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换血(2/2)
陆副官上前想拉开冯氏,却不便像押解犯人那样对待冯氏,反倒被暴怒种的冯氏一把推开。冯氏顺势抓住了解缙的胳膊,道:“不可以给他换血,不可能换!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绝对不会!”
陈玉楼呼吸微滞,陆建勋轻轻抚上他留在陈玉楼肩颈上的吻痕,道:“不过你肯定还是喜欢我的,从这几天在床上的表现来看嘶,小坏蛋。”
“笑话,我要和他换血,你拦得住?”陆建勋冷笑一声,看向站在远处的副官,道:“副官,送太太回南京,立刻!”
“换、换血。”陆建勋抓住了他的手,摇头道:“来,来不及了,子弹一起”
“这有什么好意外,你当时点天灯倾家荡产不也救了他?”贝勒夺过他手里咬了一口的果子,也咬了一口,道:“不过没你那连点三盏天灯的壮举,咱们也做不了朋友。”
“说起来,你那位夫人二月红也是好本事。”贝勒拍了拍张启山的肩膀,道:“要是没他你可不会有那么快回去的机会。”
“给,给,这条命都是你的。”陆建勋将陈玉楼抱起走进了卧房,几日欢愉不提。等到第七日,七虫七尸花第三次发作的时候,解缙准时地到来。
解缙离开后,陈玉楼才道:“你真的相信他吗?”
那冰冷的手铐在拷上冯氏手腕上时,冯氏一下就哭了出来,陆副官忙拉着她离开,冯氏直哭骂道:“陆建勋你这个傻子!你会后悔的,呜呜呜你会后悔的!”
“我不允许你和他换血!”冯氏一下挡在了解缙面前,她的脸上虽然带着怒意,但是看陈玉楼的目光还不如解缙那般让陈玉楼感觉到恶意。
陆副官知晓心中暗道不妙,冯氏虽然是为陆建勋好,但眼下怕是彻底惹怒了陆建勋。陆建勋虽然看似温和,但其实十分厌恶有人反对或干扰他的决定。果然,在他再一次要拉走冯氏的时候,一把明晃晃的手铐拷在了冯氏的手上。
“军座!”副官惊慌的声音响起,听见枪声的警卫也纷纷跑了进来,却只看见了茫然无措的冯氏。
陆建勋看着他带来的针管、药瓶还有水蛭和一颗暗色的珠子,道:“解九爷,你这些东西,算是巫蛊用的吧?”
张启山笑了起来,玩味着这朋友二字,道:“贝勒的朋友挺多的。”
陆建勋将手铐的另一端交给了陆副官,冷然道:“不要让我重复第二次。”
“我必须信你,不然我就不用回去了。”张启山轻松地拿起桌上的果子咬了一口,眯起眼睛道:“不过,那个时候,陈玉楼肯救我,倒也是让人意外。”
北平·贝勒府
“保重。”张启山郑重地向他拱起手,贝勒送他走出这深深庭院,看着他消失在苍茫雪地间,才抬头看向北平上空的天色,暗淡灰白,呢喃自语地道:“又要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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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她,抓住她!”陆建勋脸色苍白,指着冯氏,副官叫了声得罪,再一次用手铐将冯氏拷住,几个警卫团团将她围了起来。
“那不然呢?你又不肯留在北平。”贝勒将二人咬过的果子丢进桶里,道:“你这次回到长沙,等同是直接和国民军宣战,内忧之下还有外患,以后这中国更是战火连天,保重了。”
贝勒转动着手上的羽绒扇,道:“你这是什么表情?”
张启山自从在新月饭店恢复了行动能力后,便转到了贝勒府上,以便读取长沙城传来的信息。在阅览了新一封的谍报后,他脸上露出了一个十分奇怪的笑容。
陆建勋的脸色很是阴沉,他的手无意识地划过了腰间的配枪,解缙看着眼里目光多了几分兴致。若是在军中有人这般哭闹,陆建勋怕是早就直接击毙了,虽然他没有动手,但这下意识的行为却让解缙看出他并没有在心里把冯氏当作自己的妻子。
“严格来说是吧。”解缙摸着下巴,他虽加了些西方外科医术的改善,但主要还是用的古籍记载之法,为了确保安全他还特意前往猛洞河问了那里的蛊师。
陈玉楼在陆建勋喉结上略微用力地咬了口,轻轻地舔在他喉间的伤口上,敛去眼里的水光,笑道:“是你自己说的,我要什么你都给我。”
“行吧,开始吧。”陆建勋深吸一口气,他看着已经提前喝了迷药已经昏睡过去的陈玉楼,在他额边轻轻问了一下,陈玉楼的额头已经开始流汗。陆建勋希望能在他痛醒前将新生的尸虫引进他的体内,便脱了两人的衣物,坐到了一旁。
“你,你。”陆建勋指着冯氏双目已经通红,如果他还能醒过来,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休了这个蠢妇!
还真是坏啊。解缙脸上的笑意浓了几分,向他二人道:“那么七日之后,七虫七尸花第三次发作时,在下会带着换血所需的用具前来。”
“啪”在扳机扣动的那一刻,陆建勋压在了陈玉楼的身上,那本应射入陈玉楼胸口的子弹,射进了陆建勋的后背,冯氏脸色一变,手上的枪顿时脱手。
“你找人对付我?”陆建勋的背后溢出了大量的鲜血,他挣扎从陈玉楼身上坐起,厌恶而又难以置信地看着冯氏。
就在解缙将手术刀放在火上烤灸的时候,一声枪响传来,在门窗被子弹击碎的那一刻,冯氏出现在了门外,她那只纤细的手上也多了一把枪指向了陈玉楼,“我说过你会后悔的。”
“我没有,我”冯氏看着地上的碎玻璃,几乎是在她开枪的前一秒,那门边的玻璃就碎了,就好像是在帮她吸引注意力以便她得手一样。
“又喜又忧的表情。”张启山饮了口热茶,道:“一切尚在计划之中,不过出了点小意外。”
“解缙是个很精明的商人,商人本质重利。张启山死后,他那么精明的人不会看不清局势。”陆建勋的自信全来自于张启山已死,可若是他知道张启山还活着,还会这般吗?
“这样很好啊。”陆建勋含住陈玉楼的耳轮,道:“若你舍不得我受苦,我就要看你受苦。那你就不要太喜欢我,至少不要像我喜欢你那样喜欢我。”
“可是她说得并没错。”陈玉楼垂下眼眸,道:“我若喜欢你,怎舍得让你受苦?”
“我送走她,是怕她在七日之后会碍事。”陆建勋笑了一声,枕在陈玉楼身上,道:“她便是哭到她干爹那里也没用,这血我是换定了。”
“啪。”冯氏跪倒在了地上,泣不成声地哭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你还要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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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建勋!”冯氏少有地吼出了声,“你是喜欢他,可你清醒些!他要喜欢你,会让你和他换血吗?”
张启山自得一笑,将谍报上面的文字翻译后写下,给贝勒看了之后便烧毁,贝勒勾唇笑道:“你这般信我?”
解缙走到窗边,那在远处开枪的射击手并没有开第二枪便匆匆地离开了,可以藏人的树冠和屋顶已经看不见了其他人,便是现在派人去拦多半也找不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