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桃桃啊,轻一点今天要出门(2/2)

    “我弟弟。”

    当时的我不仅不能原谅他有情人,也不能原谅他们的突然离婚。

    他就放下篮球,一路小跑到我面前,接过我的水。

    我被口水呛到了,大惊失色:“咳咳!姐!他才六年级啊!”

    班上在艺术节要表演节目,演个童话剧,他被指定要演王子,一堆人就嚷着要我演被吻醒的公主,我极力抗拒,后来总算换了个人当公主。

    原白有些不自在地偏过头,耳根烧了起来:“嗯”

    初中三年,我替原白收了好多的情书啊!

    这股火横冲直撞,渐渐地被时间消弭,也因为我找到了一个很好的释放出口——。

    那是最不讨人喜欢的时之桃,我变得暴躁而易怒,敏感又小心眼,总觉得周围人小声议论八卦,都是在窃窃地说我们家的丑事,还有一点,是我不会承认的——我嫉妒。

    “你弟弟啊?”学姐忽然笑靥如花,“你介意多个弟妹吗?”

    逃避虽然可耻但有用。

    原白惊愕地从座位上抬起头,杏眼圆睁,仿佛两颗圆滚滚的桂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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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收一个拒绝一个,实在让人无法理解他接的时候为什么会眼睛发亮。

    这把火烧光了时之桃的体谅,理解,宽容。

    不过后来我就有些后悔了,主要是后悔自己说的后半句话。

    他们知道我和原白并不是亲戚关系的姐弟,就都传其实我俩好上了,什么男女之间是没有纯洁的友谊的。

    ——原白!

    我从那时候起才发现,我的小白也慢慢开始长大了。

    毕竟无论如何,支配服从,只是人生中的小游戏而已。

    在我霸占年级第一的日子里,他永远都是雷打不动的第二。

    那时,他已经比我高了。

    那天天气很热,蝉鸣得声嘶力竭,极其聒噪。在蝉鸣中,我纳闷地看着他:“你怎么了?哦!是因为天气太热了吧!你看你,热得脸都红了。你等着,我去给你买个冰淇淋!”

    现在的我知道,他们火速离婚,也许是为了尽快进行财产分割,保留一部分财产,不过他老人家在外有情人,这个是板上钉钉的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火气很旺,见谁咬谁,甚至排斥原白的靠近。

    我:“”

    3.

    初二初三的时候,原白开始抽高,他喜欢上了篮球,有时候放学,换成了我买瓶饮料去喊他:“小白!回家啦!”

    体育课上做活动,老师要男女搭档,到了我俩的时候,他们就做鬼脸,闹得课堂一团糟;明明是课代表发给我的试卷,却偏偏被人抢了硬塞到原白手上,起哄着要他递给我;还有人模仿他喊我的名字,做作又古怪地喊我:“时姐~时姐~”

    但是就在那一年,我的家庭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跳级了,跳到和我同班。

    被起哄是一件烦人的事情。

    班级里渐渐地传出了闲话。

    我们搬出了维多利亚华府,住进了以前的老房子。

    我恨恨地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这是一个只有我自己知道的小秘密。

    还有零食瓜果不一而足。

    我嫉妒原白。

    后来真的还不上了,我爸差点跳楼,没有成功,然后他和我妈火速离婚,带着小姨子不是,小情人跑了。

    我烦不胜烦,常常向原白抱怨:“明明我们关系很纯洁的嘛,他们总说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抬手抵住他的鼻梁,逼近到他身前,“你可不能因为流言蜚语疏远我啊!”

    ——但我永远不会告诉他。

    学姐说:“怕什么啦?女大三,抱金砖,你懂不懂?”

    也是那一阵子心态的剧烈波动,令我的成绩一落千丈,在后期花费了无数时间,却也未能弥补。

    而我,我的心态是很奇怪的。被他们那样讲,心里就会有一种又别扭又古怪的感觉,谣言传得越烈,我就越烦躁,继而对绯闻变得极其反感,任何人在我面前提这个,我都会生气。

    ——也许这就是我迟来的叛逆期,它来势汹汹,像一头猛兽,又像在我心中掀起滔天大火。

    现在想来,原白对那些流言并不在意,甚至他都不想阻止。

    我爸爸做生意被人骗,欠下一屁股债,把我家房产抵押了,那时候我家一直缭绕着愁云惨淡的气息。

    高中刚入学,我和他还是好朋友。

    我躲着他,又不一起走,他本来也不是那种善于交流的人,我的抗拒令他无能为力,只能看着我把自己裹在一个满身是刺的壳里。

    旁人笑话他:“原白,你可真是千年老二啊!”

    原白果然考入了罗城一中初中部,做了我的学弟。

    但我万万没想到,过了个寒假回来,我看到班上被老师领进来的新同学,惊呆了。

    每次我给原白,他都会接。最奇怪的是,每次我递情书给他,他都好像很高兴,像收到礼物一样。

    他不是那个没有人和他一起玩,孤孤单单的小可怜了。有很多的人想认识他,和他一起玩。

    有时候,我们会一起去他家里做作业。我比他高一级,碰上他做不出的题目,我就笑眯眯地给他画辅助线,教他解题。只是偶尔会奇怪,他初一而已,为什么要做那么难的题目。

    很快的,他又把头低下去,长睫密密地轻颤,在眼下投出一片灰翳。他没有说话,犹如默认一般。

    原白不以为意地歪了歪头,忽的笑了一下:“在时姐下面,很好啊。”

    那儿和维多利亚华府在学校的两个方向,我和原白自然没有再一同上下学。

    我们又开始一同上学放学,风雨无阻。

    他不会永远是我一个人的小白。

    在这样一种关系里,掌控,淋漓尽致的释放,令我快乐。

    慢慢的,我们的关系就疏远了。

    4.

    妈妈无奈地摸我的脑袋,她脖子上光秃秃的,原先最爱的那条翡翠项链已经卖掉了。

    在某天,我忍无可忍,揪住几个肇事者打了一顿,大声向全班宣告:“谣言止于智者!懂不懂!原白和我真的是姐弟关系,铁一样的姐弟关系!谁想做我的弟妹,我帮你递情书啊!”

    那里离罗城一中有点距离,我只好每天骑自行车上下学。

    按理来说,他收的时候这么高兴,那事儿就是会成了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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