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我爸的一条好狗”(1/1)
#二
本来郑则做起爱来总是粗暴又任性。
加上之前的床伴几乎都带了点利益关系,郑则属于花钱买开心,于是恶劣的床事习惯变本加厉。
而因为赵公子那杯酒,郑则没能也不是太想控制自己的欲望,持久又冲动,把他的保镖从玄关做到客厅宽大柔软的沙发床上,全身上下都是惹他越发想要粗暴的痕迹。
明池没有经验,只觉得痛得不行又耻辱得要命,一路挣扎,郑则仗着对方在酒精下的脆弱绵软,压着明池矫健的身躯,就算射完也不想拔出,直到在湿软紧热的甬道里再次硬起,直到最后把那腹肌完美的小腹灌得满满的,肌肉间的沟壑都被拉伸到快看不清,甚至还有些鼓起,才随便从茶几摸了个东西堵住正往外溢的精浊。
看着到最后被折磨得昏迷过去的明池,郑则仅剩的良心使他想道,等醒来好好哄哄单纯的保镖,道个歉好了。
他是真这么想的。
但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太阳已经跃过没有拉窗帘的落地窗,完整耀眼地落满他赤裸的全身,不算宽的沙发床此刻空落落的,郑则半迷糊地伸手一摸,粗麻的靠垫是阳光的暖意,却空空荡荡没有一丝别的人气。
他立马醒了。
客厅是难得的乱七八糟——因为昨晚没有保镖一如往常的打扫整理,两个人的衣服暧昧淫乱地交缠在一起,木地板上几道长长的、干涸的发白痕迹昭示着昨晚发生过的激烈性事。
可现在本该是(郑则自以为的)温馨互诉衷情时间,却只他妈剩他一个人。
并且拨出对方号码后,系统默认的手机铃声在沙发尾的杂乱衣物里响起,郑则的脸更黑了几分。
他走过去,胡乱翻找了一下,拿起对方的手机,锁屏是默认的壁纸,上面显示着几个未接来电和几条信息。
「明池哥,你准备几点回来?」
「明池哥,我今天结束早」
郑则这才想起来,昨天自己保镖好像有迷迷糊糊地说过,家里有人等他。
他瞥了一眼信息的备注名字,掏出自己手机给助理打电话。
明池的生物钟没有允许腰酸腿软的他睡过头,醒来的时候脑子一片空白,看着客厅的混乱残状只顾得找出自己去花场之前换下的那套衣服,穿上逃离了现场。
打开家门后顾不上室友的询问,冲进厕所抱着马桶吐得天昏地暗,像是昨晚那点作乱的酒精残余到了现在,终于被他全部吐了出来。
他才彻底清醒过来。
室友在厕所门外用力砸门,担心地不停问:“怎么了明池哥?怎么了?你没事吧?”
明池拿了牙杯漱了漱干涩的口腔,沉默了一会,才打开门,对门口叽叽喳喳关心自己的人说道:“阳之,你好吵啊。”
“你吓我一跳嘛,”于阳之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笑起来露出虎牙,“没见明池哥吐成这样,一夜没回来都在喝酒吗?”
明池勉强笑笑,脸色是可见的青白,他感受到腿间失去阻挡之后的粘腻湿滑,不好再出厕所门,道:“帮我拿套衣服,我先洗个澡。”
温热的水把他从头到脚浇透了,明池才长长吐了口气,郑则喝醉后跟人滚上床的事情也不少,他要是不走那么急,好好处理一下现场,说不定郑则根本不知道昨晚是谁。
明池胡乱冲了冲腿间,陌生的粘腻让他面色僵硬,他不愿自己去摸那里,只好坐在马桶上,难堪又羞耻地感受到因为昨晚过度开拓还在胀痛不已的肠肉上有别人的体液在缓慢下坠。
他脱掉了所有衣物,才看见自己腰腹与腿间有多少暧昧的痕迹。明池不是没见过这些东西,郑则和别人上床的时候从来没避过他,他身为保镖的基本职责也是不该离开主人过远,以免发生情况时他救济不及。
可是这些痕迹他见的再多,也从没在自己这种粗犷肤色深、肌肉比郑则还发达的男人身上见过。
明池清醒过来好像更加手足无措了一些。
厕所门口传来开门的声音。
明池一震,身体本能的敏捷反应促使他两步跨进浴缸,迅速拉上那条帘子,他躲在防水帘后面,语气尽量平缓:“谢了,放在篮子里就好。”
卫生间深咖色的地砖上有几个湿脚印,只有前半掌,可以看出脚印的主人行走时的急切,马桶边落了几道拖拖拉拉的浅白色印记,暧昧又淫靡。
浴缸边的帘子是最普通的米色,因为防水的材质看不通透,只能看见里面的男人立在那里的影子,还有欲盖弥彰的淋浴水声。
郑则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幅场景。
按理说,这应该很平常。再淫靡的场景、再淫荡的男孩他都见过不知道多少了,郑则甚至有些疑惑,还低头看了看自己发胀的裤裆。
“阳之?放那里就好了,你出去吧。”
帘子后面的男人再次出声,声音是只有自己才知道原因的低沉沙哑,像把小刷子,重重刷过郑则的头皮,他身子一麻,不受控地往前迈了一步。
卫生间不大,他一步就迈到了浴缸边,连一毫秒思索都没有,伸手捞开了那面令他心烦意乱的防水帘——
“先、先生?!”
