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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绣更加确定了:“你记不记得,以前楚师父说过,他师兄是谁?”

    周文刚开始没明白锦绣的意思,仔细想了下,突然睁大眼睛:“是他!”

    楚师父当年为了让锦绣拜入他们师门,没少吹嘘他师门有多厉害。

    而且他们师门至今为止,他师父就收了两徒弟。

    曾经不止一次说过,当年名满天下的杀神大将军,姜不为,就是他大师兄。为这事,周文一度觉得楚师父在吹牛,心里还失望了好一阵。

    直到有一天,楚师父真的收到了姜大将军让人送来的新年礼物,周文惊呆了。

    楚师父一脸淡定的收下礼物,告诉周文:“收礼物也不见得是好事,因为要有来有往,礼尚往来,如果自己拿不出同等重要的东西作为回礼,也是很烦恼的一件事。”

    楚师父以为周文惊讶的是他收到了这么多礼物,因而有此一说。

    殊不知,周文只是刚刚才接受了楚师父真的是传说中姜大将军的师弟的事实而已。

    周文激动地声音都破调了,不可置信的拉着锦绣的胳膊:“宝儿,那人真是姜不为姜大将军?”

    锦绣神色有些凝重:“十有七八。”

    而且锦绣告诉周文一个他并不知道的事:“上次我在谢山长的院子里见过那人,姜山长称呼那人为兄长,据说,那人姓姜名良松。”

    周文现下虽然放弃成为武学高手的梦想,但对这些厉害人物的崇拜一点儿都没少。

    心里还是十分激动的:“宝儿,我觉得你的猜测是对的,刚才那人看我一眼,我就像被野兽盯上似的,浑身都没力气,害怕极了。”

    不过周文很快恢复理智:“姜大将军和咱们之间简直是云泥之别,咱们此次上京只为赶考,还是不要图惹是非的好。

    就算那人是楚师父的师兄。

    再说,楚师父和大将军只是偶然和咱们共乘一船,若是楚师父没有介绍的意思,咱们就别打扰人家为好。”

    锦绣也是这么想的,于是两人惊讶过后,就将这件事搁置脑后。

    两人该吃吃,该喝喝,有时间还能一起讨论诗文。唯一感觉不习惯的,大概就是船上的吃食,实在太过简陋,两人大多时间只能用糕点勉强垫肚子。

    几人也算是财大气粗的主儿,锦绣和周文住了一间,楚舟与何烈同住一间,虽然空间比起平日的屋子狭小了不少,但在这船上,已是上好的待遇。

    这边锦绣两人是舒服了,隔壁何烈就没如此好运了。

    刚上船时,还有心情四处瞧瞧,跑亲跑后的像个好奇宝宝,和谁都能搭上几句话。

    结果船还没开出德宁府地界呢,就脸色惨白,头晕眼花的躺进了船舱。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一整天下来,只勉强喝了几口水。

    偏何烈性子倔,不想麻烦别人,没让同屋的楚舟将事情告诉锦绣两人。

    等锦绣吃过午饭,察觉好半天没见何烈,上门察看时,才发现何烈躺在床上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实在有些惨。

    锦绣瞧见的第一眼就知道何烈是晕船了,而且还晕的不清,锦绣到的时候,何烈正抱着一个罐子吐完,在楚舟的服侍下,虚弱的漱口。

    见到是锦绣来了,何烈扯出一个虚弱的笑:“以前没坐过船,没想到会是这般情景,让你们见笑了。”

    锦绣赶忙和楚舟一起将人扶着躺下:“这有何好见笑的,都这样了还不告诉我,没把我当兄弟?”

    何烈连辩解的力气都没有,只微不可查的摇摇头。

    楚舟在旁解释:“本来好好的,何兄正蹲在那儿收拾东西,船开动还没半个时辰呢,突然就吐了,腿都站不起来,吓我一跳。

    本想去问问船上有没有大夫,但何兄说他这是晕船,大夫来了也没有好办法,只能熬着。”

    锦绣想了下:“我去找船上的厨子寻些酸梅,生姜片来,含在嘴里压一压或许能有用,在让人煮一碗清淡的蔬菜粥,稍微撒几粒盐,勉强吃些。

    这样不吃不喝下去肯定不行。”

    周文也替何烈着急,看何烈想拒绝,干脆和楚舟一人坐在一边守着,免得这人都这样了还不消停,瞎折腾自己。

    锦绣这才放心的出了房间,打听了一下,去找船上的管事。

    管事倒是个好说话的人,常年在这条河上走,这种事没少见,一听锦绣这般说,十分有经验道:“船上的酸梅,特别酸,正常人尝一口都受不了的那种,晕船的人倒是非常适合,小公子稍等,在下这就去给您取。”

    锦绣谢了管事,站在船板上等候。

    等候间隙,就见上午才见过的楚师父缓步朝他走来。

    锦绣躬身给楚师父行礼:“您这是要去往何处?怎的之前没听您说起过呢。上午情况特殊,没来得及打招呼,还请您勿怪。”

    楚师父和锦绣并排而立,一起看远处的风景。

    缓缓道:“临时决定,要去京城一趟,没想到还能遇见你小子。对了,你站这儿所谓何事?”

