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抑郁症(3/3)
“砰!”钢笔笔尖一头贴着张日山的头皮插进了他身旁的门,在二月红起身的瞬间张日山就感觉到了危险,他来不及动作便被二月红踹飞出了门口,滚落在扶梯上。
“哥,救我!”张日山感觉五内翻滚,好似火烧般的发痛,他紧抓着身边的扶手,止住下落的趋势,便朝书房大吼,“哥!”
在二月红的拳头要砸在他脸上时,书房的门打开了,张启山射出的子弹阻止了二月红的动作。那一拳如果砸在张日山的脸上,张日山觉得他的鼻梁骨一定会断。
二月红转头看向了张启山,张日山咳喘两声,擦去嘴边的血沫,连忙站起身朝张启山身边跑去。张启山皱眉道:“你做什么?你罚陈玉楼的时候,你说你是坐馆,你说了算。可你现在,怎么连阿山都打?”
张日山捂着心口,剧烈地喘气,二月红的眼睛阴沉沉地,道:“好,我不打他。”
“你,你要”张日山有些着急,更是咳喘连连,他使劲拉了拉张启山,连连摇头。张启山上前两步,似乎想说什么,二月红却看向了张日山,冷笑道:“你说我就信?我现在不但不信,我还怀疑半月前你们在江西的战场失利,是他在书房偷看了你的布防图,把信息都泄露出去!”二月红一把推开张启山,取出一张黑色的符纸引燃,道:“你今天的任务是把陈玉楼抓去地牢审问!”
红狐本抱着狸子在房里喂它吃肉干,听见二月红的声音隔空传来,取出了他藏在床下的铁锁。狸子好似感受到了什么,两只爪子不安地抖动着,它的眼睛看不见,但听力却十分敏锐,红狐将他粗暴的捆起来,铁索穿过它身上的琵琶骨,便丢到了一边,大步走出了房间。
“你”张日山看着二楼角落房间里出现的红衣青年,似乎预感到了什么。红狐一般被二月红派去执行一些暗杀或窃取情报的任务,很少出现在人前。张启山见到红狐出现也愣了一下,红狐旁若无人的下楼,对二月红点了点头,便走出了大厅。
“你要拦红狐?”二月红握住了张启山举枪的手,张启山转过头看了他片刻,道:“已经七个月了。”
“是啊,他不会有性命危险的,我哪次没有掌握好分寸?”二月红眯起眼睛,靠近张启山,咬牙切齿地道:“恢复了记忆,发过的誓就可以不算了吗?我的好弟弟。”
张启山眉头皱起复又松开,道:“我从未为他委屈过你。”
“哼。”二月红笑了一声,轻轻捏了捏张启山的脸,道:“别管了,我们一直分工明确的。”说罢,有意无意地看了眼张日山,指了指他,道:“这兔崽子,比你皮多了。管管他吧。”
张启山古怪地看了眼张日山,张日山仍旧拉着他的衣袖,咬唇看着二月红。二月红那一脚虽然没把他踹晕,但真的不好过,张日山感觉他受了内伤。
“走吧,去书房吃药。”张启山拉起张日山的手,去了书房,二月红看了他二人几眼,去了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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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的牢房有些昏暗,红狐看着被绑着在椅子上的人,并没有动刑或是动用幻术。等到二月红出现,他才道:“如何处置?”
“不要伤到他的肚子。”二月红轻轻转动了下烙铁,红狐的眼睛开始泛起一阵光亮,尽管陈玉楼的意识有些模糊,却还是感觉到了红狐幻术带来的效果。
铺天盖地的水浪将他席卷,他整个人好似被投入海浪中,外翻的伤口被水波冲刷,海水灌入他的肺部,不断地咳喘,挣扎但事实上,他是可以呼吸的。
红狐这一波海浪袭的时间并不长,他感觉到了陈玉楼精神的衰弱,眼中的红光慢慢消退,陈玉楼大汗淋漓地在椅子上喘息。
二月红舀了瓢水浇在他脸上,陈玉楼眼睛睁开了瞬间又闭了上去,二月红拽住他的头发,道:“陈玉楼,你现在不继续给我作死了?”
