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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蘸了水的袜子，立刻变得更透了，听话地保护着老总的小腿。不算纤细，但是在男人的规格中，这双小腿很修长，膝盖骨没有别的男人那么宽大，粗糙，膝盖下方还有一个小小的凹陷。

    袜圈也没入水里了，小职员吞了吞口水，窝着腰，继续把人往下放。

    “没摸过。”小职员笑了笑，为自己没见过世面的经验，也为自己现在这幅样子羞愧，“真好摸，滑滑的……您要泡澡吗？我抱您进去吧。”

    小职员还没仔细地看过他。

    看狗男人这个冲劲儿，总裁觉得自己都年轻了，想要跟着一起做傻事，做那种……下雨不打伞，逆着风奔跑大喊的傻事，肆意挥霍没抓住的青春。

    他赶紧移开目光，这可不能瞎看啊。再往下放，水开始漫过腰部和脚。

    自己就没有这样的青葱年华，无论是高中还是大学，都离人群远远的，规划着未来，惦记着怎么赚钱。

    小职员帮他取臂箍，没想到他是这样讲究的人，容不得衬衫有褶皱，什么都要尽善尽美。

    而且也怕别人抱不起来他。

    轻薄的内裤飘在水面上，又沉下去。

    他转过身，总裁已经脱掉了内裤。

    “你以前，真的没有女朋友？”他小心翼翼地问，可能是旁边有水，熏得他有点热。

    小职员拿起他的脚踝来，把那只光裸的脚后跟放在掌心里，当他把玻璃纸一样的袜子套上去了，总裁绷直了脚尖，方便往上套。

    衬衫……他还是要挪开眼神，不敢正视。

    “快点儿。”总裁轻点着他的鼻子，往下滑了一下，很宠似的，“水凉了你要冻死我啊。”

    “过来吧。”总裁又歪了下头。

    脚背弓起来，哪怕是一只男人的脚，可能是41的号码，也不妨碍它漂亮。

    “抱我吧。”他是这么说的，傲慢地伸了一条胳膊，内心里，很高兴。

    小职员紧张地站起来，拿了毛巾过来，看总裁姿势不舒服，他用毛巾折了个小枕头，捧起老总的后脑勺，给他垫在底下。

    小职员立刻捞住了他的膝窝和后背，仿佛下一秒浴缸里的水真要凉了，要把这个精致又挑剔的男人冻坏。总裁没脱衣服，他也不敢帮他脱，怕挨骂，反而将人往水里放。

    那晚他太过激动，漂亮的男人把他往床上拽，抱着他，接吻，脱衣服，让没有经验的自己晕头转向。

    因为他是一个男人，尽管有不为人知的小秘密，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也是男儿有泪不轻弹，男儿膝下有黄金，不管再如何受到重创，经济方面或情感方面，都不允许倒下，不允许依赖。他要走出一条硬路来，才能证明自己比真正的男人还要厉害，接受不了一丝一毫娘的气息。

    35.

    总裁完全进入浴缸，精心剪裁的衣服泡了水，他一点都不心疼。只是浴缸边缘圆滑，靠不住，他像一条总往下掉的蛇，后脑勺枕在边上，脖子往后仰，喉结突出。

    小职员愣着，似乎身体都僵了。“可以……可以吗？”

    （略）

    绞尽脑汁地研究人心。

    上高中的时候，他也有想过，是不是自己哪里不对劲啊？为什么见到可爱的女孩子，不会想要去结识，女同学给他写了情书，他只会想要逃走。同桌为了报复，故意上课时看那种小电影，结果自己看了几眼，只觉得……很奇怪。

    臂箍拿下来了，总裁把腕扣解开，把小臂解放出来。“再帮我拿瓶精油吧，不够香。”

    抱这个字，意味着示弱，他平时不说。

    小职员的下巴搭在总裁的膝盖上，把他的双腿并拢起来，抱着摇头。“没有过，我上学时候……好好学习来着。”

    总裁刚自己脱下来的袜子，又被穿上了，他身上还有内裤，还有白衬衫，胳膊上还系着紧紧的黑色臂箍，把大臂的肌肉勒出了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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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职员是小跑过去的，一下跪在了浴缸旁边，不由分说地，抄起总裁的上身，和他接吻。

    是被公主抱的这个姿势，热水先是漫过衣服。

    哪怕摘不下来，也愿意好好浇灌，供起来养着。

    动作轻的啊，像怕吵醒一个睡觉的人。

    干净，阳光，朝气蓬勃，一往直前……身上带着大学校园里，篮球队那些男孩子的青春。总裁很喜欢他这样的，可能是因为自己没有过这个阶段，在弥补心里的空缺。

    小职员起来去拿，在花样迭出的精油罐子里迷失了，什么味道都有。但他还是选择了一瓶玫瑰的，玫瑰就和那个人一样，有刺，不让摘，闻一下就忘不掉。

    小职员有些懊恼，刚才应该多看两眼。

    “嗯，这样就舒服了。”总裁喜欢他有眼力见，“帮我摘了这个吧。”他挑起了一边的眉梢，像是高兴的孩子。

    “帮我拿条毛巾。”他指墙上。

    小职员感觉自己也要窒息了，沉下去，没喘气。

    “呵，我怎么不信呢。”总裁把腿伸过去，让他帮自己穿另外一只，“女人的丝袜，也没摸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