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起花名(观教习玩穴)(2/2)

    润泽堂原本叫“润穴堂”,是初承恩客或者接特殊点单的倌人们用的,不常有人。曾经有位朝中做翰林的熟客听了,深觉不雅,建议秋霜阁里改了名。

    夕尘一时怔住,想说拿毛笔也不成,又茫然感到“教习”这番话里藏着的巨大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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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尘此刻却没想到,这份恢复力既保住了他的命,却也带来日后长期绝望的摧残。

    欢娘得知新进来的这个是雏儿,满心欢喜地找财大气粗的老爷们谈开苞价,可“财神爷”们一听这男人半路卖进来,而且看着至少二十五六岁模样,便即刻失了兴趣,唯有这名袁老爷,摇头晃脑来了句:

    男仆嘴动了动,声音粗哑,道:“你在此等一个时辰便行了,不用准备什么。”犹豫一会儿,终于提点:“欢娘接着一位正想尝鲜的袁老爷,可是老爷说他想要没准备的。”说完嘴巴闭得死紧,再不开口了。

    于是他懦懦地问:“你不怕么?”

    老人整治新人是难得的愉悦放纵,怎么会平白放过这种机会?何况是整治一名神仙般的人物。傍晚时分,仆人过来领人去准备接客,芍芳在后面目送,笑得温润如斯文书生。

    “想说何事?”夕尘心下微叹,想不到身为“砧上鱼肉”还得主动问话。可男仆的怜悯神情太明显,自然是有什么厄运降临到自己头上了。

    什么叫做彻底鲜活?不用药,不润穴,事先不进器具开拓。欢馆里培养的来的人便是没接过客,几乎也都润过穴、进过大器具了,美则美矣,却失了几分蹂躏趣味。

    这话说的明白,全无反悔自行取名或是选择拿毛笔的机会:要么认了不敬教官之罚,要么等恩客来掏穴定自己的名。

    依照赤蛛·琉璃颜留下之伤的恢复情况,他功体虽禁,经脉不通而至体力虚乏,本身的恢复力却没有下降太多,大约是日常未曾忽视打熬体魄,使得肌骨本身蕴有部分元功的缘故。

    要玩死或者玩废,于他,倒都没有那么容易。

    真被玩坏了自然只有丢出去做乞丐,更有甚者闹出命来,停个几天避避风声,便草席一卷葬进荒山

    芍芳一时拿不准他脾性了,本以为这人即便不脸红避开,也该要么怒目相对,要么僵硬强撑才是。抽出手来,拎起衣角擦了擦,长衫重新遮住下体。他眯着眼,打量神色如常清冷的男人,忽而笑了。

    仿佛巨兽蹲候在他自己的前路上,张大了口,等着将他也吃进去。

    夕尘不再多看,回头望向带自己过来的人,等他开口。

    夕尘回了神,淡淡注视着男仆,问道:“你的名字?”

    男仆一惊,第一次抬头直视对面男人,万万想不到如今对方还有闲心问他的名字。

    他五个手指全都挖进内里,肠壁翻出来,吐成一朵娇艳红花,带着莹润光泽,接着又缩回去,这一遭终于解了些情欲,便想起那些蜡封纸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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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芍芳说到后面已经不甚有逻辑,只顾自己寻欢得趣去了。

    不可能好过。夕尘自知身中“香荆丸”,再如何身经百战的名穴也抗不过那奇诡毒性,初夜如何,不过是痛得狠与痛得更狠的区别。这般想来,多个“游戏”也无关紧要了。

    ”怕?”夕尘哑然,怕疼么?了然对方想问什么,便道:“我会恢复,你不用”自觉陌生人应该不至于担心他,略一顿,换了个更合适的词,“多想。”

    一手取了张条,念出上面的花名单字——“露”,便复又捣鼓出肠壁翻卷的那朵花,将纸条正正放在“花”上,微一使力,“红花”带着纸条回到腹中。

    原来他眼中急欲回避的“屈辱”,已经算是“幸运”。观男仆深重的怜悯,好似经了这桩更不幸的事,他便再难回来了。

    另几个人倏地想到这茬,捶胸顿足,哀道一时不慎错失一个好玩意儿。要知道寻常可少见二十多岁卖进楼子里的男娼女妓,他们怕是得去“强抢民男”甚至“强抢民夫”才能尝到一个“彻底鲜活”了!

    芍芳正等他这一时迟疑,紧赶着开口:“怎地拿毛笔也不肯?呵,不敬教习可是要罚的,便是新人能得一两次饶罚,你名字总是要取!不如,这法子你自己使,名字留给你第一个恩客定好了!”

    第四张纸条消失在“教习”身下的时候,夕尘轻声道:“停手罢,你全塞了也无用,我不会掏穴。”

    许久后夕尘方知,这套“掏穴选花名”的戏弄是阁里“迎新”惯玩的戏码,是以“教习”随身带着蜡封纸条实属正常。阁里老人都藏着些,这是各种场合都能玩的花样,总有用的上的时候。

    时间太紧,芍芳又摆明了不想教些“真正有用的”,便轻易讲了诸如:绝对不可拒绝客人,绝对不可抗拒调教的几条铁则,直接将他打发了。

    花娘咬咬牙,连忙答应下来。心道便是玩坏了,这一笔可是五百两银子,赚得也值了!好歹不是阁里从小养的,除了那买他的二十两,可是无多余本钱,值!真值!

    他听了男仆的话,大致明白了。眼中深潭颤了颤,心底说不清是何滋味。

    “你不想掏我的穴也正常,毕竟开了六载,菊瓣早就松了,掏起来无甚趣味。不如你拿毛笔来勾?我敏感可还是有的,正好给你上节如何叫床的课?”

    夕尘沉默,不再开口。这“教习”纯属要整他,即使驳回这次,只怕兴致加怒火积攒到下次,是更承受不起的代价。

    此屋翠曼红绡,装饰得俗不可耐,四周摆着几张桌凳,高度一看就不是做正常使用。屋子一侧延墙壁立着一溜高架,上面瓶瓶罐罐不少,还有细布盖着的许多器物,看凸起轮廓,大约能猜出究竟是什么。

    芍芳嬉笑着:“瞧瞧这手‘花带蕊’使得如何?”说着便拈起又一片纸,扬声读了个“沁”字,同时再召出那朵肉花儿来,尾音淹进婉转呻吟里。

    芍芳当他默认了,弯眉笑道:“这也是为你好,若让恩客玩游戏尽了兴,初夜也能好过。”语气里一派真诚。

    好巧不巧,这人正是之前洗灌之时悄悄帮他的男仆。

    字字句句说的淡然,“掏穴”这等淫词从他嘴里出来,跟说“这茶产自江南茗耘坊”无甚区别。

    男仆看起来三四十岁,木讷平凡,眼睛却不大敢触碰他似的,低头拧着眉。

    他没问男仆为何释出善意。或许是单纯心善,或许是另有故事,但那都是男仆自己的隐私,与夕尘无干。他只想知道往后怎样称呼他。

    “花娘,这岁数,若是能给我尝一个彻底鲜活的,爷便答应你的价钱!”

    说是准备,也的确是照规矩提前一个时辰进了号称“润泽堂”的准备之所,可带他离开教习室的仆人却显得有些尴尬,目光则透了怜悯。

    原本放上去的“露”字“纸蕊”被肠液浸得湿了,安顺地贴服在肉花上,新的这片属于“沁”字的搁上去,“红花”再次合了肉瓣,缩回腹内。

    就这般,夕尘注定凄惨的初夜被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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