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当个老师吧”事件（6）(2/2)

    “孩子还没有醒过来。”沈善说道：“不过。。。。。。他的父母也在医院里，听说是变成了植物人，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如何都醒不过来。”

    李雯雯的瞳孔一缩，下意识地推开林骨，她感受到了体内有什么东西在暴走，一股奇异的力量逐渐蔓延，再次主导她的身体。

    但是因为什么而痛苦呢？

    直到感受到那股非人的力量的时候，起先，疑点并不在李雯雯身上，但她在电话里的反应，分明就是在暴露自己。

    而他还不知道那是谁。

    林骨如此评价自己。

    于是林骨给李雯雯打了个电话，试探性的询问她关于哲生的下落。

    如今，医务室里只剩下她与林骨二人，她并不喜欢太安静的环境，那会让她害怕，更会让她胡思乱想。

    实在是太不体贴了。

    “觉得自己承受不住的时候，就不要再死撑了嘛。”

    林骨轻声说道。

    但是李雯雯却不一样，林骨看向她时，脸上的表情不由地变得温柔起来，他的眼里竟流露出了怜悯。

    沈善点点头，道：“他们的病历表是这样写着的。”

    最终，无法平衡自己情绪的女人昏了过去，倒在了林骨的眼前。

    “什么秘密？”

    李雯雯醒来的时候，最先映入眼帘的是四面发白的墙。这里的医务室，她认识。

    “他嘛？”又听那人轻笑一声，悠悠道：“他的幻境里什么也没有呢，真是个无畏的小鬼。”

    “最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

    林骨几乎可以确定李雯雯并不坦白。

    李雯雯害怕，自己又看到哲生的幻象。

    李雯雯坐了起来，她觉得自己的脑子一片空白，但却莫名的沉重。

    崩溃，冷静，以及对林骨充满算计的提问——多么精神分裂的表现。

    暗处，双手抱胸的人注视着林骨，那人似乎对林骨非常感兴趣，只见她勾着唇轻笑着，看着林骨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她才将身形隐去。

    随后，李雯雯看到了站在窗边的林骨。他的双眼放空般，也不知道在看着什么，如今在想着什么。

    “真的？”林骨多问了一句。

    林骨退后三步，双眼却没有离开李雯雯，他双手抱胸观察着对方的变化，接着，又听他说道：“孩子的父母不原谅你，这不是可预见的情况吗？做错事就要弥补，欺骗自己，以至于自己被梦魇吞噬，两相对比，你竟然觉得后者更轻松些吗？”

    “醒了？”

    很快，早前的事情开始清晰起来了。她想起来林骨对她说的话，也想起来自己在痛苦中昏了过去。

    随后，又听到一声低吼，不像人类的声音。

    所以在李雯雯告诉他事情的前因后果的时候，林骨只是冷冷地看着她。没有拆穿，也不想浪费自己本就不多的感情去安抚她。

    李雯雯咆哮到，她如今头疼欲裂，脑子里有两个声音在争执着，极端的两种想法本就不兼容，无法达到平衡，一者胜，就有一者败。

    事实上，从第二次见面后，林骨已经察觉不对劲，人类也许是太过于情绪化的生物，可像李雯雯这样的，时好时坏的情况，放在神经科，大夫大概也要觉得她精神有什么问题。

    林骨盯着窗外看了老半天，夜沉了，人少了，学校里开始点起了灯，他能看到微微亮光。比不得白天的光亮。

    而如今，两个想法，或者说是李雯雯的两个人格正在激烈地争斗着，作为旁观者，林骨做不了什么，唯有交有李雯雯自己做决定。

    林骨让已经疲惫不堪的沈善再一次使用能力搜索了关于“哲生”这个孩子，以及他父母的情况。

    李雯雯当时并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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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百思不得其解。

    那事情可就不像李雯雯说的那么单纯了。

    他在医院里。李雯雯说过，那个孩子还没有醒，他的父母一直在照顾他。

    “那个家伙倒是教出了个像模像样的学生。”那人笑道，声音空灵。

    “麻烦啊。”

    “这么安静，最容易生出恐惧了。”林骨回过身来，他走向李雯雯，随后又补充道：“当然也很适合诉说秘密。”

    如今，他依然是以旁观者的态度看着李雯雯挣扎，她痛苦地揪着自己的头发，崩溃似的哭泣，无力地跌坐在地上。

    简短的一问一答，继而又陷入新的沉默中。

    这不是李雯雯做的。林骨很快就得出了结论。然而新的问题也就接踵而来，那就是学校里确实还有其他非人物种的存在。

    林骨蹲在了李雯雯跟前，刚想抱起她的时候，他眼前又出现了同方才一样的幻境。

    林骨低声说道，随后轻拍自己的脸，将幻境驱散，这才将李雯雯抱了起来，往医务室走去。

    旁观者叹了口气，无奈地走上前。

    “林先生？”李雯雯开口打破了沉默。

    “醒了。”

    “不要说了！”