保镖常年淡然的脸庞上出现了令郑则满意的慌乱,健实的男人浑身赤裸站在浴缸里,麦色皮肤上全是自己做完留下的显着印记,郑则甚至勾了勾嘴角。
明池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郑则顺势往浴缸里进了一步。
郑则发现他喜欢看一贯冷漠淡然的保镖露出这些不同的表情,就像昨晚在他身下无可奈何的脆弱与挣扎,现在被迫裸身在人前的慌乱与手足无措。
他知道明池的身材很好,不同于他以前床伴为了上镜刻意保持的那种好身材,明池是实打实的健壮结实,肌肉都是浑然天成般的漂亮,昨天做的时候被药性冲昏了头脑,都没能仔细看看,现在这线条流畅的胸腹肌与两条长腿带着粗暴淫秽的情色痕迹毫无遮掩地暴露在郑则眼前。
郑则毫不意外地感受到自己更加硬了。
明池伸手去捞帘子。?
却被郑则一把抓住。
“先生,我洗澡。”明池晃了晃手腕,尴尬道。
“我知道。”郑则笑了笑,营业式的笑容闪得明池有些迷惑。
“我来帮你。”郑则从口袋里摸出一管药膏,“你肯定没有准备这个吧。”
说完不等明池反应,又跨进一步,迫不及待就要去摸令他心动的屁股,可刚碰到一点皮肤,眼前却一阵花乱,他还没反应过来便撞在湿漉漉的墙壁上。
腰间和手臂被潮湿的手掌牢牢钳制着。
明池一惊,赶紧松了手:“抱歉先生,我不是故意的”
郑则转过身来,面色阴晴不定,他只盯着掉在浴缸底部的那管药膏。
“你对我动手。”
明池顺着郑则的目光看到那管药膏,反应过来要涂在哪里后,对这种陌生的状况更是无措:“对不起谢谢先生,我可以自己来。”
“自己来?”郑则靠在墙上,哼笑了一声,“你会吗?”他看着明池弯腰捡药膏时背脊的弧度,语气不善:“还是外面的小偶像已经让你尝过了?”
“啊?阳之?”明池奇怪道,不明白话题怎么扯到合租的室友身上,“先生误会了,他还没有出道,钱不够才和我一起合租的室友。”
郑则拿过药膏打开,手环上明池赤裸的腰身,顺着腰窝往下走,明池一僵,下意识出手想起刚才却顿在半空中,郑则半湿的衬衫领口在他眼前,惯用的香水味道太近,熏得明池有些心慌。
手要划进臀缝里的时候,明池终于忍不住去握住雇主的手,制止对方越来越过分的动作:“先生,我其实我没事。”
他一贯搞不懂郑则在想什么,从小到大,从他被郑余华捡回来那天起,他就觉得站在二层的金属阶梯上的那个少年和他以前见过的人都不一样,黑色的眼睛深沉如大海,情绪像隐藏在深海的生物,晦暗不清,不知道何时会掀起风浪。
明池说话时的热气吐在他的后颈,郑则试着动了动手——不愧是他的保镖,被那样干了一夜还能这么有力地制住他的手腕,他的反抗看起来纹丝不动。
于是他伸直手指。
郑则的手指很长很漂亮,指甲剪成圆滑的椭圆形状,他的手本来在明池臀部的虚空被对方牢牢制住,一伸直,指腹就可以碰到那个挺翘的屁股,他用指甲狠狠一刮紧实的臀肉,明池发出一声吞进肚子里的闷哼,身体一震,松开了他的手,退出了浴缸。
“先生,”明池斟酌着用词,“我没事,昨天什么也没有发生,我什么也不会和郑先生说。”
“请您放心。”
啪!
随话音落下,那管药膏被甩在地上,扭曲成歪斜的形状,从开口处迸出的半透明膏体散落在地砖上,和那些脚印与几滴已经干涸的不明液体混在一起。
郑则心下不耐烦躁,一把推开明池,踩在药膏上:“还真是我爸的一条好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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