    锦绣见楚师父没有细说的打算,也不多追问,只将何烈晕船的事儿说了:“希望法子有用吧,要是没用的话,何兄可有的苦吃了。”

    楚师父想了下道:“等下我随你去看看吧,这类事我倒是遇见过不少,也是因人而异,你等我一等,我回屋去拿点东西,应该有帮助。”

    锦绣两辈子都没晕过船,一时能想出的法子实在有限,听楚师父这般说,嘴甜的感谢了一番。

    楚师父刚离开,管事的手里拿着一个黑漆木匣子过来,笑眯眯的交给锦绣:“先将这一匣子拿去试试,不够了再来取,管够!”

    锦绣又是万分感谢,头一抬,就见楚师父迎面走来,手里什么都没拿,也不知道方才去取了什么。

    管事见到楚师父和锦绣说话,十分开心:“子明,没想到你和这位小公子竟然相识,这可真是太巧了。

    既然是你的好友,我这里还有一些自己准备的膏药,一并取来给小公子朋友试试吧!

    对了,我回头让厨房帮忙煮点清淡养生的蔬菜粥送去,这晕船的人啊,最忌吃油腻的东西了。”

    说话都热情了不少。

    楚师父十分坦然对管事道:“老孟,我刚才取了自带的,你的就留着给自己用吧,你先忙你的,回头咱哥两好好喝一杯!”

    锦绣不由啧啧称奇,楚师父交游广阔,堪比乌兰书院的院长姜良柏。

    但锦绣还是婉拒了管事的好意,和管事要了一些米面蔬菜:“我们房里有个小火炉,刚好可以给朋友熬些他喜欢的粥。”

    管事看在楚师父的面子上,无有不应的,还一个劲儿叮嘱:“缺什么了只管找我啊!别怕麻烦人!”

    热情劲儿一度让锦绣想到了在家待客的元老爷,也是这幅笑眯眯的样子,见谁都很亲热的样子。

    等锦绣推开何烈的房门,里面的人见到锦绣身后跟着的楚师父时,都有些惊讶。

    楚师父十分和蔼道:“躺着吧,别折腾了,我刚才听锦绣说了,来看看。”

    楚师父显然有一定的医术,给何烈简单检查了一番,在几人紧张又期待的眼神中,告诉几人:“没甚大碍,你们先将人扶起来,去个人帮忙将何烈的腰带扎进一些,免得内脏跟着震动,加重身体难受程度。”

    楚舟与周文顺手一左一右将人架起来,锦绣上手,三两下就解开何烈的腰带,又重新扎进。

    何烈的脸都没得及红,一切就结束了,快的何烈有些怀疑他刚才的不好意思都是自作多情。

    “锦绣,将老孟给你的酸梅取几颗,让何烈含着。”楚师父又道。

    锦绣打开那个被他放在床头柜上的木匣子,瞬间一股酸意扑面而来,很快就充斥着整个狭小的屋子。

    闻到味道的几人不由自主吞咽口水。

    周文口齿不清的解释:“这不是我馋啊,实在是这酸梅味儿太酸了些!”

    楚师父道:“无碍,老孟的酸梅就是专门给晕船的人准备的。”

    锦绣手脚利落的取出几颗塞进何烈口中,快速合上匣子,窗户稍微打开一条缝,让外面的空气进来,那股酸意消散开,几人才停下不由自主咽口水的动作。

    这时楚师父从袖中掏出两片膏药贴在何烈太阳穴上,顺便帮忙按了几个穴位,刚才还半死不活气息奄奄的何烈,很快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听呼吸悠长,确实是睡熟了。

    从上船就毫无睡意,自我折磨的人,谁能相信,就这般简单睡过去了?

    几人都觉得十分神奇,像看大宝贝似的瞧着楚师父。

    楚师父轻笑一声,从袖中又掏出几帖药膏递给锦绣:“行了,回头要是醒了,难受的熬不住了,就给他在帖两贴。这些应该够你们用到京城了。

    船上没有大夫,要是有什么事,直接上去找我,你知道我住哪儿吧?”

    锦绣点头,接过药贴,十分感谢楚师父。

    楚师父没忍住,伸手在锦绣头顶揉了揉,叹气道:“都这般大了,也许你真是与我师门无缘啊!”

    说罢楚师父转身要离开屋子,锦绣跟在身后送他:“锦绣与您师门无缘,但在锦绣心里,您就是锦绣的师父,这十几年的教导,锦绣没齿难忘。”

    楚师父摇头,神色中满是洒脱道:“臭小子你这才学到哪儿啊?连我们师门的门儿都没摸到呢!就是我大师兄那般天赋,我师父也说不行。”

    锦绣无意打听楚师父师门的事,两人走在甲板上,楚师父却忍不住问:“你就不好奇今早遇见的人是谁吗?”

    锦绣心说,我已经猜到了,但我真不好奇。

    楚师父没等锦绣回答,直接道:“他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大师兄,姜不为姜大将军。”

    锦绣淡定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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