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初夜·下(H)(3/3)

    “沁”与“露”,真巧,正是教习芍芳当着夕尘的面玩穴戏弄他时,最初放进去的两张花蕊。

    渗出花露,直白肤浅且隐含淫糜,与清冷剑修谈不上半点相衬的名字,却也幸运,与“恒夕尘”三个字毫无关联。

    小厮应了铃来推门,后面跟的箕仆送进浴桶和茶便走,小厮端着茶,候袁老爷沐浴,闻着刺鼻血腥,撇眼见了那床红,脸色变了下。客人没走,却不敢去收拾床上。

    终于扶着客人爬出桶来穿了衣,奉上温热参茶。

    袁老爷心满意足饮了茶,多甩下五十两银子给前来交接的小厮,摇头走了。这便是赔阁里玩坏了人的钱。

    小厮接着钱便懂,拿手去探床上人身下的穴,摸着不正常塌陷断裂的几瓣菊,心道果真是坏了。称称手中银子,又安了心,自去通知欢娘。

    欢娘很快下了令:将人抬进柴院去晾两天,到三日了便丢出去,若死了就埋。

    客人们玩坏了东西多半不喜阁里当日便扔,觉得晦气。是以秋霜阁添了“延后清柴”的规矩,设了“柴院”这等地方,将废物搁上三日点上“驱秽香”,死物便灌了“离腐草”吊着暂时不烂,再行处置。

    箕仆得令照做,大略冲洗了番,扔了人进柴院一件空房。摸摸他鼻尖还冒出点气,在他张着口的下身狠摸了把过过心瘾,点了香,关上门。

    屋里顿时陷入黑暗。

    原来这里连窗子都没有,地面底下又恰好通着浴房用的冷泉,递出丝丝阴冷,门合拢,活像个大些的棺材。从柴院抬出去的人,多半连用棺材的机会都不会再有,看来倒该好好珍惜这三日“入棺”。

    隔了一天悄无声息,再一天,到了晚间,却有人推门进来。

    阿丑小心翼翼掩着一支挂满烛泪、只剩半指的残烛,腰间挎着只布囊。

    门扇“吱”地轻响,把这偷偷摸摸过来的人自己吓了一跳,连忙把住门边停了停,屏息听着四周,除了虫鸣与飘来的艳词淫叫,毫无动静,这才放下心轻轻掩上门。

    他就着一点微光挪到屋内横躺的人边上,残烛搁在地,从腰间掏出一卷草纸,三只竹节。,

    ,

    旻国习俗,人死前要燃烛焚纸相送,单数铭牌引魂。

    这一点残烛,几张草纸,三块竹牌,算得上是最节俭、最草率的底层送祭了。

    低头正要烧纸,却突然听见一道沙哑男声缓缓响起。

    “别”

    阿丑魂都给惊没了,吓得立即丢了东西,一屁股摔在地上,好半天喘不匀气。半晌回过神,发现是地上这人在说话。

    “你你,你没死啊?”

    “水”

    “哦,哦哦!我去拿!”

    就着瓜瓢喝了两口井水,夕尘终于缓过点劲来。功体被禁极大阻碍了他抗饿的能力,数起来将近五日粒米未进,加之此地阴寒,他却光着身子熬了两天多,早已疲惫不堪,时昏时醒。

    他却没像阿丑要食物。

    这人明显是偷偷过来的,个人有个人难处,再如何艰难,他的自尊不许他连累无辜旁人。

    阿丑知道他饿,主动想寻吃的:“明日明日他们会将你丢,啊,不是!我是说送出去,现在吃些东西不会被发现的。”

    夕尘倒真希望阁里将自己丢了,依秋霜阁的管辖规制,自己跑是肯定出不去的。然而

    他声音低哑无力,语气却平淡道:“只怕不会。”

    “啊?”阿丑不明所以,心道你那里坏掉了,阁里肯定不会留你,当下仆还要嫌腤臜呢。但这话太残忍,便没敢直说。

    夕尘并不解释,只道:“你且走吧,莫被人发现。”

    阿丑莫名地不敢反驳,讷讷应了是,收拾东西离开了。

    清晨,来柴院抬人的两名箕仆打折哈欠走进来,阴气一激,双双打了个寒颤。,

    见地上人合着眼不动,一人便来探他鼻息,好决定是埋还是丢。

    另一人道:“半点臭气都没有哩,估计还有气?”

