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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等到老夏氏也离了伯夫人的院子,程姝便出了面说替常姨娘料理后事。

    程玉酌没有被袁家人为难,大大方方地离了去。

    程玉酌给常姨娘服了解药,常姨娘醒了过来。

    她再一次看到了伯府外的蓝天,和绿屏抱在一起,哭出了声。

    程玉酌静默地在旁陪了她们很久。

    虽然没有落下一滴眼泪,却在回家的时候,心情舒畅了不少。

    时辰已经不早了,日头明晃晃地升至头顶。

    程玉酌还要替赵凛做饭。虽然有小棉子和刑春,但赵凛明显偏爱她的手艺。

    程玉酌急忙回了家,进了门差点吓到。

    赵凛竟然抱着静静坐在二门口,一人一狗像是晒着太阳睡着了。

    程玉酌不知他们俩为什么在这里,但立时放轻了步子,免得打扰到。

    她小心翼翼地准备从赵凛躺椅旁边绕过去。

    不想刚走过去,突然被人叫住了。

    “怎么才回来?”

    程玉酌这才瞧见赵凛睁开了眼睛,眸色里还有些刚睡醒的迷糊模样。

    而他怀里的静静也醒了,一模一样地迷糊

    程玉酌不由笑了起来。

    那笑容落在赵凛眼中,好像明媚的日光,晃了他的眼睛。

    赵凛想,她还不知道是自己帮了她一把。

    他问她,“方才在袁家吓到了吧?”

    他这样问,目光却露出几分期盼地看向了程玉酌。

    只是程玉酌一愣,诧异地看了他

    一眼。

    她没有说话,但赵凛在她眼中看到了疑问。

    她在问,他怎么知道?!

    他知道当然是因为派了暗卫在她身边护着,但问题是,那是“暗”卫!

    赵凛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有些尴尬,有些闷闷,还有点委屈。

    可程玉酌却突然笑了起来。

    “我就说,最近怎么总逢凶化吉。”她说着,看向赵凛,声音落在赵凛耳中,异常轻柔,“我怎么谢你?”

    这话犹如一阵春风拂上了赵凛心头,方才那点尴尬不适瞬时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丝丝的清甜。

    他就知道,她必然会明白他的好意!

    赵凛也笑了起来,看住了她,有一瞬,他想似那晚一样,将她一把拉进怀里!

    赵凛没法说出口,怕吓到了她,只好压下那一瞬的涌动。

    他摇头说不必,“你没事就好。”

    他的目光一直落在程玉酌身上,声音有几分低哑,程玉酌莫名有些不自在,连忙道:

    “饿了吧?我这就去做饭!”

    说着就要走,却又被赵凛叫住了。

    赵凛止住了她,“忙了一上午,歇会吧,不过是菜饭,不必多操心。”

    他这么说着,突然冒出来一个想法,他问程玉酌,“你可有什么爱吃的?只管说来,让冯效去弄。”

    程玉酌意外了一下,“没,我没什么爱吃的,不用麻烦冯侍卫了。”

    冯效赶紧跑过来说不麻烦,“姑姑尽管吩咐!”

    可程玉酌还是摇头,“时候已经不早了,吃什么都可以。”

    赵凛听出她话里的意思。

    “不过是一顿饭食,让冯效去趟都指挥使司,不管你想吃什么,都指挥使司的厨子想来都能做出来。”

    程玉酌这下明白了。

    那位马指挥使果然不是白白来了一趟府里,不晓得他若是知道自己查来查去,把自己搭了进去,是个什么神色。

    程玉酌心下放松,暗觉好笑,也就不客气了。

    赵凛见她眼中有了光亮,听见她笑着说,“那我倒要点几道菜。”

    赵凛瞧着,不禁也跟着她笑了起来,“你尽管说,越难越好。”

    他想知道她的真实喜好,而不是什么都可以的那个她。

    “我要糖水菱角、酸辣藕带,还有杂草丸子好了!”

    原来她喜欢湖鲜。

    是因为儿时跟随父亲在江南任上的缘故吗?

    赵凛问了还有没有什么旁的,程玉酌摇头,“这样便可以了!”

    赵凛直接叫了冯效。

    冯效已经记下了,只是他真是为难。

    若说菱角和藕带还算正经,但程姑姑既然还要吃杂草丸子?

    难道让太子爷也跟着吃杂草?!

    不过冯效不敢有二话,自从他参出来太子爷的心意,对程玉酌是一千一百个顺从。

    冯效让成彭亲自去了都指挥使司。

    都指挥使司。

    马指挥使听见这三道菜,眼睛差点瞪出来。他又着人添了几道,亲自在灶上看着菜一样样出锅,装进成彭的提盒中,才松了口气。

    只是他不住叹气,早知道,就不去查什么程家了!

    现在太子爷过了明路,他简直是在南巡大驾来之前,提前迎驾了!

    别说在太子爷脸前混个脸熟,只求太子爷别记住他的差错就行了!

    他太难了!

    *

    程家。

    赵凛让小棉子在院子里支了桌子。

    程玉酌在旁瞧着,有些奇怪。

    之前赵凛用饭都是在东厢房,而她有时自己吃,有时同刑春母女一处。

    眼下赵凛在院中摆饭,是要一道吃吗?

    程玉酌诧异。

    而赵凛确实是这个意思。

    她又不知自己是谁,怎么不能同他一桌吃饭了?

    他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目露惊讶的她,只觉像个迷惑的小猫,奇怪地歪着头打量着,却保守地不出声。

    赵凛心下一软,叫了她,“坐吧,不然就凉了。”

    程玉酌可就更诧异了。

    若说在宫里,宫女太监和侍卫一起吃饭,也不是没有,但这院子里这么多人,为什么桌子前只有两把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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