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我随你折磨(耳光,颈环与锁链(2/2)
白觉平和而诚恳:“我会努力,让你出气。”
白觉砸在实验台上的脊背一阵剧痛,他喘息了几声才缓过眩晕,注意到孟清世眼中几乎要喷薄出的暴虐情绪,努力说:“别,别在这里,仪器和样品很珍贵的。”
白觉去触碰那颈环,足有半公分厚,两指粗,分量压在他肩颈的交界上,很沉很冷。
他攥着垂下的锁链,亦步亦趋地跟上孟清世,到研究院楼前的院子里,站在阳光之下。
孟清世俯身,投下极具压迫感的影,说出的话戏谑残忍:“那么,我把你拖到院子做爱,让大家都看着,好不好?”
话未完,白觉就感到了孟清世捏着他肩膀的力道在变大,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很痛。
白觉踉跄着坐下,顶着脸上的巴掌印,带着镣铐,左右看着自己的下属们,格外平静。
白觉抬头,透过略长的额发看着孟清世挺拔的背影。
白觉悄悄松了一口气,对“生不如死”这个未来的恐惧,到底被暂时可以继续研究的欣喜盖过。
“你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吧。”
三教九流的人举着刀兵枪械,团团围住一堆被绑住手脚放在地上的实验员,看见孟清世,他们立刻带着尊崇的目光,齐整整地喊道:“头,一切顺利!”
“院长!”他的助理蒋饶小声喊着挪过来,登时就有些怒气,“您怎么了!他这么能这样对您!”
锁链颈环与镣铐是不一样的,像耳光一样带着强烈的侮辱性质,但白觉始终平静,这种平静忽然触怒到了他。
因为孟清世的指腹有厚厚的茧,白觉感到些微刺痛,惊讶地睁开眼,对上孟清世没有温度的微笑:“我恨了三年,每每在死于魔物之口的噩梦中醒来,无时无刻不想弄死你。可折磨?你这身体,受的住么?”
研究院独立在梧桐基地,院则纲领只有两句,一切行动以自保为第一准则,保护研究资料为第二准则。
而链条的环同样有着不细的直径,像用来锁一条烈犬,而白觉很乖顺,且平静依旧。
“脚镣,不用么?”白觉不敢不说,于是小心翼翼地问。
但实际上,在他们眼中,研究等价于自己的性命,而在白觉眼中,研究比什么都重要。
孟清世冷笑一声,转过身走出实验室,讽刺着说:“你?还用不着。”
一个沉甸甸的黑色金属环扣在了白觉的脖颈上,严丝合缝,以致他呼吸的时候,分明能感受到冰冷金属环的压抑存在。
孟清世却松了手上的力道,捏了捏指骨“咔哒”作响,问:“不在这里?”
孟清世简单看了下研究员的异能和项目内容,驱散了研究员,安排手下去掌控基地,修补被破坏的防御工事。
白觉点点头,说:“嗯,求你。”
白觉摇摇头:“不是。”
但还没碎,白觉就不挣扎,失声叫了一次之后就喘息忍耐着。
他以为白觉该求饶了,或者该惊恐了,但没想到白觉只是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说:“只要你想。”
就可以。
声音戛然而止。
孟清世忽然伸手拉住他,拽着他几个趔趄,然后把他扔进了那些研究员之中。
这三年,他的变化很大啊。
异能!
最后属于白觉的实验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孟清世拎着白觉的衣领,看着他。
孟清世就笑:“看来这玩意儿很配你——”
孟清世根本不在乎他回答什么,又有几分真实,冷哼一声:“想都不要想!”
白觉低眉顺眼,偷瞄着实验仪器,然而孟清世忽然收起了黑色镣铐,触碰上了他的脖颈。
他一双乌沉沉的眼眸盯着孟清世,恳求:“去空房间或者我的休息室做——呃!”
“我没事,别担心。”白觉安抚着他,蒋饶气不过,却也不敢违背院则,只是气呼呼地瞪着那些人。
所以察觉到梧桐基地被攻破,研究院被入侵,白觉第一时间下了投降命令,研究员于是束手就擒全然避免伤亡和破坏。
“怎么?”孟清世冷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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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院现在一共三十七个研究员。”白觉抬头缓缓回答道,“潘多拉病毒方面研究项目一个,其它医疗防疫五个,种植方面六个,养殖方面三个,总计十个。这些资料和项目进度全部存储在研究所,您可以随时查看。”
他拽着锁链,拽得白觉一个趔趄,然后按着他的肩膀把他摔在了实验台上,震得架子上的玻璃仪器哗啦作响。
“你居然不怕。”他以叙述的语气说,“你一点都不怕接下来会面对什么,难道,你以为我会如三年前那般捧着你么?”
白觉瞳孔骤缩,很快平静,晃了晃手中沉甸甸的镣铐,将双手垂在身前,看着孟清世欲言又止。
然后孟清世松开白觉的脖颈,缓缓退开,握着一根漆黑链条,连接在环上。
孟清世没再回应他,握住白觉细瘦的手,“哗啦”一声,一段漆黑的镣铐就落在了白觉的手腕上。
问清楚这些之后,孟清世冷笑着瞥了一眼乖乖蜷在地上的白觉,继续问他们研究项目与进度。
“你!是不是我怎么对待你你都不在乎!”孟清世难掩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