    前者点了点头:“快些抬了吧!冷死了。”

    后者嘿嘿笑道:“既然还有气,嘿嘿田哥,你不想嗯?”

    “神经病,坏了的东西有什么可玩?还不如自己弄呢!”

    “不急不急,不是还要查穴么?”

    探了鼻息的田哥微微嘟囔:“走过场的事情有什么可干的?你就是啥都想摸”说着却被另一人抓了手,吓得一跳,“干嘛啊你?”

    刚掏了穴的人犹自惊诧:“田哥!他他穴是好的!”

    “啥?”田哥听得一愣,也过去摸,这一摸却吓了一跳,“嘶是有些伤,但没坏啊?这事儿真是谁搞错了不曾?”

    言罢仔细看眼前这身子,发现伤也有些,但都是半愈合的状态,顿时瞪大了眼:“去找花娘!咱哥俩恐怕是要立功了!”

    俩人匆忙跑回前阁,不一会儿,远远听见不悦女声骂着向这边来:“没死就没死,抬出去不就成了?还非要我过来看。大早上的叫个屁叫!催魂呐!”

    下人连忙解释了什么,女人立即停了骂,脚步迅速赶到。

    二话不说先查了穴。

    “哟!我的乖乖喂!这事谁管的?快问清楚!”

    事情调查了一圈,终于叫花娘发现了他与众不同的恢复力,还问身边协助她的中年女管事:“阿芜,我想起来了,他来时是不是正带着伤?”

    那阿芜连忙答道:“是带着伤,但卖他的那位姑娘不是说上过药了叫我们别多管?”]

    “是啊!我便是因此怕他武林事牵到这里来,本不想要他的!奈何那位姑娘说得有理,卖的又不贵后来呢,他伤过一日便好了?”

    阿芜道:“也没全好,但浴房里辛娘说都长新肉了,刷了干净全是冷白肤色,倒看不分明,许是来之前就快好了的”略迟疑,又道,“若依今日看倒也许”

    “倒也许真是他恢复的快!”欢娘高兴地一拍手,接了下面的话。

    阿芜犹豫:“这虽不错,但那位姑娘只怕便有问题为何不叫我们处理他的伤呢?而且他身份是不是也武林人士便是身体好,恢复的有这么快么?”

    旁边一箕仆闻言凑了个趣:“有的有的!小的听说江南道上有一盗匪被人当胸捅了一剑,三日后竟还跑来我们青州道犯了案呢!”

    欢娘也笑:“正是如此!”

    他们却不清楚,除非特别的炼体武者,功力完好的恢复力,与功力被禁的恢复力,那根本不是一回事。如夕尘这般中了淫花指封脉,肌理蕴含的元功还足以快速愈伤的,本身功力之高怕是全天下也数不出几个。

    阿芜问道:“那这人是留下?”

    欢娘一点头:“自然留下!阿芜,那姑娘不让我们看伤,无非是不想暴露伤他之人的身份罢了,但是呵,既然这人是输家,我们留着他又有什么打紧?”

    此言有理,阿芜不再犹豫,立即吩咐箕仆:“传粥!既然定了留下,总不能给饿死了。”

    “正是正是!阿芜想得周到!”欢娘赞同,目光复又在地上躺着的人身上转了几圈,“袁老爷说了什么来着给他起名‘沁露′是不是?就这个吧,也不必改了!”

    “难勃起跟不会叫床都不是大事,这姿态这样貌,正要配上这恢复力,才真正卖的上价!哎哟粥来了没?别饿死老娘的金袋子!”

    夕尘从她说到花名时才缓缓转醒,心知自己必是被检查过了,没能被丢出去,又听到花娘后面的话,经了三日前那一遭,已能料到些她的打算,心下叹息。

    噩梦从此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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