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情殇·麒麟(2/2)
从有意识起，便未见过族长笑容的张海杏不由打了个冷颤，总觉得那笑容说不出的古怪。张起灵指尖燃起的焰火将手中的定位符烧得粉碎，张海杏低声问道：“族长，要亲自去找他吗？其实，给夫人一些时间，也好”
但一次可以瞒，两次可以骗三次，四次，次数多了，陈玉楼总算意识到了发生在他和张起灵之间那种诡异而让人压迫的关系，他逃走了。
“可是，可是你是我”陈玉楼瞪大了眼睛，他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养父。
张起灵淡淡看了他一眼并没说话，陈玉楼道：“火毒？我也有这种东西吗？”
“去，谷外采摘些药草回来。”张起灵疲倦地闭上眼睛，陈玉楼并没有耽搁，去到药师的屋里找出匡楼便去谷外寻药。他寻的不仅仅是医治张起灵伤口的伤药，还有减缓其他麒麟伤痛的药材。其实，从私心里他并不希望这些麒麟死或许，以前的我会吧？
在送走了最后一只麒麟后，张起灵在麒麟谷里独坐了三天三夜，每日里不进吃喝，也不说话。虽然他无需如凡人那般吃喝睡，但形容还是憔悴了不少。
他拉下了陈玉楼的衣衫，看着白嫩的肌肤轻轻地咬在他的修长的后颈上。陈玉楼的身体带着一股对张起灵而言，强有力的吸引和香甜，喝下的酒，仿佛是被灌醉了的虾，酒气没有让他变得难闻，反倒有些醉人。
“是吗？”张起灵一步步向他走来，伸手抚上了他的衣领，指尖探入了他的锁骨，感觉到张起灵指腹的摩擦，陈玉楼不解地道：“您这是做什么？”
“啊？”陈玉楼揉着自己的眼睛，似乎是相信了张起灵的说辞，看着身上的清淤痕迹未经人事的他，也没多疑。
“轰”盛放的火焰将宫殿内的大床焚烧吞没得一干二净，火光映照在张起灵的脸上，他唇角扬起了一丝扭曲的笑意。
“你烤得好吃么？”
陈玉楼背着药框回来，按张起灵所说制药、熬药，他悉心地照顾了张起灵两天，如同从前他受伤生病张起灵照顾他那样。张起灵好后，他们则一同照料其他的麒麟，对昨夜之事绝口不提。当又一批麒麟死在麒麟谷后，陈玉楼发现张起灵开始酗酒。
“唔怎么喝醉了，头疼，屁股也疼”陈玉楼趴在床上，揉着酸软的腰腹，难受地蜷缩起了身体。
张起灵给他喂下醒酒汤后，道：“你醉了，耍酒疯，摔倒了所以疼。”
陈玉楼的外裳剥落，看着张起灵靠近的脸，他的脑子空白一片。张起灵的唇吻上他时，他忘记了反抗，当他意识到不该如此的时候，已经被张起灵牢牢的禁锢在了怀中。
张起灵为了能够有效率地找到陈玉楼，他用自己的精血和灵息，仿女娲造人之法，造出了拥有他纯正血脉的麒麟子孙，要他们继续以龙珠可让人长生不老的借口入世，与人间的帝王皇室搭上关系，于各处寻找陈玉楼的下落。
他的手也开始蛟化，在五指穿透张起灵的腹部时他就顿住了，他颤抖地收回手看着手间的血，他并未想过要伤害张起灵，更遑论弑父？
张海客的尸体已经被安葬，寝宫里不知何时被妆点成了一派艳丽火红，他将陈玉楼放在艳红的床褥上，举酒洒在了地上，“可惜了，大婚之时，唯有你我。”
张起灵轻轻摩擦着他通红的脸庞，长而有力的手掌从他细嫩的胸前滑直腰腹，慢慢掰开了他想要进入的地方。他的动作并不急迫，他需要慢慢地为陈玉楼塑造一个孕腔如果有了孩子，他就不用担心这条龙会跑了吧？
那一晚，张起灵灌醉了陈玉楼，一边和他说着和龙玉相识的往事，一边用酒精麻痹了他。当陈玉楼醉倒后，他抱起陈玉楼回到了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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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玉楼心里有些难受，他将烤好的鱼放到张起灵身旁，道：“吃一点吧，爹爹。”
张海杏的声音越来越小，如果陈玉楼只是在精绝国做一个国师还好，做了王君的话张海杏总觉得张起灵的笑容让她害怕。
张起灵的容颜在月色下，愈发显得清冷圣洁，与他的行动和话语却是格格不入，“我养你十八年，看麟族消亡，你又忍心？”
但四海八荒天地之大，他会逃去哪儿？又会逃多远？
张起灵指尖的焰火灼伤了他手心的皮肤也未掐灭，人他自然是要去找的，他才不会像上古的那头傻鹿一样，一天到晚只知道傻傻地跟在龙玉身后，最后被他烧死陈玉楼也不知道他的存在，“他既然背叛我，再度悔婚，那他便再死一次好了。”
张起灵将他推开，身体微微晃动着，走到了一旁，这一夜在陈玉楼的惴惴不安中度过。第二天天亮，他发现张起灵腹部的伤口仍旧没有愈合，他不由焦急，道：“怎么会这样？”
“啊，那你烤给我吃？”陈玉楼抓起张起灵的手，那双本应炽烫的手竟有些冰冷，陈玉楼心里突突直跳，怎么会这样？
“走，我们去河边抓鱼，抓了鱼回去喝酒。你喜欢喝酒，今晚我陪你喝好不好？”陈玉楼似乎想拉起张起灵，张起灵苍白的脸上此时才有了几分鲜活，浓长的睫毛微微颤了颤，他掩住了眼底的神色，跟着陈玉楼去了河边。
人界，魔界，天界每一个角落，他都没有放过，当有麒麟传来消息，说陈玉楼以“天师”的身份出现在西域，并为一精绝国治好瘟疫，被精绝女王封为王君后，张起灵便笑了。
看着熟悉的人一个个死去，是很难受的事情，陈玉楼尚且如此，何况张起灵呢？
“我与你，曾有婚约。”张起灵漠然地看着他，道：“既仇恨已经消弭，你是否该履行你的职责。”
“你会弑父吗？”清清冷冷的声音，伴随着陈玉楼的呻吟在夜里格外刺耳，张起灵的虚弱之处完全向陈玉楼暴露，陈玉楼的手不知何时化为了利爪，刺入了张起灵的腹部。
张起灵看着那条烤鱼，眼眸微微转动，他记得从前他是只小麒麟的时候，龙玉也曾和他一同分食鱼肉。
陈玉楼愣了一下，随即忙点头，道：“好吃，肯定好吃。”
当张起灵意识到陈玉楼逃离后，他第一个想法便是陈玉楼跑去了魔界找寻穷奇但想到前世，龙玉宁死也不愿他去找穷奇，若当真恢复记忆更加不可能去魔界？
张起灵撕了一块鱼肉在嘴里，道：“烤得没我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