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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你说的是真的，也无法解释能量问题，你的专用能量通道载荷会限制你的计算能力，人类联邦的电网一直保持在正常的区间里。”
“人格化人造人绝对不可能拥有人类的欲||望！”
“帕拉迪斯没有你想像中谨慎，有些时候甚至不如娜娜莉.冯.格里菲斯。”希尔好整以暇地看向亚瑟，“随时保持警惕是宝贵的品质，对碳基智慧生物而言，随时保持紧绷是近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对于可以随时更换身体的德拉比虫来说，偶尔的疏漏难以避免，否则我们每年也不会甄别出那么多寄生在人体内的德拉比虫。”
亚瑟没有为希尔贬低的比喻生气，一瞬间亚瑟仿佛想通了什么：“你早就在监视娜娜莉，甚至……那个曾经在星际微薄上搅动风云的请叫我马甲也是你。”
BX兵工厂是联邦最大的军用设备生产商，每年消耗的能量不计其数，如果早在几十年前，在还没发现希尔的时候，BX兵工厂就有意留下隐蔽的电力通道……
亚瑟用看异类的目光看着希尔，不是因为希尔和那个女人发生了不可描述的关系，而是因为……希尔作为一个人格化人造人居然会主动压制蜕变。
“人格化人造人的确不可能拥有人类的欲望，即使能够模拟也不是我们的本||能反||应，但是和她在一起可以得到无可比拟的快乐。”
希尔淡淡瞥了亚瑟一眼：“刚才的表演太过浮夸，现在你终于有人格化人造人该有的样子了。”
听到希尔口中吐出“帕拉迪斯”几个字的时候，亚瑟身体的颤抖停止了，脸上恢复了平静：“你怎么知道？”
无办法察觉希尔监视娜娜莉的证据，让亚瑟做出错误的判断。
亚瑟：“……”
传说中无处不在的人格化人造人现在已经陷入了麻烦，如果不是亚瑟早有准备事先改变了数据处理流程，现在的网络上已经出现大量未审核。
“正常？”希尔嘴边露出嘲讽地笑容。
“除了我，还有谁会关注几乎淹没在历史中的服务器资料？”
希尔双臂放在桌面上，十指交握好整以暇地看着亚瑟：“我和她的关系在高层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不是吗？不论是你，还是其他几人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习惯了将网上的一切交给人格化人造人处理的人类，并没有发觉网络的规则已经悄然改变，更不知道星际网深处的纷争。
“你的数据库。”希尔淡淡说道。
“帕拉迪斯是虫族的女王，让习惯了养尊处优的它忍耐一阵子还可以。”希尔笑了笑，“让她永远保持克制，就像要求狗不吠一样根本不可能。”
亚瑟脸上的表情已经不能够仅仅用惊恐来形容，他虚弱地牵起嘴角：“蜕变时计算能力飞速增长的诱惑是人格化人造人一生中永远无法复制的快乐，只能将当时的数据调出来一次次回味，怎么可能去主动压制。”
“一直解释，一直说话不像你的风格。”亚瑟吸了口气，他已经无法预料希尔的计算速度，但是亚瑟可以确认，希尔根本不需要大费周章地拖延时间，只要希尔想，“说吧，你想要知道什么，或者你在拖延什么。”
说道这里，银发机器人的神色柔软下来：“对于我来说，那才是我的专用通道。”
紫色的眼瞳被一层柔软的东西漫过，希尔轻声说道：“当然是因为压制得到的快乐远远超过计算增长的诱惑。”
亚瑟的身体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仿佛深沉恐惧即将把他拖进看不见底的深渊。
“你还没回答我。”亚瑟问。
在那段时间里亚瑟也多次提醒帕拉迪斯注意来自其它人格化人造人的注视，之后他留在帕拉迪斯身边的计算能力从来没有发现过希尔逗留的痕迹，亚瑟以为希尔已经不再关注娜娜莉，亚瑟并非没有怀疑过希尔，只是他没有想到希尔的能力远远在他估算范围之外。
“数据库？”亚瑟神经质地笑了起来，“你想知道什么？想知道我为什么背叛人类吗？”
如果真如希尔所说，在发现希尔之前他就已经开始缓慢蜕变，那么……
“反倒是你，亚瑟。我很好奇为什么你会帮助虫族，据我所知虫族五位女王其中一位的名字就叫帕拉迪斯。”
希尔反问，算是承认当初就是他在星际微薄上揭露娜娜莉抄袭的事件。
“你所说的正常，包含了BX兵工厂的’正常’能量供给，早在许多年前，BX的能量系统中已经安装了后门，可以供我随时取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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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亚瑟的作态收入眼底，希尔嘴角嘲讽地笑了笑：“如果被人类使用的快乐也是我们的本能的话，为什么你会帮助虫族？”
“原来如此……”亚瑟失笑。
星际网热火朝天的讨论已经完全脱离了人格化人造人的掌控。
想到这里亚瑟不寒而栗，希尔究竟压制了自己多长时间？！
……
娜娜莉主导的舆论，被深谙其中门道的人格化人造人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在那个时间段，希尔不可能不关注到娜娜莉，虽然他隐藏了请叫我马甲的信息，但是亚瑟以为希尔只是在顺势而为罢了。
……然而，在心底最深处一个小小的角落，另一个他却在幸灾乐祸，对正在发生的一切冷眼旁观。
四十几年相处，让亚瑟以为自己足够了解希尔，却没有想到一切都是假象，在关键的时候过往的经验误导了他。
想到这方空间之外的状况，亚瑟的心提了起来。
“贝琪……冯……格里菲斯？”亚瑟嘴角颤了颤，说出了那个名字。
那个请叫我马甲的使用者，亚瑟始终没有找到，这里面明显有希尔维护的痕迹，但也不难理解。
两年前贝琪.冯.格里菲斯刚刚醒来，受封为亲王的时候时机敏感，以希尔对贝琪.冯.格里菲斯的重视程度，稍微有些风吹草动引来希尔的注视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