“我,我作死,你不更好有借口,打我,罚我。现在,我偷看了布防图,我还用作死吗如你所愿。”陈玉楼想要笑,却感觉唇边火辣辣地发痛,二月红的手掐破了他的唇,嘴唇上在流血。
“为什么要偷看布防图?养魂罐在哪里?”红狐开口询问的同时,第二波幻觉来袭。这次不是海浪,而是被置在一个炉子里被烤灸,很热,灼痛的感觉令陈玉楼呻吟出声。
他好像闻到了自己皮肉焦糊的味道,他看不清牢房里的情景,他只看见在黑暗的瓮里,自己被架在大火上烤。某个地方好疼但是他被绑住了,躲不掉,他记得牢房里有根烧焦的烙铁。
烙铁举在二月红手上,二月红看着那烧红烙铁上印刻的字,慢慢靠近了陈玉楼的腹部。炽烫的温度让他私密的毛发曲卷了起来,二月红的手轻轻晃动着,似乎在考虑要不要落下。
红狐的幻术在陈玉楼神智崩溃前听了下来,他看着二月红手里的烙铁愣了一下,好似在思考着什么。二月红轻声笑道:“怎么,想给那只狸子屁股上烙一个,再放他出去遛弯?”
红狐扬了扬眉,不置可否,陈玉楼低垂的头慢慢抬起,他看见了那根被二月红举起立在他的小腹前的烙铁,好似能看见听见,烙铁上冒出的“滋滋”白烟。
“真想被烤糊吗?”二月红的手又下移了几分,几贴上了陈玉楼的皮肤,大腿已经红肿了一块,好似被热气灼伤,陈玉楼咬着唇。这烙铁他许能忍得住,但红狐的幻术再来几次,他真的会崩溃的。
“咦,这个距离,好像和滴蜡的效果差不多哎。”红狐看着陈玉楼腿间的绯红,二月红笑了一声,示意他继续。
红狐掰开陈玉楼的眼睛,再次令陈玉楼陷入了幻觉中
“滋滋”烙铁印上了他的腿,陈玉楼发出了痛苦的哀嚎,快速红黑下去的肌肤冒出可怕的脓血,烙铁变换着位置,在他柔嫩的臀肉、胸脯,甚至最后对准了他的花穴
“啊啊啊!”陈玉楼惊恐地抽搐了起来,他挣扎的时候,大腿贴上了那块烙铁,“滋”地一声还没响起,烙铁便远离了他的肌肤。二月红的手虽然及时离开,但他大腿外侧却还是有了块薄薄的血印。
红狐眼中的光芒弱了几分,他看了眼二月红的脸色,二月红努了努嘴,把烙铁放到一旁,示意他继续。他从怀里拿出一个药瓶,倾洒在陈玉楼的腿上红得好似在流血的地方。药粉倾洒而上,却因陈玉楼的挣扎而不断被抖落,二月红按住了陈玉楼的腿,静静地看着他。
“滴答滴答。”好像有什么在滴落,二月红忽然想到了什么,红狐也停止了幻术,陈玉楼已经彻底晕厥了过去。他的羊水破了,在几乎的惊慌和痛苦的感受中,本就因平日衣食短缺而有早产征兆,二月红虽然没有直接对他的身体动刑,但红狐的幻术威力似乎更大
“我怎么办?”红狐挠了挠头,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二月红摸了一下他腿间的水,道:“去请产婆,什么怎么办。”
“啊,哦,好吧。”红狐化出原形,一窜便出了牢房,他有幻术在,基本不用担心会请不来产婆,但麻烦的却是陈玉楼要是一直不醒来,那产婆来了也没用
“我还真想把你变成个痴儿呢”二月红解开了陈玉楼身上的绳子,抱着他的头颅轻轻圈入怀里,“但,那就不是你了啊”
牢房里哼起了小曲,二月红轻轻开口,唱起了那首陈玉楼曾跪在他房前唱的歌,“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带女萝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
“好像有人在那山隈经过,是我身披薜荔腰束女萝。含情注视巧笑多么优美,你会钦慕我的姿态婀娜。驾乘赤豹后面跟着花狸,辛夷木车桂花扎起彩旗是我身披石兰腰束杜衡,折枝鲜花赠你聊表相思。
我在幽深竹林不见天日,道路艰险难行独自来迟”
凄怨悠扬的歌声在阴沉的牢房里响起,一股血腥气息蔓延开,陈玉楼腿间流出的鲜血渐渐覆盖了地上的羊水,他的身体有一下没一下地抽搐着,好像一条随时会干死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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