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蒂凡尼的早餐（微h）(2/2)

    我们吃完甜点，小七便领着我去到“栅栏”里的居民区。我从来不知道“栅栏”里居然还有这么一片居住地。它们是层层叠叠的胶囊，拼凑起来就像布达佩斯大饭店。五颜六色全泼洒在一起。小七说，“栅栏”在过去四十年里保持中立，需要付出代价。这些代价由“栅栏”的居民承担，在“栅栏”的管辖权确定之前，他们只能居住在这里，不能出去。这些居民曾经都是开发这片区域的矿工，但是被束缚在这片区域，这些技术都派不上用场了。为了生计，他们和他们的后代只好开始从事色情业。这也是“栅栏”在过去四十年里发展起来的一大原因。

    他笑了：“随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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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七难得坦诚起来。

    小七沉默了一会，说道：“可你的父亲也只有你一个孩子，虽然只是两人一起生活，但也挺好的。”

    “我以前就住在这里，B3051又1/4。”

    这是属于我们的时代。

    小七道：“鸡尾酒爱情里的图画可都是我亲自画的，不需要支付版权。”

    “我还以为你只会写诗。”

    小七笑道：“你猜不到么？是全息主脑‘鹅’的死亡。全息系统的崩溃，让人们开始寻求肉体上的刺激。地下城的迅速发展，也得益于人们离开全息系统后日渐膨胀的娱乐需求。”

    “20岁那年吧，我在‘栅栏’的元旦晚会上表演，他看到了我。我长得很像我的母亲——这句话是他说的。我20岁前从来没有见过我的母亲。我一出生她就死了。我不想去惦记一个死人。不过如果没有她，我也不会降生在这个世上。当时表演结束后，我父亲的秘书找到了我，以客人的名义给了我一笔钱。我便感激起我的母亲来。所以后来我找到了她的照片，把她供奉起来。”

    他在箱子底下找到了她的照片。照片有股淡淡的香灰味。小七果然和她长得很像。

    我好奇地问起他以前饰演的节目。

    他膝行到我的跟前，对我说：“小王子，从现在开始，请好好看着我。”

    我在榻榻米上坐下来，小七开始翻箱倒柜。

    他顿了顿，问道：“你想看我扮演的赫马佛洛狄忒斯吗？”

    我问道：“你的父亲是什么时候找到你的？”

    “你会不会讨厌我？”

    我道：“那本书叫从一杯鸡尾酒开始的爱情故事。”

    “那其他的原因又是什么呢？”我问道。

    “我偶尔会回来一趟，你知道的，人总会怀念过去。”

    “你见过你的母亲吗？”小七问我。

    我哼道：“你可真霸道。”

    我曾经也是这么想的。

    我摇摇头：“我是试管婴儿，父亲从来没有告诉我生母的信息，我也没有太大兴趣去寻找一粒卵子的拥有者，对于十八岁前的我来说，父亲就是全部。”

    我被他的描述吸引住了：“所以后来你们想出了什么方法？”

    我们都认为，只要我们努力，我们可以主宰一切。

    小七终于找到了他的油彩，脸上绽开笑容。

    小七一件件脱去身上的衣服，直至在我面前一丝不挂。

    我的脸红起来，身体非常兴奋。

    他得到了我的承诺便得寸进尺，接着问我为什么突然发脾气。我顾左右而言他了一会，但耐不住他的软磨硬泡，最后还是把我刚才那种微妙的心理对他说了。

    小七侧头问我：“你想看看我的母亲吗？”

    小七回答他扮演的最经典的角色是赫马佛洛狄忒斯。

    我问赫马佛洛狄忒斯是谁。

    他说：“是古希腊神话里的双性神，以前一般由少女戴上假阳具进行扮演。虽然这个形象在一开始时大受欢迎，但是客人们很快就厌倦了这种把戏，他们开始要求让男性出演这个角色，我猜他们只是好奇如何在舞台上让一名男性拥有女性生殖器官，然后在舞台下恢复正常。主管们知道畸形的变性人无法满足他们这种潜在的要求，因为他们想看的不是在变性手术中未切除干净的阴茎，他们想看是一场变装。这是时装秀。”

    我呆了呆：“可以吗？”

    我们搭乘电梯上去，空间大概只有四叠半大的格子房被涂成冬季夜空的深蓝色。小七道：“那时我买不起壁纸，不过我还可以画画。”

    我摇头，终于忍不住笑起来，吻了吻他的泪痣：“我现在只会看着你。”

    他听了之后，疯了似的吻我，还埋首在我的腿间，要完成刚才未竟的任务。我笑着推开他。

    小七笑道：“为什么不可以？我最好的化妆师就是我自己。”

    小七笑了笑：“其实并不是什么难事，你听过3D绘画么？他们在我的身体上作画，配上舞台上的打光，以假乱真不是什么难事，唯一的麻烦就是少女佩戴的假阳具可以提供给客人使用，这些绘制出来的阴道和乳房只是装饰。不过出乎意料的是，他们很喜欢我。我以赫马佛洛狄忒斯的角色出演了很多场时装秀，二十岁时登上了元旦晚会的舞台，那是我距离花魁最近的一次。”

    “所以我说这是一开始的计划，但是当你真的被他们吸引了注意力，我就不那么想了。”

    这一刻我们都把父辈的故事抛在脑后。

    我点点头。

    我们闹了这么一会，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我们到二楼吃了一些甜品。我点了一份枫糖蛋糕卷搭配一杯甜腻的焦糖玛奇朵。他点了一盘酸奶坚果沙拉和一杯黑咖啡。我们交换着吃，彼此嫌弃对方的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