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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嘛。”苏鹤拍了拍沙发,让他坐下,“这里安保这么好,不会有私生饭的。”
季洛暹坐在沙发上,比坐在地上的苏鹤高一截。
苏鹤仰头看他问道:“哥,我今天演的怎么样?”
“还行。”季洛暹吃着烤串随口道。
苏鹤打开啤酒喝了一口,酒精的味道冲鼻,“你觉得我能过吗?”
“那得看导演的意思。”
“我觉得许导对我印象挺好的。”苏鹤回忆着,“我演之前他都黑着脸,演完都笑嘻嘻的。”
季洛暹:“人家那是客气。”
苏鹤不满,红唇微微撅着,“哥,怎么老是打击我。你不希望我过吗?”
“不希望。”季洛暹无情地说。
“为什么啊?”苏鹤嘴里吃着肉丸子,腮帮子鼓鼓的,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像只委屈的小松鼠。
季洛暹不满:“能不能好好吃饭了?”
“吃饭不就得聊天儿吗?哥,你为什么不希望啊?”苏鹤穷追不舍。
“什么身份就得做什么事儿,你一个偶像跑去演戏,你觉得会怎么样?”季洛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苏鹤酒量不好 ,喝了半罐啤酒脑袋晕乎乎的,脸蛋微微泛红。
偶像转型的初期都会被骂的,没有精湛的演技如果连剧本都不好作品更得扑街。
演员和偶像不同,偶像可以靠粉丝吃饭,但演员面对的是大众。
演技至上,演技不好就是没人看,而且一旦贴上烂演技的标签,就不是一朝一夕能摘下的,下一次观众会更加苛刻。
苏鹤脑袋有些迟钝的理解这些话,不解的反问:“哥,那……那你为什么还陪我过剧本啊,为什么还惹哭我调动情绪。”
季洛暹为自己解释:“难道不是你找上我的?”
苏鹤想了想。
哦,确实是自己找上他的。
找各种借口和他相处保持联系。
“那你也太过分了!”苏鹤瞪着他,这一下犹如一只炸毛的猫,“你怎么能故意把我惹哭呢!害我今天起床眼睛都是肿的!季洛暹你坏蛋!”
苏鹤状态完全不同了,季洛暹怪异的看着他,把他面前的啤酒拿起来甸了甸,无语地问:“苏鹤,这才半瓶,你就醉了?”
“我才没有!”苏鹤抢过自己的啤酒又喝了两口,这一打岔他又软了下来,痴痴的笑着:“哥,我是不是在做梦呀,你居然在我面前。”
苏鹤说着就要去摸季洛暹的脸。
季洛暹皱眉抓住他的手腕,“苏鹤,你别耍酒疯。”
苏鹤不服气,在他身上胡乱蹭,“我没醉!你怎么总说我醉呢!”
“没醉你就坐好!”季洛暹被他折腾出一层薄汗,有些控制不住他。
被这么一吼苏鹤停了下来,委屈巴巴地看着季洛暹,“你凶我……你好凶……你怎么凶我呢……”
许是酒精上头又或者泪腺发达,话音刚落大滴大滴的泪珠就落下来,比专业的演员三秒落泪的时间还快。
季洛暹额头青筋猛跳。
他简直都要怀疑苏鹤是不是在韩国偷偷学过演戏,每次眼泪说来就来,气都不用喘一下的。
以前也没这么爱哭啊。
和醉鬼没法计较,季洛暹久违的放柔声音,像以前哄他般:“我没凶,你坐好行不行?”
苏鹤抽抽噎噎的,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缩在地上心疼的抱住自己的双腿。
季洛暹头疼,用纸巾帮他擦脸,苏鹤倔强的扭开头,“你是坏蛋,是坏人。我不要你,我要哥哥!”
“我怎么是坏人了?”季洛暹耐着性子反问。
苏鹤眼睛含泪瞪着他,“你好凶,特别特别凶。哥哥就不会,可疼我了,哥哥最爱最爱我,还会哄我。”
季洛暹深深地看着他,“那你的哥哥呢?”
