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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了。
所有的补课老师都得了消息。任重而道远的目标是,初三学年开学前,争取把整个初二课程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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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的功夫,陈靖东就发现,方坤跟原来不一样了。
这种不一样其实在北京的时候已经有了端倪,只是那时候陈靖东刚刚找到他,考虑到小孩的心理创伤,面对他总是不忍苛责什么。
如今回到A市,恢复去振兴上课也有了快两个礼拜,两人之间那种若有若无的生分和疏离开始凸显的明白。
方坤原本黏他黏的厉害,还理直气壮的,什么话都说,整个一小话痨。
虽然陈靖西说方坤只是表现的很开朗很阳光,其实内里的自卑和消极一直在。可是毕竟,回R市及至离家出走之前,方坤跟陈靖东亲密无间,坦诚也依赖。
眼下,这种感觉找不到了,陈靖东心里莫名空落落的。
方坤安静的上学放学,吃饭补习睡觉循规蹈矩,面对陈靖东的关心也是有问必答,可就是不对劲。
星期五晚上九点钟,两个人换了T恤运动裤跑鞋,下楼去操场跑圈。
方坤有点吃不消,退步的厉害。大概跑了五圈,小孩的双腿就肉眼可见的抖了起来。陈靖东缄默的旁观不吭声,等着方坤可能的放弃或是求饶。
没有。
第七圈的时候,方坤喘息很重,内圈倾轧拐弯的地方有个小坑,少年跑到那里左脚歪了一下,很快闷哼一声,拖着左腿摔倒在地上。
“怎么了?扭到脚踝了?”陈靖东蹲下去,伸手要去握他的脚腕。
“别,别!”方坤疼的一张脸都扭曲了,嘶嘶吸着冷气,出口的声音打颤:“小腿抽筋了。”
眼光一扫,可不是么,少年的左边小腿连着大腿一起呈现出僵直的状态。
“没事,”陈靖东沉声安抚他,经验十足的放轻力道托住少年的脚踝,另一只手直接把跑鞋脱了下来:“我帮你扳一扳,放松。”
少年从鼻息里发出难忍的闷哼,像是哭也像是呻-吟,单手护疼的伸过来,搭在男人温热有力的手背上:“轻点。”
两个人的手交叠着,有汗洇洇湿漉漉的气息,和着运动后高于常态的温度,一股脑随着呼吸涌进胸腔,连周遭的冷风都弱了下去。
十几秒的功夫,方坤疼出一身冷汗,硬的跟石头样的小腿终于一点点放松下来。
“没事了。”少年小声嘟哝,试图抽回小腿:“不疼了。”
“今天不跑了,我背你回去。”陈靖东站起身,单手伸给他,等着少年借力跟着站起来。
“还有两圈半。”方坤不知道跟谁犟,伸手揉了两把抽筋的小腿,慢慢屈膝站起来:“我能跑完。”
实打实跑完十圈,两个人肩并肩往回走。
陈靖东不说话,方坤也垂着头不吭声。两人之间有种难以言说的沉闷张力,兜头兜脸犹如一张网,密不透风。
陈靖东的手机响起来,摸出来一看,是楚荣。
接近十点钟,楚荣的声音听的明显,已经喝的有点兴奋了。
“东子,嘛呢?小孩睡没?这都十点了,出来一起嗨!哥们儿介绍几个妞给你认识,有个波兰的留学生,特别漂亮。来!”
陈靖东想了想:“行啊,在哪儿?给我个定位。”
挂了电话,身边的小孩头也不抬:“钥匙给我,你走吧。”
“回去早点睡。”陈靖东干巴巴的,拿出钥匙递给他:“别熬夜,看书的话明天起来再……”
方坤已经走了。
站在原地看着那个单薄的背影头也不回,陈靖东突然烦躁的几乎抓狂。
他们两个之间,怎么就变成了这副德性?
第二十八章
陈靖东喝高了。
意识并不是完全清晰,却也不至于人事不省。
他知道自己多了,也知道楚荣打了车,到楼下又架着自己胳膊,一路半拖半扶的送他回家。
甚至楚荣醉醺醺的在他裤兜里摸房门钥匙时候,陈靖东还跟他说没带的——
不是没带,是给方坤拿走了。
然后楚荣就没轻没重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砸门了。
深更半夜十二点,陈靖东就是想反对也是有心无力,听任楚荣那个半斤八两的醉鬼生生把睡下去的方坤弄醒了。
再后面的事情,陈靖东回想起来就有点云山雾罩外加莫名其妙了。
有点像做梦,可是又掺杂着很真实的一些东西,心惊肉跳。
他躺在自己的床上,天旋地转。
陈靖东想说自己喝多了不能躺着,越躺越难受,可是他张不开口,就跟梦魇了一般,连手指头动一下都困难重重。
后来似睡非睡的,方坤就进来了。
方坤穿着他那套睡衣裤,这很真实,就是他回来之后一直穿的那套,藏青色横条纹的,纤细的脚踝露了出来,因为少年长个子了。
先是有温热的毛巾帮他擦脸擦脖子擦手擦胳膊,很舒服,每个毛孔都发出伸懒腰一样的喟叹。
后来好像方坤叫他的,这就很惊悚了。
不是哥,也不是别的什么。方坤叫他陈靖东。口气恨恨的,像是气坏了。
方坤说,陈靖东你真是好样的,深更半夜喝的烂醉如泥,还要去泡波兰的小妞。你不是正人君子吗?呸!流氓!
陈靖东觉得自己百口莫辩。他什么时候泡波兰小妞了?他从到了那家酒吧,就被楚荣和他一个哥们儿逮着灌酒,不知道哪个缺德的还偷摸倒了一杯蛇毒啤酒给他,不然他不会醉的这么厉害。
可是就是说不出来。脑子转着,眼皮很沉,似真似幻。
后来方坤好像还伸手推他的,用细长的手指头戳他肚皮、胸口、锁骨,带着强大的怨气。
身体里醒着那个陈靖东就夸张的叫,太疼了,谋杀啊!而事实上他连声闷哼都没有,真正像头死猪。
陈靖东越来越惊疑。事实上他觉得这里已经很不对劲了。
姑且不说方坤不可能这样对他。单纯说酒醉的麻痹加上自己特种兵出身强大的耐痛指数,怎么可能被小孩葱管似的手指头戳两下就娇气的疼到不行呢?这是伪命题!
意识慢慢陷入一种半睡半醒的状态,眼皮上橘黄的光芒突然暗了,应该是床头灯关了。
几点了?方坤那小孩怎么没动静了?回去他自己房间了?嗯?自己盖被子了吗?怎么一点没感觉?
黑暗中,有颤抖的气息拂面而来,很近,近到让人警觉。
陈靖东躲不开,也醒不来。
两片温热的、细腻的、柔软的嘴唇,先是迟疑的落在男人的眉心,紧跟着,就跟发了狂得了癔症一般,没头没脑的亲下来。炽烈急切,不得章法。
额头、鼻梁、鼻尖、眼皮、颧骨、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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