门就被推开,苏鹤赤着身体走进来。
季洛暹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将头发撩上去,看见这副光景露出一个邪气的笑,“想献身?我今晚喝了酒,可不保证明天能不能让你下床。我劝你最好别乱……”
苏鹤直接走上去抱住季洛暹精壮的腰身,被热水冲过的身子偏烫,苏鹤微凉的脸蛋贴上他的脖子,软软地说:“哥,你别生气。”
季洛暹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搂上苏鹤纤瘦的腰,低头一口含住了他的耳垂,“我嫉妒。”
“什么……”苏鹤轻颤了一下,咬着唇问。
季洛暹发狠的弄着他下面,在柔软处留下了灼眼的红痕,叹息般地说了一句:“原本陪在你身边的应该是我……”
他错过了苏鹤的成长,这八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苏鹤的所有变化他都不曾参与其中,他们缺失的不仅仅是时间,还有彼此无数的喜怒哀乐。
一想到苏鹤的柔软、坚强都被别人看了去,别人成了最了解他的人,季洛暹嫉妒的发狂。
苏鹤软在他怀里,反复说着对不起。
季洛暹把人吻住,“话说这三个字,我不想听。”
彼此期盼、互相等待,他们之间谁欠谁、谁又对不起谁早就捋不清了。
苏鹤被折腾到天亮,中途晕过去又被搞醒、醒了又被弄晕。
季洛暹就知道知道上午他没有行程才敢这么放肆,他很懂分寸,没有在苏鹤的身体上留下任何痕迹,但是下面的隐秘处全是密密麻麻的齿痕,暧-昧而鲜亮。
早上晓晓打电话来时把苏鹤吵醒了,迷迷糊糊的听不清,把头埋在被子里,骄矜的哼哼着控诉自己的不高兴。
季洛暹亲了亲他的额头,“你安心睡,我已经给弦子说了别打电话吵醒你。”
苏鹤费劲的拉着季洛暹,整个人软的不行,嗓子喑哑、呼吸粘稠,半梦半醒地叫着:“哥哥……”
“嗯?”
“你别以后别再嫉妒了……”苏鹤的唇瓣被吻的通红,艳的像清晨被雨露滋润过的玫瑰,勾人采摘。
季洛暹喉结滚动,又低头亲了亲,轻咬他的唇,问:“为什么?”
“嗯…”苏鹤不舒服的撇开脑袋,闭着眼睛嘟囔,很是委屈,“我…我吃不消……”
季洛暹被逗笑,把人塞回被子里盖好,“好好睡。”
苏鹤被柔软的被子裹着,周围全是哥哥的气息,很快就睡死过去。
等他醒来时已经是下午四点了,费劲的抬起胳膊看了眼时间,桌上放的水杯是他一伸手就能拿到的位置。喝了口水润润嗓,给季洛暹回了消息后打算继续睡。
刚把手机锁屏,弦子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鹤哥,你准备好了吗?我来接你了。”
苏鹤茫然不知:“准备什么?”
“你做什么了嗓子哑成这样?”弦子音量提高了些,“今天是音美奖的颁奖典礼,你不会忘了吧!”
“!”苏鹤立马坐起来,腰间的酸软让他起到一半又跌回去,慌张地说:“不是明天吗!”
“是今天!六点要走红毯!七点典礼开始!别告诉你还在睡觉?”
躺在床上穿着季洛暹睡衣的苏鹤:“……”
☆、【是非】
弦子赶到的时候苏鹤刚费劲的从床上爬起来洗漱了一番,衣服还没来得及换,穿着不合身的宽大睡把弦子气的两眼发黑,让他随便换了一身衣服拉着他上了车。
弦子不停的催促司机开快些,来不及做妆发只能到现场再打扮,她拿着电话不停的打,吩咐距现场近的小助理们拿着苏鹤的服装先去休息室准备着,让化妆师和造型师去提前等着。
原本的计划是苏鹤自己在家把衣服换好,弦子接上他等候红毯的时候化妆,结果现在什么都没有准备,一切都得去现场后现搞。
所有的事情安排妥当后,弦子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气,头疼地问:“你怎么就记错时间了呢?如果我不给你打电话,你是不是还睡着呢?”
苏鹤靠在椅子上忍着腰间的酸软,歉意地说:“抱歉,我确实记错日子了,我甚至以为今天没有通告……”
拍完电影弦子让他稍稍休息几天调节状态,行程相轻松不少,每天只有一两个通告需要赶,惬意轻松的日子让他记错了时间。
“幸好我电话打的及时,不然如果拖到五点才联系你,那真的只有穿着睡衣走红毯了!”弦子气恼地说,见他精神有些不好,关切地问 :“你怎么还是一副没有谁够的样子?昨晚熬夜写曲子了?”
“嗯……是吧……”苏鹤讪讪地蹭了一下鼻尖。
是熬夜了,却不是写曲子……
他对面弦子突然升起了一种罪恶感。
弦子为他操碎了心,而他却将工作都抛之脑后,贪恋谈恋爱的云雨之乐。
苏鹤点开微信给罪魁祸首发了一消息:
【你害我睡过头,差点赶不上音美奖生气】
“一会儿红毯有主持人提问,这是我大概估摸着会问的事情,你看看,就按照我写的这么回答。”弦子递给他一张纸。
苏鹤接过来大概看了看,最后一行的红字让他眉头微蹙,“和前队友保持距离?”
“韩网把你骂的狗血淋头,连遗照都P了,你还不保持距离别人只会说你上赶着倒贴。”弦子说。
想到昨晚他们愉快的交谈,苏鹤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在后台还是可以说话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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