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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般想着,她不由得多注视了他一会儿。

    大庭广众,摄政王的外室一瞬不瞬地看着当今天子,多么叫人震悚的画面。

    [恨意值:一颗星。]

    乔熙被系统这句话扯回了神思,她看向一旁的萧淮策,眼中不解。

    而后者面无表情地品茶,脸上没有一丝波澜。若不是系统的声音如此真切,乔熙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她就看了李延一眼,竟然就一星的恨意值了,这恨意值......是不是涨得有点草率?

    “这位,就是摄政王藏在槿阙台的姑娘吗?”李延语气温吞,带着低弱的沙哑。

    萧淮策微微颔首,语调平淡如水:“小乔,还不向陛下行礼。”

    那语气,实在听不出一丝宠爱之意。

    乔熙这才如梦初醒地预备跪下,却听见李延说:“无妨。”

    他看见乔熙脸上的无措,笑意加深,似乎是有安抚的意思。

    气氛好容易有了缓和,却在下一刻,益发凝重。

    这位年轻的皇帝,竟是骤然扔下了一颗重磅弹药。

    众臣瞩目,他人生头一遭向萧淮策提出要求,他说:“摄政王,朕对你的外室一见钟情,想将她留在皇宫里,爱卿意下如何?”

    一声脆响,是杯盏被生生捏碎的声音。

    萧淮策没有回答李延,反而是侧过脸,面无表情地看向乔熙。

    他的右手有血水和着琉璃碎片淅淅沥沥掉落。

    饶是乔熙,也一时没有回过神。

    半晌,她躲开萧淮策的视线,震惊地看向李延。

    偏偏后者依旧在微笑,仿佛一点都不知道自己说出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话语。

    “摄政王......”琳琅眼圈都红了,原本她就不喜乔熙这个狐媚子,现如今愈发恨毒了她。

    这才

    琳琅红着眼睛,颤抖着声音想要去碰触萧淮策的手:“您受伤了......”

    萧淮策重重挥开了琳琅想要伸过来的手,他骤然起身,身形微顿,之后直接朝着乔熙的身侧走去……

    琳琅愣在原地,看着自己被挥开的手出神。

    而萧淮策走得缓慢,在外人眼中看来,他分明是平静的。

    可是,乔熙却觉得他身上的戾气难收难管,压迫感之重,让她几乎双腿打颤。

    第63章 十一

    可是,乔熙却觉得他身上的戾气难收难管,压迫感之重,让她几乎双腿打颤。

    乔熙已经很久没见过萧淮策这个样子了,剥去了所有温文尔雅,浓情絮语,本质如此冰冷瘆人。

    “陛下,臣无法替小乔做选择。一切,都听她的。”

    他的声音从她的身侧传来,下一刻,他的手轻轻扣住了她的腰,在无人窥见的角落,一点点加重了力道。

    “小乔,怎么不说话?”他问得缓慢,手上的动作更重。

    乔熙脸色都有些变了,在心中暗骂萧淮策这个狗下手真重,脸上却是柔婉:“妾身......想要同陛下单独说说。”

    她说完,能感觉到身侧的人陡然加重的鼻息。

    他是吃醋了,还是气恼?乔熙有些苦恼地想。

    反观李延,却是唇角笑意加深。他竟是不顾及身份,从高台之上一步步走下来。

    他朝着乔熙伸出手,道:“更深露重,外边还有余雪,朕牵着你走。”

    萧淮策似是冷笑了一声,却是扶着乔熙的腰,用力将她推向了李延:“去吧。”

    说的这般轻描淡写,就好像是在打发一只无关紧要的小猫小狗。

    乔熙很平静,萧淮策生气在她的意料之中,她要的就是他吃醋,最好能借此让这个骄傲的男人看清自己的内心,涨点爱意值。

    她将手放在李延的掌心,之后仰起头,明眸皓齿,笑意婉约:“多谢陛下。”

    她远比萧淮策所以为的,更加没心没肺。

    这一天夜里,摄政王的外室在御书房和当今天子秉烛夜谈,而春节宫宴,萧淮策坐在席位上,一言不发的品酒,要多镇定有多镇定。

    目睹一切的诸位大臣,只觉得嘴里的美味佳肴都不香了。皇帝和摄政王斗法,苦的还不是他们……

    御书房。

    灯光如豆,乔熙站在李延的身侧,替他细细研墨。

    “陛下,这样可以吗?”乔熙将磨好的墨水放在了一旁,语调恭敬:“民女没有做过这些事情,可能不够好。”

    李延笑笑,纵容得很:“无妨。”

    两个人又陷入了沉寂。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延缓缓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

    “乔熙。”她扬着唇,微笑:“熙是阳光的意思。”

    李延但笑不语,他苍白的面容在灯光中平添几分寂寥,很久,久到乔熙都颇有些出神了,才听见他说:“说来你可能不信。你生得很像朕的故人。”

    “民女的荣幸。”乔熙不置可否。

    李延见她的样子,也猜出他对自己的话是不信的。

    他倒是也不恼,笑着道:“我常常梦见你,不过那个时候。你不是这个模样。你穿着朕没见过的衣裳,漂亮得就像天上的仙子。”

    若是寻常人说出这样的话,乔熙一定会觉得这话实在是肉麻,叫她无福消受。

    可是她听着李延说出来,却是心头一紧,竟是有愧怍之感一点点漫上了心头。她心里隐隐有了些许答案,却不敢细想。

    她开口,声音沙哑:“陛下可能是认错人了,民女这是

    李延弯下腰,细毫毛笔饱蘸墨水,字迹落拓,赫然就是乔熙的名字。

    “是这么写吗?”他问得温和。

    乔熙不由笑了,真切道:“民女都不知道,民女的名字竟能写得这么好看。”

    “你若是喜欢,朕可以日日写给你看。”

    李延修长瓷白的手握着黑玉笔杆,相得益彰的优雅。

    他看向乔熙,眼底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恳切:“乔熙,入宫吧。”

    乔熙手中的砚落下,嘭的一声,溅开的墨迹落在了宣纸上,洇开了“熙”字。

    “陛下可能不明白,外室是什么意思。”乔熙笑笑,语气很真切:“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民女没有退路了。”

    门外,萧淮策在听见乔熙说“嫁狗随狗”的时候,脸色沉如水。

    她这是将自己比作了什么?

    而李延的唇边,笑意斐然:“你是说贞洁?朕不在意这些。”

    乔熙一脸惊愕地看着他。

    一直到现在,她才后知后觉,李延也许是认真的。

    她不由得失笑:“就因为一个梦?”

    “一个梦还不够吗?”他反问,一瞬间低眉,看向乔熙。

    乔熙不经意对上他的目光,后者眉眼之间雾霭轻柔,都是自己的倒影。

    “陛下这话惊世骇俗,实在是说笑。”她讪笑。

    “乔熙,”李延认真地看着她:“朕从不说笑。”

    萧淮策只觉得心头有根叫理智的弦,在这一刻,崩裂得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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