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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真的好吗？

    女人眉头间出现一道极细的皱褶，在想起这些的时候，贝琪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心底的某个角落是愉悦的。

    瞳仁微微转动，机器人认真地说：“我可以变成任何主人喜欢的模样。”

    “可是……”贝琪微微皱眉，她受到的教育一直是变成一个独立的人，努力做自己，不受他人左右。

    “关闭眼部感知程序。”贝琪命令。

    希尔弯起嘴角：“他已经登上海鹦号，现在特蕾莎已经将他控制起来了，稍后海鹦号会把里奇.斯托克押送至联邦总部等候调查。里奇.斯托克为人还算谨慎，但并非毫无把柄，有我在不会放过他。”

    贝琪对里奇.斯托克的感官又差了一截：“里奇.斯托克真是什么都擦着线！可恶！”

    更让机器人开心的是，他的主人没有抗拒，她捧着他的脑袋的动作，透露出她对他充满了好奇。

    希尔却完全相反。

    机器人没有眨眼也没有避闪，所以女人白皙的手指直接碰触到了希尔无机质的眼球表面，和人类的一样柔软，又有些微妙的区别。

    言下之意就是，她完全有能力做到这些。

    “我并非人类，主人。也不要用人类的标准来衡量我。”希尔在贝琪的掌心里轻轻蹭了蹭，“改变模式对我来说并不困难，我只是在做让自己幸福的事。”

    同时操作多条进程对人格化人造人来说这不构成任何挑战，希尔无时无刻不在处理其他任务，不过希尔似乎说过，和她相关的事排在第一序列。

    听到这里，贝琪心里总算舒坦了点：“总算是恶有恶报。”

    想到刚醒来时自己被希尔支配，逼着训练的日子，贝琪忍住干笑的冲动，只清了清嗓子。

    “人类的大脑是精密的器官，可以在人类自己也不知情的状态下的出结论，所以……大概是这些日子里，主人的大脑收集到了足够的信息后做出的判断。”

    “你高兴的时候，这里的光和平时不同。”贝琪的又戳了戳机器人的眼球。

    “军用物资优先供应。那些主打军用物资的工厂如BX一般，出于运输成本和运输速度考虑，也会随着战线迁移不断搬迁。为了兼顾安全性和时效性，运输半径通常在十天左右，考虑到生产和搬运和运输速度，半个月之后采购的物资就会到达七大要塞。”

    “嗯？”机器人愣了一下。

    总不能被里奇.斯托克比下去……

    “我有点知道你高兴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了。”贝琪撑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盯着希尔无机质的眼睛。

    希尔笑了，欣慰愉悦地流光在机器人的紫色瞳孔中划过，他喜欢被主人使用，也喜欢主人越来越有指挥官的样子。

    她想要掌握更多知识，变得更强，尽快知晓各个要塞如何运转。

    “大概这就是我喜欢这双机械瞳的原因。”贝琪喃喃自语。

    诡异的动作当然没有引起机器人的反抗，希尔的眼睛微微弯了起来：“哪里不同？”

    “究竟哪里不同我也说不清楚，可是我能感觉到。就像人类天生能够识别人类的笑容是不是真心的。”

    现在的她是，过去的那个她也是。

    希尔已经关闭了眼部的感知程序，所以即使手指碰到他的眼球，希尔也不会感到疼痛。

    “按照联邦军部规定，军事要塞里至少储存一个季度所需物资，不过主人指挥前线的时候，至少会储存两个季度的物资。”

    他存在的意义就是被她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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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贝琪抱着希尔的脑袋看了一会儿，他现在就在高兴的笑，贝琪试图找出合适的词语形容，最终却放弃了。

    “所以前线常年储备将近两个季度物资？”

    “主人更了解我了，我很开心。”希尔歪了歪头，没有遮掩眼中的情绪，让那些代表高兴的数据流彻底暴露在贝琪面前。

    她开始关注他，一切渐渐朝着他期待的方向发展。

    “已经关闭了，主人。”机器人听话地说。

    希尔究竟有多少种模式？贝琪暗暗腹诽，却也无话可说。

    和贝琪说话的时候，希尔仍旧把一条条命令源源不断地通过贝琪的指挥系统传达下去。

    希尔的目光严厉起来，说到正事的时候，希尔仿佛又变成了那个启动了训练模式的机器人。

    格外纯净通透，字面意义上的。

    既然希尔说不会放过里奇.斯托克，贝琪相信里奇.斯托克一定会受到应有的惩罚，她没有继续纠结这个问题，只微微抬头命令她的AI道：“我要知道更多关于物资的事。”

    通过这双眼睛，她可以更直观地感受到希尔的情绪。

    贝琪满意伸手，点向希尔的眼睛。

    没有过于纠结心中的情绪，贝琪又问：“这些物资什么时候能到？”

    “在主人面前，我就是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