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你要来杯Margarita吗（微h）(2/2)

    “欸！”

    Rex抬眸看了看我，摊开我的手掌，在掌心处落下一个潮湿的吻，他的眼泪便沿着的脸庞淌在我的手上。

    “Rex，你有什么烦恼，可以和我说。”看着他这副模样，我都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你妹妹……”我不确定他愿不愿意谈论这件事，把调制好的ZELA放在他身前的吧台。

    Rex的反应却很是冷淡，我有点意外。

    又是ZELA。

    “是啊。”

    这个猜想让我心烦意乱。

    我们之间沉默了一瞬，他低头用舌尖卷了一点杯口的盐，啜了一口Margarita。

    我被他一惊一乍，一起一落，弄得不知所措。

    失恋的宝贝……我差点就要笑出声来。

    我一愣，倒被他提醒了。他的出厂年龄还不足两岁，那时我还待在国研大学里……他的生物脑说不定有我的研究成果。

    他抽抽搭搭道：“我硬不起来了……”

    他喝完手头这杯Blue，又要了一杯Margarita。

    “为什么不呢？他看上去像只酸溜溜的小柠檬，我想在我舌尖撒上一些糖精，嘬着他的吊，把他吸出哭声来……”

    我见他没事了，便想把手抽出来。

    我的笑容淡了些许：“我经常露出这样的眼神吗？”

    “什么眼神？”我好奇道，而且他还说了又。

    Rex目前在附近的玫瑰宾馆工作，薪水可观。在中高档住宅小区“玻璃缸”有一套100平方米的大房子。面容俊秀，眼神忧郁。是Nova非常心水的一款客人。

    我和Nova同时向门口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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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着他用这副纯真的模样，说着黄段子，吐槽他的奇葩客人，以及分享他试穿女士情趣内裤的经历。他总能很轻易就逗乐我，他不愧是新生代中最受欢迎的性爱专用Buddie，虽然他总是招惹各种奇奇怪怪的客人。

    自由。一个仿生人谈论自由。

    龙舌兰的气味可不讨喜。我不确定道，你真的要尝试吗？

    我不禁有些生气，Rex这样的行为也是对调酒师的不尊重。

    我讶异。我在上岗前接受过表情管理训练，当时的测评结果是A ，所以我自认为除了前两天因为收到那个男人的邮件而表现得比较消沉之外，我的面部表情一直是控制得极好的。

    他不松开，反而皱着一对忧愁的眉，低头一根一根吻过我的指尖。

    我恍惚了一下，拿着调酒杯的手差点一抖。

    “等等……”我试图理清思路，“你不是性瘾患者吗？”

    我不由抿紧了嘴唇，我是在怀念过去吗？

    Nova一怔：“……只是偶尔。”

    “怎么了？”我问道。

    “哇，我记得你，你上次也是点了一杯ZELA。”Nova眼中又唤起了欢快的情绪。我一看便知道他的脑瓜子又开始高速运转，思考如何把Rex勾到手了。

    他皱着眉头，看起来气鼓鼓的，有点不爽，像只可爱的小刺猬：“你又用那种眼神看我了。”

    Nova向我眨了眨眼：“为什么不呢？”

    Rex接过这杯酒，闭着眼一口气喝了半杯。

    他皱着鼻子道：“妈妈看儿子的眼神。”

    “怎么？你想做他的生意？”

    我被他吓得心惊胆战。乖乖，虽然ZELA是一杯短饮，但是酒精浓度极高，又酸又辣，口感一点也不丝滑，他如此牛饮纯粹是找虐。

    我叫了他一声，把调制好的“盐口杯”推给他。

    我快速眨了眨眼。他的声音不大，但此时酒吧里放着轻缓的音乐，他说的每个字我都听得一清二楚，所以我和坐在他身边的Nova一同瞪大了眼睛。

    “June？今天只有你坐班吗？”

    这是他的口头禅，尽管他每次说完，他基本上都会把自己搞得很狼狈。

    Nova抚慰人心还是很有一套的。性爱专用仿生人本身就加载了极为高级的情感模块，因为他们最初就是被当作人类的情感伴侣研发出来的。

    Nova转过头来，压低声音道：“嘿，June，角落里那位失恋的宝贝，你怎么不介绍给我认识认识？”

    果然，他下一秒就被呛得满脸通红，涕泪横流，咳得差点把肺部吐出来。我不忍心，移开吧台上那半杯ZELA，拍着他的后背，从底下冰柜里拿出一条冰凉的湿毛巾，给他擦了擦似被岩浆蹂躏过的脸。他攥着我的手，吸着毛巾上的凉意，伏在吧台上，咳出了个八级大地震。渐渐才缓下来。

    我的错，我应该在他说完“为什么不呢”之后就立即捏紧他的嘴巴。我道：“Nova，如果你能改一改你的说话方式，我敢打赌你接到奇怪委托的几率可以下降一半。”

    他吻到无名指时，忽然失去了力气，倒在吧台上，眼泪流下来，像放了闸的洪水。

    夜班经理Rex推门进来，金黄色卷发散在额前。他脱下身上的风衣，在吧台旁懒散地坐下来。“欢迎来到Viva la ……”我的欢迎语还没有说完，他就摇了摇头，神色有些许倦怠。修长的手指敲了敲吧台：“给我一杯ZELA。”

    Nova的声音让我回过神来。

    “抱歉，这是我的自由。”

    不过我猜想他今晚的心血来潮，应该和他接下来的委托有关。Margarita很容易搞砸，我专心致志弄好之后，发现他这会兴致勃勃地向坐在角落的沈先生搭讪。

    “June！”

    我的手指颤了颤，生出一丝不受控制的酥麻。我想挣脱他，但他的动作又太过虔诚，我一下子竟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