苏鹤一怔,努力的回想自己的哥哥去哪儿了,越想眼泪越多,最后把头埋在腿上呜咽:“哥哥……我把哥哥搞丢了。哥哥不要我了……呜呜呜呜……”
季洛暹心口被抓了一把,趁着他喝醉的时候终于卸下了伪装已久的心房,将人抱在怀里低声安慰:“没有,哥哥没有不要你。”
哥哥在等你,一直在等。
☆、【醉酒】
喝醉了酒的苏鹤整个人软的不行,缩在季洛暹的怀里抽抽噎噎,眼泪像断线的珠子无声的落下,止都止不住。
季洛暹一个头两个大,很想把人打晕塞进床里任他睡个天昏地暗,喝醉的人就是这么麻烦。
“你别哭了。”季洛暹头疼的给他擦着眼泪,“你哥哥以前不是告诉过你吗?男生不能随便掉眼泪不然会娘娘腔的。”
苏鹤一怔,回想了一阵赶紧胡乱的擦着脸上的泪,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是的是的,哥哥不喜欢娘娘腔的弟弟,我不哭,不能做娘娘腔,不然哥哥就不喜欢我了。”
季洛暹松了口气,“是,别哭了。走,去睡觉。”
“我不要。”苏鹤眼眶红红的,水光涟漪的直勾勾看着季洛暹,“哥,我要出去玩。”
季洛暹咬着后槽牙憋出一个和善的笑容:“天很晚了,我们……”
“我要出去玩!”苏鹤猛地站起来,在酒精的作用下完全感受不到脚伤的疼痛,大步流星的夺门而出。
“苏鹤!”季洛暹忍无可忍的喊道。
妈的,这人酒量这么差谁给他勇气喝酒的?!
苏鹤那一副要找人打架的架势,衣服没穿鞋子不换直接就走了。
季洛暹满脸怒气,拿着外套和鞋子追出去时苏鹤已经坐电梯走了,他们住在22层,跑下去只会更耽误时间,只能再等另一趟。
让季洛暹松了口气的是苏鹤下楼并没有跑远,坐在花坛的台沿上静静地望着天空的飘雪。
凌晨的夜晚夜深人静,小区里的路灯将黑暗点亮,此刻的雪小了些,落下来顷刻间就消失不见。
零星密集的雪点在暗色下漫天飞舞,轻飘飘的蹭过苏鹤的面庞,他微微弓着身子,放松平静的模样,漆黑澄澈的眼珠宛如黑珍珠般被白雪映的发亮,目光放空思绪随着雪花飘远。
鬓角被雪水打湿,单薄的毛衣和卷毛的头发上落满了雪花,脸蛋鼻尖肉眼可见的被冻得通红,身子有几分僵硬。
季洛暹拳头发硬,走过去吼道:“跑什么?这么冷的天穿成这样就出来,感冒了可别指望别人伺候你!”
他动作粗鲁的把衣服披在苏鹤身上,拧眉道:“赶紧把衣服穿好!”
苏鹤的肤色白嫩,落雪都逊色几分。
他直勾勾的盯着季洛暹,目光清澈见底,顶着一头卷毛歪头问:“哥,你怎么又这么凶?你到底爱不爱我了?”
眼神清明、口齿伶俐,季洛暹一度怀疑他是装醉。
苏鹤觉得身上不舒服,把衣服扔掉用手接了一些细碎的雪花,靠在季洛暹身上笑的神秘,宛如一个得到宝藏的孩子,急着跟最亲密的人分享秘密:“哥,我给你说……”
季洛暹把衣服上的雪花抖了抖,重新给他披上,只觉得头疼欲裂,“你别给我说,我什么都不想听!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跟我回去!”
大冷天的发什么酒疯!
他妈.的醉鬼!
苏鹤的指尖带着冰凉的水汽落到季洛暹的唇边,眼睛里有着小兴奋,“雪是甜的,你快尝尝。”
季洛暹拽住他的手恶狠狠地说:“把衣服穿好赶紧给我回去!”
“不要不要。”苏鹤不依,非要把指尖凑到他嘴边,“哥,尝尝,你尝尝!”
季洛暹没辙,只能张嘴火热的舌抚过他冰凉的指尖,脸色冷的比霜雪还寒,“满意了?”
“甜不甜啊?”苏鹤追着问。
季洛暹:“……”
手指冻得跟冰棍儿似的,鬼知道甜不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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