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似毒蛇一般美丽(2/2)
他笑道:“要想找到我和我弟弟都喜欢的情人,不容易。”
他的声音很柔和:“你很敏锐,听如璋说,你今天见到他了?”
我伸手摸了一下,他痒得一缩。
我犹豫了一下,接过去。他帮我点火,烟嘴被我舔得湿漉漉的。他笑我:“你以为这是pocky吗?”
我回吻了谢如圭,把舌头伸进他的嘴巴里尽情挑逗。他似乎有些惊讶,双手把我的腰搂得更紧。我们吻得气喘吁吁才分开,津液流了我一脖子。湿漉漉的,被风一吹,就变得黏糊糊。
我看见他露出无可奈何的笑容,心想,造物主真是奇妙。它赋予我们人类不同的性格,又让我们以不同的方式相遇。不同与不同之间擦出不同的火花。我们彼此做出的每一个选择,都会把我们引向不同的结果。可我们正经历着现在,又怎会考虑未来。
“其实你有你弟弟就足够了,不是么?”
他静静看了我一会,忽然用手指在我唇上抹了一下:“我们对你一直很坦诚啊,不是么?”
“真奇怪。”我道,“像你这样的人,应该有很多很多情人才对。”
他叫了我的名字。
“我爱他,也时常和他做爱,但是这些事情都发生得太自然了。我们之间既没有经历过乱伦的挣扎,也不曾有过道德的折磨。那天早晨,他说他下面好难受,我就帮他口了。我进入他的时候,总觉得我们还睡在母亲的子宫里,仿佛我们从来没有降生在这个世上,也不曾与外界有过联系。只要我们两个在一起,这个世界就是独立的。谁也进不来。我不知道你可不可以理解。虽然我们拥有彼此,但是都很孤独。所以我们一直都想找个第三人。”
他听到这个问题,沉默了好一会。
我知道我这个问题问得唐突。我想他肯定会说,这是我没有资格打探的事情。他忽然凑近了我,气息吹在我的耳朵里,仿佛是一场水淋淋的雾。
才两周而已。我在心里说,嘴上却沉默不言。
谢如圭轻声道:“你说得没错,桐木英生和大小姐签过协议,我是不能随便动他的,可是我前几天受到匿名的告密邮件。邮件上附着四月二十一日的监控视频。那一天正是复活节,教父来到这个酒吧。他和桐木英生之间似乎做了一些交易,又似乎没做。我查了教父组织在那天之后的行动,没看出什么特别。虽然不排除他们会消除重要行动记录的可能,但是这整件事都太奇怪了,包括那封匿名告密信。我们组织的信息工程师都没办法追踪到它的来源。告密者应该是个超级黑客。可这样的人物,为什么会盯上你们的酒吧,又为何在事情发生半年后才向我们告密?我没搞清楚这一切,若贸贸然上报给大小姐,我都不知道如何解释。她脑子笨,心又软,脾气坏,事情被她一搅和,肯定会变得更加复杂。所以我才会和如璋策划今晚这次行动,先问清楚桐木英生那天究竟和教父谈了什么,再做打算。”
他的吻温柔又强势,仿佛吻到我的心里头。
谢如圭突然拉了我一把,我重心不稳,跌入他的怀中。他笑了一下。那双深蓝色的眸子就像大海点起了灯。他用黑色大衣包着我。好暖。这个距离,我能听见他的心跳,还能看到他耳下皮肤的青色血管。
“June……”
我想了半天,也只能问出一句:“为什么?”
他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他问我,递给我一支烟。
我把烟夹在手里,咬了一口他的手指。他不介意,反而凑到我的手里,吸了一口烟。我摸到他墨色的头发,很细很柔。只要他愿意,他很轻易就可以讨人欢心。
说完这句话,他与我分开了些许,笑眯眯看着我。
“你是不是有点累?”
“……我明白了,你们只是想找回那条被剪掉的脐带。”
我缓缓才平复下来,他亲了亲我的脸。我攥紧他的大衣,他抱着我坐下来。
我察觉到这个念头,立即把他推开了些。
他拉过我的手,在红痕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
他怔了一下,又笑了笑:“我还以为你不打算问了。”
“我和如璋从来没有想过用假名骗你,也没有刻意隐瞒我们的身份,你问我们的问题,我们都会尽可能回答。为什么?因为我们喜欢你呀。”
他低下头吻我,我没有拒绝。这个吻从刚才起就心知肚明。他的嘴唇湿湿的,口腔里有未散去的烟草味。我不知为何想起了圣保罗广场的尖端教堂,维多利亚图书馆的拱形穹顶,地下千叶城的灯红酒绿。
谢如圭笑了笑:“我还以为你已经猜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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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一颤,对上他的深蓝色眼睛,竟似被蛊惑了一样。他贴上来,我紧张得闭上了眼睛。
“他真粗鲁,是不是?”
我抽回了手,问道:“你今晚的行动,是大小姐授意的吗?”
我想问的不是这个……
我察觉到他的视线,道:“这只是刚才老板把我的手攥得紧了些,弄出来的。并不是伤痕。”
我一时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不知是因为他们真的如此胆大包天,还是因为他对我那么坦诚。
虽然有可能是不太靠谱的协议。我想起了我今天才第一次真正认识的大小姐。她和我想象中的黑帮掌舵人印象很不一样。她……真的只是一个大小姐。
“很贴切,不是么?”
我用手背擦了擦。他笑出声来,递给我一条方巾。我接过去,他看到我手腕上的红痕。
“我刚才听老板说,英生和大小姐签过协议……”
我道:“其实我只是想问你,你为什么要对我如此坦诚……”
“你们两个为什么要分开行动?”
我的眸子印着千叶城的五光十色。梦境似的。深夜的冷风让我狠狠打了一个颤。
何况,他对我透露得太多了,明明老板刚才问他,他都不肯说。
我有些讶异听到这句话。谢如圭眨了眨眼睛,看向远处的灯火。他总是游刃有余,却不知为何在此时露出一丝迷茫和疲倦。
他用舌尖顶开我的牙齿,我的心脏好像要跳出喉咙。
他惊讶地看向我:“你这个比喻……”
“因为今晚这事是我和如璋自作主张。”
我忽然觉得他像一只蜘蛛,他织下天罗地网,一旦被他缠上,就无处可逃。
记忆就像一盒磁带。可以录了又洗,洗了又录。何必要执着。
我抬眸便对上他的眼睛。
他的温柔总带着几分不由分说的强势。
银丝黏连在我们的唇齿间,我不安地喘着气。他按着我的后脑,让我与他额头抵着额头。他的睫毛好像扑到我的脸上。我的心跳很快,快得让我迷茫。好像只要别人愿意爱上我,我就能轻易爱上他。
“我们很久没见了。”
他想了想,摇了摇头:“老实说,我觉得我和我弟弟的关系有点病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