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楚门的世界(2/3)

    “她是山下博士的学生。”

    Trigger的眼睛亮了起来：“没错，就是之前我给你发过的资料！”

    我觉得我被激怒了，但是我不能用折断他剩下那条腿来报复他，这样很不理智。

    他看我一眼，道：“其实我决定调查你父亲的原因很简单。因为我没有办法进入阿喀琉斯计划的数据库。那个云计算机Viva太厉害了，是英茉莉博士弄出来的吧？”

    我恨不得把他弄得更坏。我知道我只想找一个人出气。但是我没有这样做。他拿捏住我的七寸。我一遇到与我父亲相关的事情就毫无办法。我粗暴地拼回他的双臂，他又咬了舌头。我让他张开嘴巴，给他的伤口倒一些药粉。他疼得闭上眼睛，把受伤的舌头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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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rigger道：“我只是想你多了解我。”

    但是我一下子觉得恶心坏了，还有一种无名的恐惧。我下意识想要否认：“你骗我。”

    “姑且认为你是正确的吧，你可以接着说下去。”

    他紧盯着我：“你为什么要使用‘新主人’这个词语？你从来就不是他的主人，不是么？”

    他叹一口气：“好吧，那我接着说。在Viva那处碰壁后，我便转而调查你的父亲裴温南以及你的导师许鹤宁。人与人是联系在一起的。或许我可以在他们身上找到你的资料。”

    “对！难道你就没有察觉什么不妥吗？”

    “……好吧。我承认我用词不够严谨。”

    我恼道：“你直接告诉我又怎么了？”

    “我对你不感兴趣。”

    我完全愣住了：“我……”

    他叹气道：“像你这种人，看电影时一定是剧透党。”

    他在观察我的反应。我的冷淡让他很挫败，他撅嘴道：“不过，我没有成为他的新主人。我只是和他网调了两次，大家都很合拍，他也流露出要和我在线下见面的意思，但是不久后他就对我说，他不打算和我继续了。我问他原因，他说，他的小孩还需要他。”

    “那些匿名邮件？”

    “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

    “……我错了，我现在直接告诉你。”

    “闭嘴。”我冷道，“告诉我，到底是谁。”

    “你还有组织。”

    天呐，我快要对Trigger口中的有趣产生ptsd了。

    “许鹤宁是国研所出身的，保密级别也很高，我查到的资料比你的还要少。倒是在你的父亲身上，我查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我用不着在这件事上骗你。”Trigger道，用一种极为讨厌的目光看着我，“June，你的反应就像一个小孩子，你真的……”

    他没有说谎。

    我顿时紧张起来：“那你查到了什么？”

    “你们？”

    “我可以拆掉你另外一条腿。”

    “我的组织啦。”

    我的心情很烦躁：“你别叫我小孩，你和我差不多大！”

    “我知道，全息系统崩溃后，她就离开了PENGUIN，加入了阿喀琉斯计划，大力推动生物脑的研究。我们都叫她‘叛徒’。”

    “是吗？我倒是觉得你对关系的定义相当谨慎，你把费尔加视作你的所有物，但是你不想负责任，或许是因为你对支配与服从这种关系有所误解，又或者……你不过是出于你过去在情感方面受过创伤，从此不想再付出。”

    “小孩，你很不对劲，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我深深看进他的眸子里。

    Trigger认真道：“June，难道你没有发现吗？除了第一封邮件中的颁奖典礼，其他都是一些很私密的镜头，比如你自慰时的情态，你睡觉时的样子，你洗澡时的场景……全都事无巨细地记录下来。如果这些只是普通的监控摄像，它们往往只会保留三个月。但事实上，这些视频一直被储存在一个加密的数据库中。你，一直被观察着。”

    我不确定道：“你对我有兴趣？”

    他“啧”了一声道：“我对你有兴趣这件事还需要推理吗？是更深层次的信息！”

    我思考了好一会，试图回忆那些视频的独到之处：“……你是个变态？”

    我缓缓平静下来。

    “你这是得寸进尺！”

    “……你为什么会想到调查我的父亲？”

    “虽说是组织，但是内部很松散，更像是一个爱好者组建的小团体。”

    他听我发脾气，居然笑了。

    Trigger平静道：“当时我很愤怒，我觉得我被玩弄了。同时我也很好奇，他念念不忘的dom究竟是谁。所以我开始调查你的身份。这种事情对我来说，驾轻就熟。然后……我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他的舌头很漂亮，舌苔不过分多，也不过分少。受伤处的鲜红色齿痕很色情。他喘气时的口气也不让人生厌，他一定吃过很多口香糖！

    “我不想了解你。”

    “……”

    “有趣的事情？”

    他道：“我没有查出来，但是这个数据库是我调查你的父亲时找出来的。”

    “你就是小孩，任性极了。但是看到你闹性子我很高兴（我：我没有闹性子！）。好吧，我不想惹你生气。我什么都会告诉你，但是你可以不可以先把我的手臂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