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鸿 楚方玉vs郑鸿 凋尽雀枝春(2/2)
到了植被的深处，树影婆娑，他才来得及端详那个男孩的样子。陌生的少年生着一双雾蒙蒙的猫眼，蓬松的短发在阳光下微微泛红，这男孩松开他的手，没有任何想要玩耍的意思，反而紧绷着身体回头注视着宅邸的方向。
楚方玉刚要反击，却忽地看见郑鸿被铁链扯脱了臼的手腕，一道绛紫的勒痕已经肿了起来，皮肉陷在链条中磨出深深的血道子。
郑鸿的视线慢慢落在楚方玉微笑的眉眼中，“告诉你，你会放过我吗？禽兽。”
“鸿儿，你又淘气了。”面目模糊的男人笑道，“你自己说，你犯了什么错？”
他们在宁静的花园里度过了一个下午，等他回到宅邸，母亲颤抖着手抱起了他。
“大哥哥？”楚方玉童稚的声音唤道，“我们——”
花园里树影摇移，少年牵起楚方玉柔软的手，“走吧。”郑鸿的手指状似无意地勾了勾，“你该回家了。”
楚方玉揽着郑鸿的腰，把自己慢慢埋了进去。肉刃一挨上湿滑的花径，就像滚热的刀子破开融化的奶油，噗嗤一声溢出了甜腻的白沫。郑鸿被手指逗弄了许久的身体几乎是立即沸腾了，哪里都碰不得，整条穴道都成了敏感点，抽搐着裹着坚硬的肉棒吮吸。楚方玉从容地捣入深处，直接擦着宫口碾了一圈，郑鸿叫都叫不出来，直接一汪春水喷在了肉头上。
“啊……阿鸿，你没射。”楚方玉喃喃道，“你的小腹一直在抖，爽成这个样子，你受得住吗？”他缓慢有力地抽送起来，郑鸿忍无可忍地抬了抬腰，然后又被托着后腰伺候得瘫软下来。
“阿鸿，你说话——”
楚方玉又开口了，声音放得更轻，“‘不可能’，是什么意思？不是不知道，是不可能？”他的声音颤抖起来，“阿鸿，你告诉我，‘不可能’是什么意思？”
郑鸿轻轻呜咽，理智一点点回笼，他白着脸，视线落在虚空中，根本没有聚焦在楚方玉的脸上。
可是他几乎从深不见底的黑暗中获得了一丝扭曲的快乐，他轻轻托起郑鸿受伤的手腕，柔声道，“阿鸿，明明可以澄清的，你却一直瞒着我，为什么呀？”楚方玉俊美的面容上露出柔和的微笑，他吻了吻郑鸿的唇角，“那个畜生对你做过什么，你不想让我知道是不是？”
郑鸿的挣扎却缓和下来，他怔怔地看着楚方玉，嘴唇颤了颤，却什么也没说。静默持续了三五秒，然后他骤然挣扎起来，恨恨地撞向身上的青年，闷声哭道，“不……凭什么，你，呃！滚！滚开！”
时隔十余年，他甚至还能回忆起母亲那个异样的表情，和牵住他时手心里黏腻的汗水。
在金瓶里的花枯萎之前，破格再跳一支舞吧。
他觉得自己就像一只鸟，被楚方玉那根蠢物钉死在这金玉的牢笼里，濒死时才终于唱出了哀切的歌。
“走，去玩！”他似乎是这么说的。年幼的楚方玉被拉着跑出大厅，跑进花园，身后他的母亲竟然没有叫住他们。
小意达托着那装着死去的花儿的美丽匣子，走在后面。他们在花园里掘了一个小小的坟墓。
楚方玉从身上的小挎包里拿出一本皱巴巴的图画书，“哥哥，我们讲故事吧。”
“嘘——”男孩在柔软的唇边竖起手指，威风吹起他轻薄的睡衣，隐约露出腰侧一抹薄红。他回过头看了看雪团儿似的小孩，“别吵，你——这是什么？”
郑鸿哆嗦了一下，眼中落下泪来，唇角却勾了起来，“方玉，果然只有变态最能理解变态啊。”
郑鸿好像终于等到了判决，他闭上眼睛，没有回答。
“不会的。”楚方玉满足地笑了，他在郑鸿颤栗的呜咽中狠狠挺身，哑声道，“我不会放过你的。说不定，是你囚禁了我呢。”
“阿鸿！”他愣了一下，伸手去解那锁链，怒气未消的声音还带着粗喘，“你的手伤了，别动！”他只得硬摁住男人的手臂，吼道，“别挣了！”
郑鸿他，为什么能忍耐玉楼里种种淫靡的手段，却单单无法容忍楚方玉的那些“父子游戏”呢。
“这就是你们漂亮的棺材！”她说，“你们来年夏天再长出来，会成为更美丽的花朵。”
不知道过了多久，楚方玉嘶哑的声音响起，郑鸿从没听过他那么疲惫、茫然的声音。
“我的母亲……”成年的楚方玉压制住郑鸿徒劳的挣扎，“自从那次之后，我们家就变了，父亲仇恨母亲，也仇恨我，因为我不在，所以母亲才会……呵，郑鸿，你父亲就是个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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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鸿倒在失事的悬浮车里，平静地看着楚方玉闭上眼睛。
是的。不可能。郑鸿的父亲不可能奸污楚方玉的母亲，因为那个人对女人根本就没有兴趣。
“阿鸿，你爱我。”楚方玉的声音传入他的耳膜，“而且更加异常的，应该是你吧。”
“嗯。”郑鸿在昏迷之前苦涩地想，“那就算，再一次爱上你吧。”
楚方玉拥住浑身冰冷的男人，漠然地想，所以那天被带去献祭的，根本不是我的母亲，而是我呀。
这打哑谜似的对话，郑鸿却听懂了。
楚方玉颓然跌坐在床边。他以手掩面，半晌之后忽然轻声道，“你早知道了，阿鸿，你早就认出我了是不是。”他安静地陈述着，“你故意不说的，是不是？”
楚方玉说：“‘不可能’，是什么意思？”
父亲的愤怒，并不是因为我没有在那时陪在我的母亲身边，而是因为我这个“礼物”没能被成功地送上郑父的床，没能替他挣得郑家的青眼。
郑鸿这一次没能维持住自己的冷漠，他浑身颤抖着蜷缩起来，被楚方玉搂住的时候甚至没有推拒。
“你该告诉我的。”楚方玉摩挲着被长期的囚禁和药瘾削得薄薄的身躯，叹道，“你已经被我毁掉了。”
郑鸿不能自控地胡乱扭动，体内的烈焰几乎要烧尽一切。凶悍的征伐消耗着他的意志，楚方玉毫不留情地刺激着他体内最薄弱的地方，宫口和花心被捣成了火辣辣的一滩红肉，被淫水渍得越来越敏感，酥麻顺着脊背爬上脑髓，逼迫他张开嘴，发出不成声调的鸣叫。
我知道的，金丝雀不会再醒来。可是花儿们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