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8(1/1)

    他从小到大,有没有因为某个人或事失态过?

    --

    岑今一瘸一拐的离开了。

    有那么一瞬间,霍清池觉得应该给她安排张轮椅比较好,下一秒,想到两人在一起时的样子,立即打消了这个念头。

    刚才他有确认过,现在他已经没有亲吻岑今的想法,所以之前在卧室里,应该只是他的一时冲动。

    一时冲动?

    霍清池心中隐约有一点点的不悦。

    他讨厌失控。“失态”意味着“出丑”,意味着失去掌控,是他的人生中,不允许出现的状态。

    一直以来,他习惯了事情按他预定的方向去走,即使喜欢景云溪这件事,看似脱疆,其实仍然没有脱离他限定的范围。

    人的思想可能无法限制,可是身体和行为可以。

    所以这三年,他没有放任自己去接近云溪,两人见面的次数寥寥可数;后面捅破窗户纸,也被他拘于一个特定的框架内——表白是让她看到希望,但是不束缚她的未来。

    同样,他对她,也没有任何责任,两个人都是自由的。

    --

    岑今回到家,曾余香刚刚睡下。

    她瘸着腿,一跳一跳的跳到床边坐下。

    “小霍他爷爷没事吧?”

    “没事了,不过他自己身体不太舒服,我陪了他一会儿。”

    “他怎么了?是腿吗?”

    “不是,小感冒,没发烧没流鼻涕,就是头有点疼,我让他煮点可乐姜茶喝,肯定很快就好了。”

    听到可乐姜茶,曾余香就笑了。

    岑今小时候迷恋喝可乐,变着法子骗着喝,言之凿凿感冒时喝可乐就能好,结果曾余香在里面加了她最讨厌的姜,把她气得不行。最后还是抵不过可乐的诱惑,皱着眉头龇着牙喝完了。

    岑今也想到小时候的糗事,忙岔开话题:“外婆,你看,我的脚又被踢了一下,我要残废了。呜呜……好可怜啊。”

    哭得太假了。

    曾余香靠坐到床头,气得白了她一眼:“童言无忌。就知道信口开河,乱说话。”

    岑今咯咯笑,得意地翘起受伤的那只脚:“也没事啊,婚礼那天,霍清池坐轮椅,我杵拐,多般配啊,天造地设的一对。”

    “又贫!一天到晚贫个没完。”

    岑今额头上被赏个了个爆栗,然后敲她脑门的后,忽然改成抚摸她的头。

    “未未啊,你都下定决心了,外婆就不多说了。就是你记住啊,婚前要擦亮眼睛,婚后呢,要学会闭眼睛。”

    岑今脸上的笑渐渐收了起来。她踢掉另一只拖鞋,钻进被子里,跟曾余香一起靠坐在床头,受伤的那只脚露在被子外,还不时晃动两下。

    “我知道啦,曾老师你好啰嗦。”

    一米二的小床,两个人有点挤,不过身体紧紧靠在一起时,真暖和。

    曾余香说:“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没有什么十全十美的事,未未,你得学会跟自己妥协。”

    岑今低着头,噘着嘴唇,明显不爱听。

    曾余香叹气:“还像个孩子一样,结了婚就是大人了,霍家是大家族,人多,事杂,你以后要谨言慎行。”

    岑今嘟着嘴:“我又不跟他们住。对了,外婆,明天我们就搬。这里到期了。”

    这个曾余香知道,是要搬到小霍的房子里,未未跟她说过,是她单独住,不用打扰到小两口的生活。

    这个安排曾余香是满意的,只是当初是打算回老家,岑今把工作都辞了。

    “未未,等过完年,不管是考公务员还是工作,你得有自己的目标。小霍现在承诺得再好,你也不能真靠着他养。手心向上,头就要向下。”

    岑今嘴唇噘得更高,把曾余香往被子里按,三下两下脱了下衣,也钻进被中。

    “知道了,知道了,曾老师,我听你的话还不行吗?睡觉,睡觉,我都困死了。”

    曾余香被推得直笑:“你还没洗澡呢,快去洗澡再上床。臭死了!”

