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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凛啧啧,凑到了她唇边,“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对太子那么害怕?”

    他的气息在唇边吹拂,程玉酌唇边酥麻之余,心下一紧,“奴婢只是不想逾矩。”

    “不想逾矩?”

    赵凛看着她,在分辨她的真假,“那你眼下被我抱在怀中,算什么?”

    程玉酌闻言连忙要去推开他,却被他抱得更紧了。

    “你还是没说实话,以为我听不出来?那你弟弟还是不能用呢!真可惜!”

    程玉酌被他一通纠缠,也有了气。

    “太子爷当以大局为重,当以黎民百姓为重,早早清理襄王乱党,肃清朝政!”

    程玉酌绷了脸。

    赵凛竟有一种被训斥了的感觉。

    赵凛松开了她。

    虽被训斥,心中却愉悦了起来。

    他也严肃了几分,“程司珍说的极是,孤晓得了,令弟程获之事孤不会再有太多顾忌。”

    程玉酌听见他这样说,总算松了口气,而他眼

    角眉梢却透出几分笑意。

    “程司珍的心意孤看到了,望司珍日后多以此般心意对待孤,孤必珍重之。”

    程玉酌被他这般故意正经地一说,突然耳朵一热。

    这些日子以来,她被他又惊又吓,夜夜做梦惊醒,哪里还有什么脸红耳赤的时候?

    今日他故意这般正经地说,反而把程玉酌说得面红耳赤起来。

    她咬了唇低下头去。

    赵凛上前拉了她的手,“阿娴,我们好好的不行吗?”

    只是这句话,又让程玉酌心下一点点凉了下去。

    她看到指尖的颤抖,想到不明原因死在宫闱的于姑娘,还有她提心吊胆生活了十多年才得以出来的皇宫,更想到了皇后娘娘和杨大人好不容易替太子求来的魏家的亲事… …

    程玉酌一瞬间想了太多,她越发低下头去。

    “太子爷还是忙于政务吧,奴婢先行退下了。”

    程玉酌走了,赵凛看着她的背影,叫了冯效进来。

    “去跟程获传信,让他有关于襄王的动向及时来报,尤其那批火器,孤要知道那批火器襄王弄没弄到。”

    冯效连忙应了。

    赵凛最后提醒他,“一定要护着程获万全,不要让程获出了事。”

    “是。”

    *

    山东境内大乱。

    赵凛以护驾为名要求山东都指挥使司封锁全境,缉拿流寇。

    如今镇国公那伙流寇俨然成了之前袭击太子南巡车驾之人,加之放火杀人确有其事,赵凛以此为由大力捉拿,又让徐州卫也调兵支援,山东境内一时不见风吹草动。

    镇国公应下运送火器一事,也越发为难起来,甚至无法联系自己放出的流寇。

    火器确实趁乱到了手,可却被太子按在了山东境内不得出来。

    镇国公思虑多重路线均不能行,连着两日睡不下,再这样下去,火器没运出来,太子要先派人找到了!

    镇国公来回琢磨,眼下能在山东境内动弹的,也就只有山东都指挥使司的人了!

    而他两个女婿,正是山东都司的人。

    只可惜,太子必然起了警觉,韩家和袁家若不能一心向着襄王,使出手段来帮忙运输,此事还是难成。

    先前正是央求办事,二婿回应并不热切,后来传送消息,他倒是瞧出来几分,袁白彦那小子有些想法!

    袁白彦之父永兴伯向来喜欢左右逢源,袁家有意也是常事!然而太子肯定紧盯着袁家,韩平宇那小子木讷,说不定不被太子重视,或可从他身上下手!

    镇国公思来想去,给韩平宇传了信。

    韩平宇接到信大吃一惊,连连去问传信人有没有被人看到,然后自己又读了一遍镇国公的信,他冷汗流了下来。

    自己的舅舅兼岳父竟然要跟着襄王造反,而且从海匪处获得了丢失的神火.枪,让自己帮忙运送出山东境!

    韩平宇之前猜到襄王

    和镇国公动向不明,便已经觉得不可思议了,如今事情到了他头上来,他只觉得冷汗淋漓。

    全境缉拿的路口,他还曾怀疑会不会和襄王有关,没想到根本就是镇国公的人。

    镇国公的流寇已经有一部分陆续窜出了山东边境,需要他接了流寇手里的火器,带出边境交给出境的流寇。

    镇国公显然是没办法了,让他凭着自己在军中的一点威望,硬生生开启边境大门。

    可他若是这样,就是助纣为虐,造反叛国!

    韩平宇虽然多年熬着资历,归宁侯府的门楣也掉光了荣耀,可这等乱臣贼子的行径,他怎么能接受?

    更何况镇国公和襄王心思毒辣,在山东境内烧杀村庄有目共睹。

    他去看了被火烧了的村子,原本青山绿水安居乐业,如今断壁残垣死伤无数。

    韩平宇将镇国公的信直截了当烧了,断绝和夏家的往来!

    只是韩平宇的母亲老夏氏突然到了。

    老夏氏瞧了一眼被火吞噬的纸卷,问韩平宇,“你舅舅的意思,你不考虑一下?”

    韩平宇讶然,“娘知道?”

    老夏氏从袖中拿出同样的纸卷,递给韩平宇,上面写着一模一样的意思。

    韩平宇大怒,再此扔到了火盆中。

    老夏氏瞧着烧着的娘家弟弟的信,又看了一眼勃然大怒的儿子。

    “看来侯爷心意已决。”

    韩平宇毫不犹豫,“儿子虽然无用,却不会做祸国殃民之事!我朝对外尚且暂停战事,百姓安居不易,朝内竟乱了起来,不是祸国殃民又是什么?!”

    韩平宇甚是愤怒,却又倍感无力。

    “舅家所作所为,我当告知朝廷,只是我还狠不下心来。也不知若是襄王兵败问罪,是否会连坐… …”

    老夏氏让他不必担心,“咱们若见襄王即将兵败,便去状告,可眼下便罢了,若你现在去状告,襄王一旦得势,韩家就要遭殃了。”

    韩平宇越发惆怅起来,老夏氏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事你便当做不知吧!那到底是你舅,又是亭儿的外公,我们不能大义灭亲!”

    韩平宇低头,沉默不言。

    … …

    济南府内一处不起眼的庵堂。

    小夏氏穿着粗布衣裳吃着毫无荤腥的粗茶淡饭。

    几乎每日,她都要狂躁发作,砸了饭碗,将庵中众人大骂一顿,然后被庵堂主持关进房中彻底禁闭不得出来。

    不过今日,她还未来得及砸了这没有油水的粗饭,庵堂里竟然来了人。

    小夏氏似有所感,跑去院门偷窥。

    院门却突然开了,着银白锦袍的男人出现在她面前。小夏氏差点没认出来此人是谁。

    “世子爷?”

    袁白彦看着杂草丛生的庵堂,看着这一身青布衣裳的小夏氏,小夏氏瘦了一圈,脸颊陷了下去,唇色也不如往日红艳。往日那般嚣张模样虽然在她脸上消

    去,可却露出几分刻薄态,袁白彦无有意思怜惜,仍觉厌倦。

    可镇国公跟上了襄王的船,就要大干一场了,一旦夏家东山再起,小夏氏就不能被他草草扔在此地了。

    袁白彦进了院子,同小夏氏叹气,“夫人这是何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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