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2/3)
&&&&他马上愤愤地挺直了腰板。
&&&&欧文转过身来，面向杰拉德。
&&&&但是，但是，这种事完全不适合西弗勒斯来做。什么发表爱是世间最伟大力量的演讲啦。什么鼓动周围的同学组成一个对抗黑势力的小组啦。世界上已经有邓布利多这种嘴炮王和哈利这种救世主领袖。鼓动起别人心中的热血和激情，这事反正不是地窖蛇王擅长的……
&&&&“就像赛前动员那样。”西弗勒斯耐心地说，“你们都比较擅长的那种。”
&&&&“第二个问题，”西弗勒斯平静地注视着他，“马上就是世界杯了，你这位朋友是西班牙人，你也知道吧。”
&&&&吱呀一声，门忽然打开了。
&&&&迈克尔·欧文走了进来。他还穿着训练背心，脚踩白袜，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
&&&&天哪。杰拉德痛苦地捂住了脸。
&&&&“再过几个月，你们就会在世界杯的战场上重逢了。”
&&&&杰拉德猛然抬头，随即更加语塞……
&&&&西弗勒斯自己也觉得心中十分别扭……他现在有点后悔做了这个实验……
&&&&——如果发生在己方身上……
&&&&——如果俱乐部能更振作起来就好了……
&&&&欧文看着西弗勒斯几乎是一瞬间扶额了一下，微叹道：“又不行了……”
&&&&“不行……你确定你们会打败西班牙吗？”
&&&&“是的，帮我个忙。我需要做一种实验。”西弗勒斯重启了魔法程序。
&&&&“欸……？”
&&&&“我确定！”
&&&&“谈谈你对英格兰队的忠诚，重复一下你夺冠的决心。”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双拳紧握，胸中燃起了熊熊火焰，眼里放光！
&&&&但他忽然灵光一闪，扫了旁边的欧文一眼。
&&&&他缓缓点了点头：“看来你们俱乐部确实十分需要他。”
&&&&“……”
&&&&“说点什么，Steven。”蛇王站在仪表盘的另一边，非常高贵冷艳地说。
&&&&和小贝身上那种恒星一样的魔法光环不同，杰拉德这种球星好像忽明忽暗的行星，只有受到刺激时才会闪光。那种刺激中一定有一种就是热血沸腾时……
&&&&“热情一点，我听不见！”
&&&&——西弗勒斯眼中也放光了！
&&&&“是，是吗……”
&&&&“……这个……我也知道……”杰拉德简直天人交战，痛苦万分……
&&&&“呃……医生，发生了什么事？”
&&&&——唉，谁又不懂这个道理呢？
&&&&欧文抬头看着他。几乎是在一瞬间，这个比杰拉德小十几厘米的男人气势也变了，他直接抛出了一句非常尖锐的话：
&&&&杰拉德被这话说得更加抬不起头来。他自己也对这件事充满了悔恨与痛苦……作为队长，他更不想承认的是，这个时候的利物浦确实，非常非常需要托雷斯上场，简直到了非他不行的地步……
&&&&“我作为英格兰队的队医，治疗西班牙国家队的成员，这样真的好么？”西弗勒斯笑了。
&&&&他本来打算让杰拉德考虑个一两天，但出乎意料的是，利物浦队长马上就抬起了脸。
&&&&“必须的？”
&&&&“哦，是么。”
&&&&“什么？啊？这……Sir，这是您的规矩……”
&&&&杰拉德痛恨地看着欧文用那种看破世事、很悲伤很绝望又淡然的表情看着他，就好像在嘲讽着——最终你是会和我一样的——不不不，我和你不一样！我这种把俱乐部当成家的人怎么会和你这种四海为家的人一样！
&&&&“啊？哦……好……我答应……”
&&&&——但，换位想一想……
&&&&西弗勒斯整个人都无语了，但这种职业生涯的自杀性行为，如果不是教练许可和当事人自己的意愿，是不可能发生的……
&&&&“停，Steven，我不是记者，不需要听你这些话。”西弗勒斯挑了挑眉，“热血一点。”
&&&&“呃，嗯。我相信今年我们肯定能走得更远，事实上这是我这么多年来看到的阵容最好的一支国家队——”
&&&&“呃……我该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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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器呜呜叫了起来，西弗勒斯紧紧盯着盘面，眼睛眯了起来——
&&&&几乎是在那一瞬间，杰拉德感到一股气流从胸前上升，直到嗓子眼，然后落回到胃部……他定定地注视着这个一起长大的最好的朋友。从90年代到后来、到现在的一幕幕一一闪过。最后他只是不服输地咬住嘴唇，瞪着对方。
&&&&“哪怕我没有看过他的比赛，我也知道他如果康复了，会成为西班牙国家队最强大的阵容之一。”
&&&&从英格兰队元老聚会商量着帮助加斯科因到现在。欧文从回归国家队到现在，第一句私下里的话就是这个。
&&&&杰拉德脑海中猛然浮现出了托雷斯那一往无前纵横无敌的气势，那华丽飘逸的射门、那潇洒帅气的冲锋，那乱花夺目的帽子戏法……这种事一次次的发生在利物浦的对手身上，简直大快人心，令对手奇耻大辱……
&&&&……
&&&&“打败西班牙！我们今年是最强的！就像打败无敌舰队那样！（注1）”
&&&&“回答我。”
&&&&“请您做吧，”他神情出乎意料的肃穆，带着一种悲壮的勇敢和强大的决心，仿佛眼里也在迸射火光一样说：“我有——我承诺您。英格兰队绝不会输！！！”
&&&&“你必须成为我的实验对象！”西弗勒斯深深眯着眼，带着一种疯狂的优雅，回味着刚才利物浦队长身上一闪而过的纯粹的格兰芬多式魔法气息——“从今天开始，David每天接受的检查你也要接受一遍……”
&&&&“噢……英格兰，前进！fight！英格兰，万岁！……”
&&&&“必须的！”
&&&&杰拉德顿觉一阵强烈的羞耻play感油然而生……他举着双手，比着进球时庆祝的姿势，什么都没穿，只穿着内裤，还是红色的。好像是利物浦的周边内裤……好吧，没什么可羞耻的，尤其是在欧文这种人面前！
&&&&杰拉德连内裤都是圣诞红……他别扭地站在仪器上，只穿着内裤，脚下踩着可疑的六芒星毯子。
&&&&他又听到西弗勒斯继续说：“但是，足球是11个人的事。”
&&&&“你和他曾经是一个俱乐部的吧。帮我刺激一下他。”
&&&&“Steven！”西弗勒斯忽然说，“我不要你的足总杯奖牌了——”
&&&&大过年的，整个圣诞和新年的味道还没散去，国家队里仿佛处处都是圣诞红。
&&&&“哈？！”杰拉德简直气得要炸了，“你有资格问我这句话吗？”
&&&&“你为什么留在利物浦？”
&&&&“我和你不一样！我曾走到了悬崖边,却跳不下去,我从小就深深的爱着利物浦，我永远，永远都不会离开利物浦——”
&&&&永远18岁的追风少年被他看得汗颜了一下……
&&&&“这样吧。”西弗勒斯淡然地说，“我需要你自己思考一下。我可以把他治好，甚至把他的状态调整到巅峰时期——欧文现在的状态你也看到了——但前提是，你要有着面对他们时绝对不打算输的决心。如果你有足够的信心，不会输给西班牙人，我就治好他——就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