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衣冠冢(继续甜)(2/2)
“呵。”二月红将一袋银子甩到柜台上,道:“有长得像那个人的,就带房里来。”
二月红看着他二人背影,目光有些森冷,那小戏子在旁看了一会儿,道:“二爷,可是气那对狗男男?”
陆建勋有些意外,陈玉楼的步子很快,更像是落荒而逃,陆建勋看了张日山和二月红两眼,便跟着走了出去,陈玉楼仍是在害怕二月红么?
二月红瞪着陈玉楼却没有放手,似乎大有今天陈玉楼不交代清楚,他就要在这里办了他的意思。陈玉楼见无法挣脱开,只得道:“我,只是来问些三月绿的事情,打搅了。”
“我确实是接他回家,不过红老板你的用词实在是有些不当,且刻薄。”陆建勋将陈玉楼拉了过来,道:“我记得他身上的伤是你留下的,你为什么会觉得他伤未好就能来这种地方玩?红老板,该吃药了。”
“嘁。”那小戏子只有十二三岁的模样,对陈玉楼有些不以为意,倒是看张日山和二月红的目光很是痴迷。那老鸨本想解释,不过看这阵势哪还有她张嘴的份儿,一见二月红上前抓起陈玉楼的胳膊,老鸨便退到了一旁。
二月红的拳头攥紧了几分,戳了戳小戏子的头,道:“他两个恩爱才好呢。”
二月红的声音有些大了,虽然南风馆里外人少,但还是有人的,不由都看了过来,陈玉楼的脸色有些涨红。张日山见二月红要发作,先一步拉住了他另一只手,道:“你冷静些,我们来不是为这个”
“哈哈,你不会吹口哨?”陆建勋听了下来,看见有些臊热的脸色,道:“舌头要上顶,让内唇顶住上牙虎牙位,你会发现唇和门牙出现小洞,然后用力吸气,就会吹出来了。”
陈玉楼脸上有些黯然,他摇了摇头,道:“我曾经有个妻子,是南风馆的小倌,没有三书六聘,也没有八抬大轿。”
“可是,你不介意吗?”陈玉楼看着二人紧扣的手,陆建勋的手很烫,烫得他有些慌乱。他在张启山和二月红那里得到的一直都是霸道而粗暴的对待,甚至不会有丝毫道理可言,而像黑瞎子或张日山之流,更像是和他作交易般的利用,他提出三月绿的事情,一是想要纾解下压抑的心情,二来也是想解释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南风馆。只是,他却没想到,陆建勋竟会主动提出帮他。
“你脚还没好,不用走那么快,他又不会追出来。”陆建勋有些无奈地看着陈玉楼,道:“而且你要问的事情也没问出来吧。”
“哎,别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了,今晚回去我再给你演几段皮影吧。”陆建勋吹起了口哨,声音清越而悠扬,陈玉楼也想试着吹,却只能发出“噗噗”地声音,在陆建勋衬托下很是有些笨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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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玉楼走离了这条街才放缓了步子,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陆建勋一眼,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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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玉楼并不想和二月红起冲突,陆建勋虽是帮他,但他却是觉得有些尴尬,拉了拉他的衣袖,“我们走吧。”
“我做什么?”二月红虽然在笑,但显然他是生气了,拽着陈玉楼胳膊的力道也很大,道:“狗改不了吃屎的贱东西,我玩你不够,他玩你不够,陆建勋玩你也不够,偷情刺激是吗?!”
“介意,可是我一想到我也有个妻子,我就不那么介意了。”陆建勋看陈玉楼的目光有些遗憾,道:“我们到现在这一步的时间太晚了,要是我少年时就有这份功业,或者出身世家,也许我们就可以干干净净地拥有对方而且,说句不好听的,帮你寻找三月绿的遗物,也算是帮你埋葬了他,埋葬了那份不知道是三月绿还是二月红虚假的感情,我觉得这没什么不好的。”
陈玉楼的唇动了动,他心里有了种愧疚的情绪,有那么瞬间他的心里被“相知”二字点燃,但又很快地冷了下去,如陆建勋所言,他们二人到这一步,太晚了。他要他的人,而他却要他的命。
“唔,这样么”陆建勋看陈玉楼的眼神柔和了些许,道:“这件事交给我吧。”
“你,还喜欢他吗?”陆建勋的手有些松了,但随即又握得紧紧的,陈玉楼每次想到这个问题就觉得酸涩,道:“我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我喜欢的到底是三月绿,还是二月红假扮的三月绿。”
“什么?”这次换到陈玉楼愣了,陆建勋在他脸上轻轻捏了捏,道:“我说我帮你去向三月绿的朋友查探他的消息,看能不能寻到他的遗物。”
“你莫不是有什么主意?”张日山听见他说狗男男有些想笑,小戏子戳了戳手指,道:“听说那陆建勋有个夫人在南京,要是他夫人回来,他两人总不至于这么恩爱吧。”
“你”二月红眉头一拧,但他瞬间也反应过来了,陈玉楼便是想寻欢作乐也不至于是在这个时候,何况他父亲的骨灰都还在自己手上未曾下葬。若是平日他万不至于如此失态,钻这种牛角,只是昨日他在父母的墓穴里想起过往种种不堪,夜里陈玉楼、张启山二人又皆不在身旁,怒火、遗憾、痛苦等等各种负面情绪环绕了一夜,也不知该往何处发泄,心态一直十分糟糕,但又不想让其他人发觉。下午带着手下的戏子来此处观摩,见到陈玉楼时一下就炸了,冷静下来也知道他反应过激了,只不过陈玉楼这般确实有些可恶。
陈玉楼看着那贴近的唇,正打算再试一次,陆建勋的唇就抵住了他的唇,他的舌头顶在了陈玉楼的虎牙上,用手轻轻按住了他的唇,向内按压,在陆建勋的唇离开陈玉楼的嘴巴时,清越低沉的口哨声响了起来,带着欢快的曲调,二人的哨声在夜里相和,吹散了烦恼忧郁,一路回到家中。
“红老板好像很喜欢代我传达意思,你又不是我的下属,真是奇怪了。”陆建勋的声音传来,他逆光而来,容貌在军衣和帽檐的遮挡下有些朦胧,二月红眯起眼睛,道:“陆少将来这儿不是捉奸便是玩乐,难不成还是专程接小妾玩够了回家么?”
陆建勋愣了一下,陈玉楼苦笑道:“那还是我做张启山妾室时的妻子,算不得妻子吧,顶多两个奸夫淫夫。所以,二月红杀了他,后来又扮作他,我实在不想在这件事上和他争执。”
“看来长沙城易主,我说的话也不顶用了。”二月红左手揽着那身量瘦小的少年,眼睛却是直直地看向了陈玉楼,那小戏子依在他肩上,道:“二爷,你认识这个人?”
“何止是认识。”二月红讥讽地勾起了唇角,看了眼身旁的张日山,道:“你不是想知道怎么才能讨男人喜欢吗?那你可真要和这位叔叔好生学学。”
“我我”陈玉楼试了几下,吹不出来更觉窘迫,陆建勋眼神亮了几分,他低下头放轻了口哨的声响缓缓靠近,“这样。”
“呵,三月绿。”二月红猛地甩开他的手,冷笑道:“那你不如直接来问我啊,也不怕让陆建勋知道你来这种地方再把你丢出去。”
“是啊,你们二爷这是故意使坏,好让姓陆的英雄救美。”张日山说完这话更想笑,小戏子翻了个白眼并没揭穿他,道:“那你们两个要不要叫个小倌儿伺候着,我躲其他房里学学。”
陈玉楼皱起眉,道:“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