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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家产不少,但还没有分家,没成亲之前,谢子浚都是谢老夫人在贴补,成亲之后,发现何惠馨出手大方,于是二房的吃穿用度都是何惠馨自己掏银子,若是只有官中给的二十两月例银子,他哪里抽得起大烟,养的了妓子?
谢子然烦的不行:“都给出去了,还要什么要?不就是二十两银子嘛,难道还为了这二十两让我们反目不成?”其实,给出去之后他就后悔了。
谢家大哥谢子然如今在军中谋了一个七品的小官,算是家中唯一一个有官职在身的人,日常应酬少不了,但都是花的公中的钱,一下子没了二十两,尹氏揪着丈夫袖子让他去要回来:“你那个大烟鬼弟弟,拿了钱就出去抽大烟,多少钱都不够填他那个大窟窿的,你还敢给他钱?快给我要回来!”
第37章 分家
想想妻子将和离书拿出来时决绝的模样,他又恨得咬牙切齿。
那小妾委屈极了,做小星的不都是这个样子,难不成还跟正室一样端庄?
好好的一个官宦子弟,活的跟个乞丐似的,去这里摸点,从那里摸点,偏偏何惠馨的嫁妆都收起来了,他连顺手牵羊的地方都没有。
现在的谢子浚口袋的确已经空了,二房现在的财产都是何惠馨的嫁妆,他自己一有钱,转眼就花光了,如今想去吃一次花酒都得给谢老夫人要,但谢老妇人现在自己都肉疼的要死,怎么会给他钱?
“你现在知道我是他的父亲了,当初我要管教他的时候,你怎么就拦着我不让我管教?你看看他现在的样子,我好好一个儿子被你养成了纨绔子弟!”
“你们就作吧,将这么好个儿媳妇生生给作没了,我看你以后能娶上什么样的妻子!”谢道现在无比后悔当初太过溺爱这个幼子,才养成他现在又弱又蠢的性子。
“是何惠馨硬要跟我们子浚和离,怎么能怪在我们头上?”谢老夫人虽然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但嘴上却不承认。
那小妾噙着泪,不甘不愿地去院子里跪着了。
他只想从妻子手里再抠出点儿钱,怎么就变成了现在的样子?谢子浚抱着头,实在是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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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天回去后,谢子浚似乎才第一次意识到娶了这么好的一个妻子,于是不顾谢道的警告,天天上门骚扰,刚开始何府还毕恭毕敬地接待,后来见何惠馨烦不胜烦,下边的人也大概明白了,就对这个即将成为过去式的姑爷就没那么恭敬了。
如此过了几天,又觉得妻子千好万好,遂继续上门纠缠。
何云旗恍然大悟,对他更是瞧不上眼了,“感情是将姑姑当成他的钱袋子了,太不要脸了!”
“你说的轻巧,二十两都能在我娘家买两亩田了,你给他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我告诉你,你要是再给他钱,我就跟你没完!”
谢子浚吃了几次闭门羹,心中的傲气也没激了起来,等去青楼楚馆逛一圈下来,发现自己手里没有银钱,那些姐儿们都不太理会他,连以前柔情蜜意的花魁芍药也对他淡淡的。
人都是有惯性的,刚成亲的时候,他并不是这个样子,妻子也是现在母夜叉的样子,那时候妻子温柔贤惠,他说一妻子就不敢说二,他要出去应酬,妻子就给他拿钱,从什么时候妻子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呢?
两个人在马车里就吵了起来,吓得外边的下人们恨不得躲得远远的。
虽然谢子浚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但毕竟是个男人,比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又裹着小脚的女人们力气要大,那小妾的肋下都被踹青了一大块。
以往的谢子浚可不是现在的暴躁模样,只是今天没将妻子接回来,妻子还要跟他和离,连父亲都不再管他,心中的一口郁气,怎么都不顺,这才将气都撒在小星身上。
回到谢府后,谢道甩手去了书房,再不管这些烂事了。
等回到家里,屋子里也是冷冷清清的,以往天天围着他转的小星们也不敢上前,生怕也挨上一个窝心脚。
谢道冷哼:“现在知道人家的好了?晚了!你听听你岳父说的话,那是打定主意要支持自己女儿的,今天也是你运气好,若是你大舅哥也在,恐怕现在已经和离了。”
然而,等不到第三天头上,谢道接了一封信就急匆匆地出远门了。
看着眼前妖妖娆娆穿着崭新的衣裳,又想到妻子身上半新的衣裳,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呵斥着还要往他身上贴的小妾:“看看你现在狐媚的样子!给我去院子里跪两个时辰!”
谢子浚抱着头,沮丧地回了自己的院子,连娇花一样的妾室上前安慰,他都提不起怜香惜玉的心。
在走之前,还派人去向何老爷子告罪,言明等他回来再处理,他可不敢让谢子浚自己上门,搞不好等他回来,和离书都签好了。
“你踹他做什么!”谢老夫人搂着谢子浚,怒瞪谢道。
谢道不管他如何懊恼,“我给你争取了三天,三天之内你自己想办法将妻子接回来,三天之后还是接不回来,我就为你们做主。”
“你胳膊肘怎么往外拐?”谢老夫人拽了一把丈夫的袖子,“子浚能有什么办法?你做父亲的不帮他,谁还会帮他?”
还跟以前一样过日子不好吗,为什么非要和离呢?
连何云旗都觉得是不是自己判断错了,“看他这个样子,似乎用情很深啊?”
尹氏平日就扣扣索索,家中下人替她跑个腿从来没有得过赏钱,就连个丈夫身上带的银子也是计算好的,若是花了多少,回来都是要报账的。谢子浚拦着他家大哥,愣是抠走了二十两的银子,尹氏的肺都要气炸了。
还要上前撒娇,就被谢子浚一脚踹了出去。
谢子浚却跪在了谢道跟前:“父亲,我不要和离,您要帮帮我啊!”
何惠馨冷笑:“他是对银子用情深。”没了银子,谁愿意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