    “不洗,我就不洗,就臭着,就臭你。”岑今哈哈大笑着往曾余香怀里钻,“我的脚受伤了,不能沾水,我今晚偷次懒都不行啊。”

    曾香香快被她挤到墙上,也止不住笑,笑着笑着,把岑今抱到怀里,像她小时候那样抚摸着她的后背。

    “未未不臭,我家未未最香了。”

    她在霍清池那边洗过澡的,当然不臭。

    岑今把脸贴到曾余香胸口,脸上没有了笑容。

    “外婆,霍清池又帮你物色了两个很厉害的医生,到时候我们再去看啊。不准嫌麻烦,这是他应该做的。”

    曾余香笑了笑:“好。辛苦小霍了。”

    岑今无声地笑了笑。

    外婆,你会好的。

    你会长命百岁。

    一定会的。

    舌尖好像又开始发麻,嘴唇上还残存着那种温热的触感。

    并不舒服,一点点都不舒服。

    不知道把她当成景云溪来亲吻的霍清池,感觉会不会好一点,可是她真的只觉得难受。

    大概是因为没有爱吧。

    可能和自己喜欢的人接吻,才会感到幸福。

    第13章 “就这样吧,我认命了。……

    岑今其实挺介意光着被霍清池看的那两眼,只是看都看了,又没办法把霍清池眼睛挖出来。

    最后,岑今只好自我安慰:老娘身材这么好,不怕看。

    第二天上午,搬家。

    霍清池安排了人过来,老程也跟着跑上跑下忙前忙后,倒不用岑今这祖孙俩做什么。岑今闲不住,连蹦带跳地在房间里蹿来蹿去,告诉别人应该搬什么,又要拦住曾余香,以免她连副碗筷都想打包。

    人多力量大,也就十点多钟,一行人已经来到了新家。

    这下倒是不用着急了,可以留给她们慢慢收拾。

    霍清池在这边安排了照顾曾余香的人,是个五十岁左右的妇人,名唤陈嫂,看着挺和气,总是笑呵呵的,没多久就和曾余香拉上了家常。

    下午,去民政局。

    对于结婚,岑今没什么憧憬,只是自小被灌输的观念里,总是认为这是一件非比寻常的事,以至于看到工作人员重重地盖了个戳,递给霍清池两个红本本时,岑今第一个反应是:这就完了啊?

    惊讶着上了车,都已经走了好久,岑今忽地忍不住笑。

    世人把结婚看得太神圣,认为是人生大事,喜欢说什么“一辈子一次”,诚然有些人是因为爱情结合,给那两个红本本赋予了不一样的含义,可是也有很多人,不过只是搭伙过日子,结婚证只是让他们可以名正言顺在一起繁衍,共同抵挡风险。

    至于她和霍清池,更是连日子都没打算好好过,至多一年就要分道扬镳,以后各生欢喜,再无瓜葛。

    没劲。

    其实细想,真的很没劲。

    哪怕是第一种,结婚时双方都怀惴着爱意,也没办法保证未来漫长的日子,两人都不会见异思迁。

    --

    霍清池并没有立即送岑今回家,而是带着她去了一趟两人婚后的新房。

    如岑今之前所要求,这套房子离曾余香的住处的确不远,开车大概也就十分钟路程。房子是复式,面积不小,佣人的房间在下面,楼上是两人的房间和客房。

    “之前你去过的那一套,是老宅,以前我爷爷也住那里。这里离你外婆比较近,我平时一般住在公司附近那套房子,不经常回来。”霍清池滑动轮椅,推开一扇门,“你的房间,隔壁是我的,对面那两间是客房。你外婆如果过来,可以住那两间。”

    房正都不是自己的房子,只要有瓦遮头,岑今不在乎房间的好坏,也不在乎是否有人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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