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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熙的面容不解,她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用很天真的语气问维曼公爵:“父亲,什么是生孩子?”
维曼公爵这才问询了她和奥勒?淮的闺阁爱事。
得知频繁后,难免诧异。
当着乔熙的面,他没有说什么,只是
“国王陛下,我的女儿身体是否有异?为何还没有怀孕?”
奥勒?淮温雅的面容露出一个和煦的笑容,他缓缓道:“父亲,小乔还小,不适合怀孕生子。”
“国王陛下,她的母亲像她这么大的时候,已经有了她的两个哥哥和她了。”维曼公爵的语气明显是焦急的:“您应当比我明白,在王室,只有孩子能让女人有站稳脚跟的底气。”
“我问过医生,奥勒帝国的贵族中,孕妇死亡率是四成,甚至十成都会留下不同程度的后遗症。可我连小乔划破一根手指,都要心疼半天,我怎么舍得她孕育孩子?”
“可是......”维曼公爵语气犹豫。
“没有可是,”奥勒?淮温和打断他的话,一字一顿:“父亲,小乔不需要孩子站稳脚跟,我就是她站稳脚跟的底气。”
“我会在旁系中挑选合适的孩子,过继到小乔的名下,我不会让她经历完全能够避免的伤害。”
一席话,无疑让维曼公爵感到诧异。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身后没有子嗣的国王,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
“陛下,乔熙没有诞下孩子,您的王位将来会落到旁人手中。”维曼公爵以一个冷静的政治家的角度,分析利弊:“如果是这样,将来的潜斯曼帝国,将不再是您的父辈们的天下,血缘会慢慢被稀释,变得不再纯净。”
“百年之后的事,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奥勒?淮笑了笑,这般回答,轻描淡写地就像在说什么寻常话一般。
维曼公爵终于选择了沉默,他到底是更加自私,更加在意他唯一的女儿。
潜斯曼帝国的血缘不再纯净又如何,他的女儿幸福就够了。
于是维曼公爵笑了笑,再不说什么,只是用肯定的目光看向奥勒?淮。后者礼貌颔首,无声领会了他眼神中的深意。
......
转眼就是三年的光景。
又是同样的极夜降临,潜斯曼帝国的王宫,最温暖明丽的房间,国王拥着数年如一日心智不完整的王后,坐在壁炉前,低声念着一本童话书。
这是教堂的教父亲手撰写的,关于爱和纯真的故事。
他的王后很喜欢童话,喜欢这种他在五岁以后,就嗤之以鼻的东西,每天都要他念了,才愿意入睡。
于是此刻,冷酷不近人情的国王拥着他的王后,对着从前嗤之以鼻的读物字字认真地诵读,他低着眉眼看书里的文字,哪里有半分锋芒,简直温柔到一塌糊涂。
而乔熙靠在他的怀中,眼巴巴地看着那本读物。
也不知道念了多久,她才觉得眼睛酸涩了,揉着眼在他的怀中缓缓睡去。
他见状小心合上书本,之后俯身亲吻她的额头,像从前的无数次一样,满满的爱重。
他知道,他的王后也许这辈子都是这样了,
可是他会一直爱她,哪怕她永远都不会有回应。
哪怕......永远都只是他一个人的情深不能自抑。
这样的日子日复一日,极夜之下,只有王后的寝宫灯光通明,成了整个潜斯曼帝国最明亮的地方。
后来,这样漫长的极夜终于结束了,阳光开始明媚地洒向这个美丽的国家。候鸟归来,浪涛拍打着金黄色的海岸线,留下深深浅浅的水迹。
世事更迭,很多事情都在改变。
只有奥勒?淮,他还是像往常一样陪着乔熙。
他的王后天真浪漫,有不谙世事的可爱。他和她在一起的时候,都会不由自主地觉得放松。
之后便是不能自拔的沉溺。
这一天的阳光热烈如常,他带着深红瑰丽的玫瑰,送给他的王后。
彼时乔熙手中拿着风筝线,正在放风筝,见状眼神骤亮,手中的风筝线飘飘悠悠地飞走了,而她毫不在意,欢喜地接过奥勒?淮手中的玫瑰。
“小乔,”他的语调温情:“今天的玫瑰很香。”
乔熙点头,用肯定的语气说:“是的,我要将她放在我的床头。”
而奥勒?淮目光深邃地看着她,终于在后者略带疑惑的眼神中,低声说:“小乔,我爱你。”
他说得很慢很慢,细细去听,字里行间似乎是发抖。
而乔熙弯着眉眼,笑盈盈地说:“我也爱你。”
她说得轻快,可是奥勒?淮明白,她口中的爱,和自己所说的,根本就是两个东西。
但是他还是满足地弯了唇角,轻声应下。
做人不能太贪心,这样的回答足够他觉得满足。
昭华之下,他看见他的王后一手提着裙摆,一手拿着玫瑰,蹦蹦跳跳地离开了。
他知道她不会回头,可是只要她回头了,他一直都在。
这个世上,只有人类围着昭华而转,而昭华,她温暖、明媚、却绝不会为谁从天空陨落,她永远都是遥不可及的。
她不属于任何人,但是没有关系,因为他绝对服从于她……
第156章 番外危楼难倚 一
庆历十年冬,瑞雪季节。
正是黄昏,一辆华贵的马车在空无一人的皇城郊外行进着。四周很安静,除了风雪的肆虐声,再没有半点声音。
这是一个冷清萧条的冬日。
萧淮策坐在马车内,正在随意翻阅着一本小札,札内是关于朝堂内部官员私相授受的名单和具体细节,乍然一见,足够触目惊心。
而下一刻,原本前进的马车,突然没有半点预兆,停下了路边。
张莨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有几分紧绷:“殿下,有刺客。”
萧淮策手指未顿,闲适平静地继续翻阅着,语调平淡如水:“杀了。”
“是。”张莨应下,眉眼冷冽地看着眼前拿着剑的绝艳女子。
女子穿着红色的大氅,眉眼之间冷凝着孤傲之气,手中的剑一滴一滴往下淌着血,大约是刚从一场厮杀中抽身,周身笼罩着说不出的血气。
这样漂亮的女人,一身的杀业,也不知是为何走上了这样的不归路。
很可惜,她今日就要死在这里了。
张莨掌心凝聚,已经打算让其一招毙命,却见那女子突然扔下剑,双膝弯曲,直直跪了下去。
她说:“民女求见摄政王殿下。”
萧淮策听见了她的话语,是带着点甜的女声,不似刺客该有的声音。
他不知怎的,大约是魔怔了,竟真的掀开了车帘的一角,看向了她。
她跪在风雪中,单薄的身影,漂亮眉眼沾了雪粒,漂亮到惊心动魄。
亦或者说,只是他一见心动了。
“民女的家人被丞相挟持,丞相要求民女为他卖命,否则就杀了民女的家人。今日,是民女的最后一个任务,丞相说,只要杀了摄政王殿下,民女全家都能幸免于难。”
她说得平静,仿佛在说别人的事。
于是萧淮策也问的很平静:“即使如此,为什么不试图杀了本王?”
“蚍蜉撼树,民女不做这样的蠢事,民女知道,只要摄政王殿下愿意,就能帮民女扳倒丞相,救出民女的家人。”她的目光坚定,里面是隐隐约约的水色痕迹。
于是萧淮策笑了,温雅的面容眉眼舒展,温和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雪地里的红衣女子说:“民女叫乔熙。”
“乔熙,”萧淮策勾着唇角:“哪个熙?”
“温暖之意的熙。”
“是个好名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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